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蘭樞不明白,爲什麼他會答應這種荒謬的要求。
雖然這種事確實不需要思考……
深邃的酒紅染上水光,竟透出孩童般的迷茫無辜,拼命抓住飄飛的思緒,他捂住脣,嚥下衝到口邊的呻.吟。
比起上次的如墜夢境,這次他再清醒不過,可爲什麼清醒時的他還願意跟這傢伙做這種事?像女人似的,張開雙腿承受另一個同性的侵犯……如此羞恥的……
爲什麼?
腦中隱隱閃過什麼,玖蘭樞皺眉,努力試着抓住蘿莉掠奪之書最新章節。
“又分心嗎?”
扯開玖蘭樞遮蔽雙眼的手,錐生零俯身吻住他的脣,吞下青年剋制不住的嗚咽,同時引着他的手來到他們連接的地方,“什麼都別想,你只要——好好感受我。”
眼底滿是迷茫,玖蘭樞的注意力下意識地集中到手上。
看不到,觸覺便變得異常明晰,指尖沾染了溫熱的粘液,他的手被青年引領着握住侵犯他的物件,不知是不是錯覺,被他碰到時那東西還漲大了一圈。
慢半拍反應過來,玖蘭樞黑了臉,這樣的行爲、這樣的行爲也太……
“感覺到了嗎,我正在做的事。”黑暗中,錐生零挑起一個笑容,他莫名篤定此時玖蘭樞不會反抗,這讓他欣喜之餘,卻也迫不及待地想在這人身上留下烙印。
深深地,無法抹消的烙印——好讓這可惡的純血種知道,他究竟是屬於誰的東西!
總是這樣似遠似近,引誘他靠近,又在他靠到近前時將他推開,擺出高貴不可近的面孔,一次次強調他只是自作多情。
但這無所謂。
錐生零想,反正自從認定他就沒打算放手。被純血引誘又如何呢?無論多麼漂亮多麼誘惑,都只誘惑他一個人吧!惡言惡語也好,溫聲細語也罷,都只能說給他聽,把這隻漂亮的夜鶯關在籠子裡,讓他只能爲他一人歌唱。
“感受到了嗎?”錐生零再次問道,“我是怎麼進入,而這具身體——”把欲要抽離的手握緊,也讓他更貼近慾望之源,“是怎麼貪婪地挽留,熱情纏繞,緊緊咬住,不捨得我離開。”
再平常不過的語氣,說出的話語卻令人羞憤。
“……你……唔……”
從迷濛中尋回神智,玖蘭樞聽懂了錐生零的暗指,惱怒地想掐死這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然而他很快就沒有餘裕去追究錐生零的話。
“純血種的傷恢復得很快。”
在激烈的交纏中心跳如鼓,錐生零的聲線卻是平穩的,微帶沙啞,他扣住玖蘭樞的腰,換成從青年身後進入的姿勢。胸口緊貼着青年光裸的背脊,他咬住青年瑩白的耳垂,“我竟然到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
外部的印痕消失得太快了,只有身體內部的烙印纔會銘刻。
不承認也無所謂,不記得也無所謂,他會讓他記住的,用這種方式,一次次地……
“像這樣。”
粘稠的液體從交合處溢出,錐生零喘了口氣,極致的快感讓他略微失神,眼底的紅潮褪去,冰晶般的紫色雙瞳,執拗地令人畏懼。
背對的姿勢,玖蘭樞看不到錐生零的眼神,只是微微閉目,沉浸在高.潮的餘韻中。
身居下位本就帶着兩分弱勢,偏生純血君因各種原因在這方面純白如紙,心中帶着連他自己都沒明瞭的心虛,完全下意識地默許了錐生零的舉動,具體表現就是無論錐生零做出什麼說了什麼,他都沒認真抵抗。
“你、你夠了!”
但感到深埋體內的物件再次硬挺起來,玖蘭樞終於無法沉默。他扭過頭,露出因帶着水汽而澄澈萬分的紅眸,“已經夠了吧!從……出去!”
“怎麼會夠?”輕輕抽動□,錐生零已經從狂亂中恢復過來,卻沒有變回玖蘭樞記憶中那個寬厚而容易滿足的人,“這只是吸血鬼的本性啊,樞高手寂寞2。”青年微笑着,“你不能苛求我壓抑它。”
俯身吻住他的脣,青年喃喃自語般道,“作爲把它引誘出來的人,你可要負責任啊。”
“你!”
“吸血鬼的精力很旺盛,不是嗎?”
反悔已經來不及,玖蘭樞再次被捲入情.欲中,無法看見陽光的房間,“夜晚”實在太過漫長了。
再次見到支葵千里時,一條拓麻發現那殼子裡的芯換了人。
這是早已料到的事,他不覺得意外,畢竟無論意志如何鑑定,貴族的力量總比不過純血君。在一翁和玖蘭李士面前他必須表露出震驚悲痛,連他自己都分不清這是表層的表演,還是心中真實的情感。
連演繹者都無法分出真假,那表演必定成功。
隱晦地觀察一條拓麻的情緒波動,一翁安下心,覺得他能扭轉自家孫子的“天真”。
當看到頂着支葵千里殼子的玖蘭李士咬住一個妙齡女子的脖頸,並吸淨女子的血液時,怒火在他心底燃燒起來,與支葵千里被傷害的憤怒不同,這次的怒火,源於佔有慾。
混蛋千里。
翠碧雙瞳中孕育着火光,一條拓麻憂鬱地微笑,心中卻是深不見底的深幽鬼蜮。
那麼簡單就被控制,還喝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血……哪怕不是自主做出的選擇,也給他等着吧!父債子償,天經地義不是嗎?!
作爲一個活了上千年的老狐狸,一條拓麻的心理波動怎會瞞得過一翁?
但一翁對此顯然樂見其成,一條拓麻對玖蘭家的純血越排斥,他便越欣慰,越是放心。元老院的存在本就是爲了制衡純血種,維護吸血鬼的秩序,如果作爲元老院的高層,還對純血懷有敬意,又如何能擔負到這責任?
至於作爲他合作者的玖蘭李士?呵,一枚棋子罷了。或許未來還能送給拓麻泄憤,用以拉近他們之間的“祖孫情”?
所以說,誤會總是美好的╮(╯-╰)╭
再次醒來時,玖蘭樞看到從半掩的窗灑入的夕陽餘暉。
房內的血腥氣連同另一種曖昧的氣息都已經消散到近乎無,橘紅的光芒爲空闊的房間染上暖色,一室靜謐。
愣了半響,玖蘭樞才反應過來他竟睡到了第二天傍晚。
荒謬啊……
昨晚他竟再次跟錐生零上了牀,還是在完全清醒的情況下,甚至後來還在浴室……
制止自己回想下去,玖蘭樞按住額頭,看到疊放在牀頭的夜間部制服,認出那是獨屬於自己的衣飾,微微愕然。雖然制服都是相同款式,但他很肯定這不是他昨晚穿的那件,因爲那件制服早就屍骨無存……視線掃過昨晚制服“陳屍”的地方,他發現散落滿地的衣物都不見了,房間顯然已被整理過,身下的被褥也被換成了乾淨的。
是昨晚換的?
關於後半段的記憶有些雜亂,被一個同性做到昏睡過去,對任何男人來說都不是件值得保留的記憶。
——不,正常男人根本不會找同性龍起洪荒最新章節。
視線滑過牀頭櫃上的保溫桶,玖蘭樞抿脣,沒有望向房中另一道呼吸的主人,徑自推開被褥,起身穿衣。
他徹夜未歸,也不知夜間部有沒有出亂子。
……等等!
覺察到不對,玖蘭樞愣了愣,視線下滑,落在他的腳踝上。
那裡,正束着一根細細的銀色鏈子,他認得,這是他昨晚來找錐生零的“理由”——這條銘刻有人類“馴養”吸血鬼的陣法的手鍊,出自獵人協會,用於錐生零,而飼主卻是他這個純血種。
像是腳鐐,又像枷鎖,且又帶着兩分情.色。
正皺眉,身後靠過來一具溫熱的軀體,左手攬在他腰上,右手卻順着腿部曲線滑向腳踝,拈住鎖鏈上獵人協會的紋章細細把玩。
“真漂亮。”
錐生零眯着眼,略含沙啞的聲線感慨着,馴養術啊,被馴養的到底是誰?
不過無所謂,只要這人願用自己爲飼料“飼養”他,那他不介意做匍匐在他腳下的惡犬,無論多久都沒關係。
沉默一陣,玖蘭樞最終用平穩的聲音問道,“不起來?”
“你纔是。”擱在腰間的手暗示性收緊,錐生零用無辜的聲音道,“竟然要起來嗎?”用這麼漫不經心的態度,是想“兩清”?可惜他可不會給這人這個選項。
“……”
玖蘭樞覺得他的理智正瀕臨失控。
尤嫌不夠似的,錐生零眯着眼,刻意模擬怨婦的口吻,“這是用完了就丟嗎?難道我昨晚的服務不能令你滿意?”
“……”
捏緊五指,玖蘭樞勉強剋制。
還能忍住?想了想,錐生零搜刮腦中的詞句,偶然從優姬的書上看到的句子滑過腦海,他下意識脫口而出,“一夜夫妻百夜恩,總要給我個彌補的機會吧。”習慣了拿槍的手掌握上青年的腳踝,摩挲那上面的手鍊——不,腳鏈,刻意拉長音調,“既然,收了我的信物,多少也付出點耐心吧。”
一夜夫妻百日恩?誰是夫,誰是妻?
腦中閃過昨晚的一幕幕,純血君的理智終於宣告赤字,一腳把某無賴踹下了牀。
去他的夫妻!!
作者有話要說:毫無疑問的,這只是渣【摸頭】
嘛,又帶感又肉的東西吾輩是寫不出來的【寫出來絕壁會被舉報/鎖掉/發佈出來的】而且那玩意很死腦細胞啊【今天上了一天課,好憂桑orz】,而且最近吾輩都木肉吃【黑臉】於是寫出來的就是這東西了嚶嚶嚶嚶……敢嫌棄就啃掉你哦小妖精~【喂!】
話說,樞你居然把小零子惹到這種程度……真是喜聞樂見不是麼╮( ̄▽ ̄╭
從軟萌軟萌可以逗弄的小狗【額,這個比喻好惡……】到死皮賴臉的二哈,再到黑到要死的白眼狼……樞你早接受不就好了嘛,也許還會有反攻的機會呢╮( ̄▽ ̄╭
ps:爲吸血鬼的身體素質點贊xd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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