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自己的大腦,真的被他支配了……?可是,自己明明是那麼的清醒,只是在獨自面對淳于浚的時候,心跳,竟然加快了一份,彷彿真的被蠱惑,是他笛聲的原因,亦或是自己真的緊張了呢?
煩躁的樂兒雙手撓了撓頭,臉上的表情抑鬱不已,看的洛吟挑起了自己的眉角,就在樂兒專注於想剛纔事情的時候,洛吟竟已經褪下了樂兒身上穿的外服,露出了白色褻衣。
樂兒迅速捂住自己的胸口,警戒的向後退了兩步,有些不悅的問,“你幹什麼呢?”
“公主,現在離天亮只有不到四個時辰了,倘若公主再不休息,明日就無法保持清醒的去朝堂見人了……”洛吟從容的笑着,也同樣把自己的外袍脫下,然後一步一步的向着樂兒走近。
看着他逐漸放大的臉龐,樂兒的腦仁竟然發出了“嗡”的一聲,當退到牀邊後,便一個不穩,躺在了軟綿之上,而洛吟也順勢將她環入懷中,拉上簾子。
所有的動作,都是那麼的和諧和自然,沒有一絲的停頓。
而在這一系列動作完成之後,樂兒便已經貼在了洛吟的胸前,聞着他那屬於夜的淡香,讓腦中也席上了一些睏意,隨即突然搖搖頭,兩隻小手抓着洛吟的服,難以置信的問着,“你……你剛纔說什麼,什麼朝堂?什麼見人?公主不是應該呆在屋子裡不出去的嗎?”
“恩……”洛吟輕聲哼了下,低下頭,看着正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樂兒,將自己的身體向下挪動了一分,直到與樂兒平視說,“公主,也是陛下的臣子……是要參與朝政的,雖然不會擔任大事,但是還是要去上朝的,這就是……郢國的朝綱啊。”
“哈……?”樂兒的瞳在聽完洛吟話後,明顯的收縮了一下,身體一陣發麻,睏意竟也消失了一半,“我誰也不認識,郢國的事更是毫不知情,讓我上朝……不就是花瓶擺設嗎?”
“即使是擺設,也要去啊。”洛吟淡笑,“公主只有在有了自己家眷後,纔可上朝,所以即使是若纖,明日也是首次上朝,剛好借這個機會,見見一些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樂兒皺眉,“有什麼人是我要見的嗎?”
洛吟淺笑,突然從剛纔的嬉笑變爲了凝重,脣瓣貼附在樂兒的耳畔說,“重要的人,倒是沒有,但是需要提防的人……至少有一個……”
“是誰?”樂兒皺眉,心中緊張不已。
“郢國太尉……冷薈……冷太尉。”
第二日一早,樂兒便被一陣軟綿的感覺所驚醒,那陣感覺,是從自己的脣瓣上傳來的,軟軟的,有些許的冰涼,緊緊貼合着她,時而又會突然撬動她的脣。
這種感覺……難道是……
樂兒心中一慌,慌到險些不敢睜眼,這……這是傳說中的吻嗎?她還沒有經歷過,可是,會是誰趁她睡着在吻她,雖然感覺不錯,可是她易樂兒又豈是如此隨便之人?
哼!
樂兒心中冷哼一聲,其實根本就不用多想,像這種輕薄的舉動,也只有她的“好”駙馬,洛吟這惡人才做得出來。
想到此,在樂兒的額角上,不禁隱約出現了一根青筋,猛地睜開眼,上來就想給洛吟一個直擊。
可是當她睜眼之時,卻沒有看到意想中的景象,而此時的洛吟穿着整齊的坐在牀邊,只有她自己躺在榻上,這樣的距離,鐵定不是他的吻,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