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的脖子,好疼啊,該死的,落枕了嗎?”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商船上被白奕打暈的兩個大江幫弟子,捂着脖子緩緩站了起來,只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脖子疼得難受。
等到徹底清醒之後,看到自己旁邊一大灘的歐尼醬,頓時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當即左右看了看,果然已經沒有了白奕的身影。
“人呢?人呢?”
“畏罪潛逃!這個傢伙竟然敢畏罪潛逃!”
白奕跑了,頓時讓這兩個大江幫弟子有點不知所措起來,他們還太年輕了,以往庇護在大江幫這條大船上面,從來沒有遇到過負隅頑抗的情況,可是現在,遇到了,不但遇到了,對方還做出了出乎他們預料的舉動。
沒有殺他們,而是選擇逃走了!
對方不願意與大江幫爲敵,這是在給大江幫面子,他們的命因此保住了,如果他們不是大江幫的弟子,沒有穿着身上這件大江幫弟子的服飾。
對方可不知道來人是誰,直接動手就殺了!
“叫人吧,這件事情,跟我們無關了!”另外一個高胖的漢子對着旁邊的同伴道。
“好,好!”
他們承情了,白奕沒有殺他們,只是將他們打暈了,他們承了這個情。
不過他們必須報告,因爲死人了,不過不會添油加醋,只會實話實話,其實到現在他們也不清楚,被那個行兇者打死的人究竟是誰。
反正不管是誰,在這個船上,都可以算是被大江幫庇護的人,一視同仁。
“咻——砰!”
隨着兩人發出信號,頓時一道赤紅色的光焰直衝上天,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材料製作的,散發出來的紅色光線,哪怕相隔十里之地,依舊可以清楚得看到。
而收到信號的大江幫,也是趕緊朝着信號發射的場所趕了過去。
船上的兩個大江幫弟子,也是直接發射船上的鉤錨,釘入兩岸的崖壁之中,然後降下船帆,將船懸停住,雖然知道白奕這個時候估計已經跑遠了,但是沒有辦法,他們還是必須先停船。
然後一個個的開始問目擊者,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被殺的人是誰,殺人的又是誰。
不一定能夠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但是這卻是每一個大江幫弟子都會接受到訓練,必須等到接應的人來到之前,將可以弄清楚的事情弄清楚。
否則只會耽誤每一個人的時間,在這方面,大江幫可以說是做的十分不錯,能夠將一個幫派經營到現如今的地步,可不是隻有武力強大而已。
而那些目擊者自然也沒有幫助白奕遮掩的想法,總之就是一句話,別連累自己就行。
這兩位大江幫弟子,在詢問的過程之中,也算是搞清楚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當知道死去的人竟然是神拳無敵袁罡的弟子的時候,只感覺一陣牙疼,感覺自己牽扯到了一件十分麻煩的事情之中。
大江幫雖然不懼袁罡,可是惹上他也還是讓大江幫頗爲難受,雖然人不是他們殺的,可是卻是在他們的地盤上死掉的,他們也沒有那麼容易摘出去。
不過當知道黎若這個白癡是因爲破壞了對方悟道的時候,還試圖矯揉造作刺激對方的時候,就知道這個大白癡死得不冤。
換了自己,只怕將其先人挖出來挫骨揚灰,才能夠消除自己的心頭之恨。
不過這件事情沒有涉及到自己,所以這兩位大江幫的弟子最多也就是在心頭想想而已,如實得做着記錄。
等到詢問了幾乎所有人之後,發現他們在這件事情上的表述雖然有點細微的差別,但是總體上而言,確實是黎若有錯在先,最後別人殺了他,實屬是咎由自取。
將這些言論大差不差的記錄下來,這兩個大江幫弟子就停在原地,等待着他們幫派的高手過來。
這一件事情已經不是他們可以插手的了。
很快,一隊穿着大江幫特有服飾的人趕到了附近,看到了被固定住的商船,當即一個縱躍之間,就跳到了船上。
爲首的一人,是附近鎮子上一處分舵的舵主,築基四重的高手。
“此地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你們要發信號求援?”
這個舵主一上船,看到大江幫的這兩個弟子不像是發生打鬥的樣子,皺着眉頭問道。
然後看到兩人身後那一灘歐尼醬的時候,纔是瞳孔一縮,這是竟然有人敢在他們大江幫庇佑的商船上動手殺人了?!
“是誰,誰被殺了?還是誰,竟然敢這麼膽大妄爲,竟然敢在大江幫的地盤上鬧事?”
“回稟這位舵主,所有的情況都已經被我們記錄在冊,還請過目!”
看到這位來支援的舵主脾氣好像不太好,這兩個大江幫的普通弟子趕緊將他們已經準備好的資料遞過去,省的慢上一步,就要被這位舵主給噴得一個狗血淋頭。
“算你們辦事還算利索!”
這位舵主面色稍霽,接過冊子看了起來。
“草!”
當看完冊子裡面所記錄的前因後果之後,這位舵主當即忍不住罵了出來,攤上事情了。
一邊是神拳無敵的弟子,一邊是可以悟道的未知天驕,兩方都不是好惹的。
之後他又罵起了黎若,如果不是這個白癡,做什麼不好,哪怕他在這裡,將船上客人的女眷給強了,大江幫看在袁罡的面子上面,都能夠幫他圓回來,可是現在,苦主的身份不明,如果背後的勢力比之袁罡都不遑多讓的話,那他們貿然插手,豈不是白白得罪一位外景大宗師?
尤其是對方已經釋放了善意,沒有殺他們大江幫的人,擺明了就是說,這是他跟神拳無敵一脈之間的恩怨,其他人,不要牽扯進來。
這位舵主頓時臉色有些陰晴不定起來,他不想管這件事情,因爲太麻煩了,而且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
他只是一個築基四層的小蝦米,平日裡面連一般的外景護法都見不到的小角色。
現在,讓他牽扯到外景大宗師有關的事情當中,他的內心是拒絕的。
“舵主,我們現在怎麼辦?要不,上報吧?”
看到自家這位舵主臉色不好,那位矮廋的大江幫普通成員結結巴巴的提議道。
他說話的聲音頓時將這個舵主的心神吸引了過去,被自家這位舵主面目表情的注視着,頓時讓這個矮廋青年只感覺有些戰戰兢兢起來,同時有些後悔自己多什麼嘴,安安靜靜的不好嗎?
可是就在這位矮廋青年準備等待着自家舵主愛的巴掌打過來的時候,這位舵主頓時露出了笑容,拍了拍這個矮廋青年的肩膀。
“沒錯,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可以處理的範疇了,確實應該上報,好了,這件事情你們就不要管了,讓本舵主繼續發出信號,將本舵主的上級給找來,至於你們,安撫船上的其他人,切莫讓他們繼續受到驚嚇了,總歸是交了錢的,不可以讓別人以爲,咋們大江幫收錢不做事!”
“那那個逃走的人......”
“人家連築基九層的黎若都能夠一掌拍死,是你去追,還是我去追?我們大江幫又不是視弟子如豬狗的幫派,追上去被殺了怎麼辦?不是我們大江幫不動,而是能夠動的人還沒來!”這個舵主瞟了這個矮廋青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