“讓我進去,讓我進去,我是元天掌門候選所在君子院的護衛,我有要事,我有要事找我家老爺!”
宴會廣場的入口,從君子院辛辛苦苦爬上來的護衛被攔了下來。
他當即高喊了起來,希望讓在場內的元天聽到,再不濟,也能夠引起別人的注意。
“你在胡亂咆哮些什麼,你一個下人,竟然敢在這裡無禮,信不信我現在就格殺了你!”守門的弟子暴怒。
這樣一個不知道哪裡來的腌臢潑才,竟然敢在這麼重要的宴會門前如此無禮。
即便他真的是元天掌門候選的奴僕,也要受到重罰。
另外一個比較老成的弟子當即拉住了這個年輕氣盛的弟子,對着這個護衛道:“你真的是元掌門候選的奴僕?”
“當然,不然我怎麼敢在這裡這麼說,我確實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我家老爺,兩位小哥,求求你們,幫小人我通報一聲,只要跟我家老爺說,老鐘頭有緊急的事情報告,老爺就會知道了!”老鐘頭苦着臉哀求道。
他雖然是元天的老僕,可是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下人,他的脾氣也是好的過分,雖然是護衛,可是一點鋒芒之氣都沒有。
有句話說的話,宰相門前七品官,要是換了別人,自己是掌門候選的護衛,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外門弟子,即便是內門弟子,都敢懟上一懟。
至於爲什麼說這裡守門的外門弟子,因爲清河宗的各個等級的弟子的服飾都是不一樣的,老鐘頭在這個邰天山上待了也有些年頭了,即便不認識什麼人,但是該有的常識還是有的。
“好吧,那你等在這裡,我進去通報一下,不要惹事,否則,我們可不管你是誰的人。”老成持重一些的弟子先是警告了一番,然後跟自己的同門交代了一下,然後就跑進到了宴會場內。
而那個年輕氣盛一些的弟子則是用凌厲的目光緊盯着老鐘頭,彷彿只要老鐘頭有任何異動,他就直接動手,砍死老鐘頭。
老鐘頭看着這個外門弟子如此凶神惡煞的模樣,只能流露出一個和善的表情。
可惜這個表情在這個年輕氣盛的清河宗弟子眼裡,就頗有幾分挑釁的意思了,當即冷哼了一聲,眼神更是凌厲。
這讓老鐘頭簡直是一頭霧水。
而那個老成持重的弟子進到宴會廣場之後,頓時吸引了一衆人的目光,畢竟在這裡人的身份地位最低都是護法,一個外門弟子突然進場,就像是一隻老鼠,跑進了一羣貓裡面。
而這個弟子也確實是如同老鼠一般,戰戰兢兢,畢竟這裡的人都是清河宗真正的高手,任何一個,都是這名弟子得罪不起的。
這名弟子一路往前,很快就來到了元天那一席的跟前,行了弟子禮之後:“稟告掌門,弟子有事稟告!”
“何事?”沈青禾反問道。
“是外面來了一個叫做老鐘頭的人,說是元掌門候選的奴僕,說是有大事稟告給元掌門候選。”這個弟子如實道。
元天臉色一喜,頓時站了起來:“將老鐘頭帶過來,他確實是有急事找我。”
看到元天這一副喜笑顏開的表情,阮木流心中的不安更盛,他很想掐着那個什麼老鐘頭的脖子問道,究竟是什麼事情,可是此時,卻也只能故作沉思狀,掩蓋自己眼神之中的憂色。
“是,弟子遵命!”
得到了元天的准許,這個弟子自然不會多說什麼,而是快步離開,將老鐘頭給帶進來。
“看元天你的樣子,應該是什麼大好事吧,不妨說出來,讓大家開心開心。”阮木流眼珠一轉,嘿嘿一笑道。
“是啊,是什麼好事發生了,竟然能夠讓一直以雲淡風輕性格著稱的元天你也喜笑顏開了?”
“沒錯,剛好今天也有貴客臨門,這算是雙喜臨門了吧。”
其他峰主也是起鬨道,他們可不知道阮木流心裡的小九九,真的以爲是阮天有什麼好事,難道是有了二胎?
可是也不對呀,之前沒聽說過元天夫人再次有身孕的消息呀,而且元天自己也已經離家半年了。
“既然如此,好吧,事情其實是這樣的,諸位也知道,我女兒來我們清河宗的路上,遭遇到了金豔樓的刺殺,雖然最後功敗垂成,但是也讓我對那個幕後之人深惡痛絕。”
“在宴會開始之前,易小先生跟我說,那個幕後之人很可能趁着這次宴會的時機,我的君子院防守空虛的時候,對我的女兒再次下手,於是主動留在了我的住處裡面,想着守株待兔!”
“而現在,老鐘頭突然來跟我報告,一定就是此事,真的有殺手來襲了,而易小先生也絕對是將之擒拿了下來,所以我才高興,終於又有了線索可以繼續追查下去,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想害我。”元天說到最後,語氣變得凌厲起來。
大有真的如果查出線索,尋藤摸瓜找到幕後黑手的話,絕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同時用視線開始四處掃描起來,他要看看,誰聽完自己說的話之後,表情出現異樣的。
“混賬!”
沈青禾也是怒不可遏,拍案而起。
“究竟是什麼人,竟然敢在清河宗行兇,簡直是膽大妄爲!”
作爲掌門,在清河宗之內都有這種事情發生,簡直就是對他的挑釁,甚至是羞辱,如果自己沒有一點表態,讓門下如何看他。
“孃的,我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個王八羔子敢做這樣的事,掌門,不如這樣,我們一起去看看這個殺手,看看能不能從他的嘴裡問出些什麼東西來。”有的峰主宴席也不打算繼續了。
“既然如此,那大家就一同前去看看,我也很想知道,誰這麼無法無天。”阮木流也是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樣。
他相信,他豢養的死士絕對不會暴露自己,到時候,就看他自己隨便攀咬了。
衆多峰主統一了意見之後,當即起身,跟着元天一同離席,而沈青禾先是安撫了一衆其他峰的長老和護法之後,也是一同離開。
他也不是蠢人,這個殺手這麼湊巧的出現,想要把握住宴會的時間襲殺,說他沒有清河宗之中的內應,打死他都不信。
這也是他怒不可遏的原因之一,同門之中,手足相殘是大忌,尤其是還涉及到了對方的家人,簡直就是沒有了江湖道義可言。
這是醜聞,所以還是儘可能的少讓人知道,畢竟又不是什麼好事。
等到掌門一行人離開,還在席上的一衆長老,都是面面相覷,但是掌門有令,他們也不敢不從。
元天一行人縱跳着從山道上一躍而下,很快就來到了元天的君子院之中。
看到元天回來,君子院的僕役們先是一喜,當看到元天后面跟着一衆人的時候,又都是不敢說話了。
元天等人也是沒有過多廢話,讓僕役領路,很快就來到了白奕的身邊。
“多謝易小先生,如果不是你提前預測到那個幕後之人可能會派殺手來,只怕現在我女兒已經.......總之,易小先生對我有再造之恩,以後但有所命,元某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元天看白奕是越看越滿意,這已經是他第二次救了自己的女兒。
如此這般,即便白奕沒有什麼身份背景,在元天這裡,他永遠也是最尊貴的客人。
“元前輩,言重了,我們還是先做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