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着急就出來了?怎麼不多鞏固一下,你看你周身繚繞的氣息,不知道的,還以爲你故意散發出自身的外景威壓來挑釁呢!”沈青禾頗爲責備道。
不過所責備的理由卻不是他說的那般,而是元天剛剛突破,雖然不懼境界倒轉,但是如果立刻出關的話,多少會損傷一點自己的根基。
雖然以後可以通過苦修來彌補,但是也是多費上了些時間,可以說是得不償失。
“我估摸了一下時間,擔心太辰劍派的使者已經到了,我要是再不出關,只怕這個名額就要拱手讓人了,我身負與阮木流的生死戰,太辰劍派我是非去不可,這點點根基,以後再花費時間彌補回來就可以了。”元天笑着解釋道。
有生死壓力在身,一切的機緣和機會他都要牢牢把握,絕對不能夠浪費。
“也好,剛好那個太辰劍派的長老我不喜歡,你既然出關了,跟小敏道個別,就跟着那個人離開吧。”
既然元天有自己的主意,沈青禾自然也不會多說什麼,而且,去到太辰劍派之後,清河宗除了一些資源上的幫助,也沒有辦法幫更多忙了。
至於穆青心裡腹誹的,說元天可能會答應太辰劍派的邀請,如他一般會背棄門派,加入到太辰劍派之中,沈青禾是一點都不擔心。
元天這麼多年的表現他都看在眼裡,跟當初的穆青不敢說是兩種性格,但是卻也比穆青敦厚許多。
當年穆青還在清河宗的時候,就是追名逐利居多,可以說是分毫必爭,當年沈青禾和齊盛有着濾鏡,只覺得這種性格是銳意進取,可是到穆青出乎他們的預料背棄門派之後,他們才知道,穆青真的就是以利益爲主而已。
可能是小時候窮怕了,讓穆青養成了這樣的一種性格,只要對自己有好處的事情,就拼命去做,至於會不會影響到別人,他可能最多也就是稍微愧疚一下,可是你要是讓他停下來,根本不可能。
尤其是到了現在,這個傢伙更加懂得自我催眠,自我欺騙了,一直都以爲自己當年的選擇是爲了以後更好的報答清河宗,報答齊盛。
而清河宗的人,包括自家師父,都不懂得自己的苦心。
可謂是一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難以自拔,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但是元天不一樣,他從小家境殷實,加上家教良好,可謂是真正的擁有俠義之心,甚至於出過穆青這檔子事情之後,清河宗對於類似於元天這樣潛力巨大的弟子,可謂是有了一攬子的考驗計劃。
只有經過了那些考驗,才能夠成爲掌門候選,否則一個可能隨時背棄宗門的掌門候選,說出去,都會貽笑大方。
而穆青以爲自己這樣,其他人應該也差不多,可謂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哦,不知道是誰,竟然能夠讓掌門師叔你如此明確的表達出自己的厭惡?”元天倒是好奇起來,究竟太辰劍派來的人是誰,能夠讓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掌門如此不喜。
“除了穆青以外,還能夠有誰?”沈青禾沒好氣道。
“還有,你小心一點,這個傢伙的氣量並不如他表現出來的那般,可以說,只要你對他有用,他纔會對你和顏悅色,你要是對他沒有什麼用處,就對你愛答不理,可是說是持小節而失大義。”沈青禾告誡道。
他怕因爲白奕拒絕了他的原因,穆青這個傢伙會故意找一下元天的麻煩,雖然不會太過分,但是沒準會讓人噁心。
“原來是他,我明白了!”
元天自然也是聽說過穆青這位前輩的,只不過不是什麼好風評就是了。
“也好,我現在先去跟我那個女兒交代一些事情,先告辭了!”元天抱拳,然後進入到了自家的君子院,朝着自己女兒居住的地方去了。
按照他的印象,這個時候,自家的那個懶丫頭,估計還躺在被窩之內呢。
而院子裡面的僕役,看到自家的老爺回來了,也是一個個喜笑顏開,趕緊上來問好。
元天也是一一回應,他的時間雖然急,但是也不至於連打個招呼的時間都沒有。
“不知道易小先生之後有什麼打算?”
元天離開之後,沈青禾看向白奕,詢問道。
這些天白奕一邊修行,一邊窩在藏經閣看書,這些事情他是知道的。
而一旦白奕看完書之後,說明他來到清河宗的事情就結束了,對於白奕,他是有想法的,所以趁着白奕還沒有離開,他當即問道。
“可能是繼續遊歷江湖吧,畢竟我是第一次下山,本意就是會一會天下的其他青年才俊,彼此切磋交流一番,”白奕不假思索道。
“這個自然,閉門造車確實是無法成爲強者,不過,易小先生有沒有考慮過在我們清河宗就任一個虛職?”
白奕旋即露出了一個疑惑的眼神,表明自己沒有明白沈青禾的意思。
“沈某剛纔提議的意思是,易小先生對我們清河宗有大恩,我思前想後,覺得唯有如此才能夠回報萬一,這個虛職位比我們清河宗的長老,只不過是個名譽而已,平日裡面,不需要浪費易小先生的時間來參與門派裡面的事物,但是卻享受跟長老一般的地位和資源待遇,不知道易小先生,意下如何?”沈青禾微笑道。
概括來說,就是享受清河宗長老的待遇,卻不用承擔責任,乍聽起來,就是一純粹的好事。
只要是正常人,聽到這樣的條件,直接就答應了,畢竟這可算是天上掉餡餅了,基本上只有在夢中和女拳的嘴裡面,纔有可能出現這樣的好事。
可是這是建立在沈青禾對白奕的印象是正面人物的前提上,在他看來,雖然自己這番話裡面,沒有要求白奕有什麼義務,可是隻要稍微有點良心的人,就不會那麼沒有節操,只拿好處不幹事情。
而且,他也不需要白奕做什麼事情,只是希望白奕在清河宗出現危機的時候,不要袖手旁觀,可以搭把手,甚至於,在他自己有能力的時候,幫助清河宗推演一下功法。
總不能白奕跟穆青一樣,也是一個白眼狼吧,而且,從目前他的表現來看,也不像呀,除非他的演技已經登峰造極了。
白奕故作沉吟,畢竟要是太快答應下來,豈不是顯得自己急不可耐,有什麼目的一般。
他遲疑的道:“這樣子真的可以嗎?”
“當然可以!”
“這是沈某求之不得的事情,如果易小先生不答應,我都要苦惱,該如何報答易小先生的恩情呢,所以還請切莫推辭。”
看到白奕遲疑的樣子,沈青禾頓時覺得有戲,當即又使了一把勁。
在他眼裡,白奕應該是看不上他們清河宗的典籍的,畢竟對方應該是有直指法身的功法,自然不會丟西瓜,撿芝麻。
頂多是拿來參考而已,所以他們清河宗付出的,應該就是一些修行資源而已。
對於坐擁兩大城池,並且軟禁了一位峰主以及一位長老的清河宗來說,自然是供給的起的。
況且,易小先生現在還只是築基,近些日子以來,即便是坐擁元天的修行資源,也從來都只是用來做藥浴洗身,以及加快聚集周圍自身的靈氣濃度而已,那些丹藥是分毫未動。
可以說,讓白奕在清河宗掛一個榮譽的職位,對於清河宗來說,可謂是百利而無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