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荊崎他那裝着甜甜圈的牛皮袋子慢慢地走在結構極其複雜的司家大宅裡,熟門熟路地繞過貼着符咒布着結界的地方,最後來到位於大宅深處的一個院落裡。
院落外面依舊布着一層結界,穿過結界後依然首先聽到的是從裡面傳來的斷斷續續的說話聲,古典的樂曲聲,還有最必不可少的就是濃郁的酒香味。
司荊崎走進院落,來到後花園裡,看到司戩王和司靜坊坐在後花園裡一邊喝酒一邊在古典的樂曲聲中談論着某些事情。
司戩王和司靜坊看到司荊崎站在後花園門口,同時轉過頭對他笑了笑,司荊崎勾起愉快的笑容,走進後花園坐在了他們的旁邊,然後從手中的牛皮袋子繼續吃剩下的兩個甜甜圈。
“你今天回來的好像比預定時間晚嘛。”司靜坊看着司荊崎說,“你在一個小時之前就說正在回來的路上。”
“在回來的路上遇到一個人,這個人很有耐心地跟着我,所以我就和他到僻靜的地方談了一會話。”司荊崎咬着甜甜圈說,“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
司戩王和司靜坊好奇地一挑眉,同時看了司荊崎一眼,司戩王咬着長長的煙桿,伸手倒了一杯酒,推到了他的面前。
“聽你的語氣似乎遇到了很有趣的人。”司戩王抽了一口煙,看着司荊崎說,“你也似乎想和我們談論一下這個人。”
“的確很想和你們談論一下我遇到的這個人,那可是一個很有趣的人呢。”司荊崎吞下手中最後一口甜甜圈,慢慢地吃掉手指上沾到的巧克力醬,“你們絕對不會猜到那個人是誰的。”
“被你這麼一說我就更加好奇了。”司靜坊勾起笑容,總是深沉地微微眯着的眼睛看着司荊崎說,“快告訴我們那個人究竟是誰。”
“一個我們很熟悉的人,一個長着一張我們很熟悉的臉的人,一個早就已經死了的人。”司荊崎臉上愉快的笑容瞬間擴大,“戾帝的小兒子何流瀾。”
“何流瀾?難道是那個當初死了的嬰兒?不像童流瀾那樣,是戾帝真正的那個兒子?”司戩王皺起眉,拿下嘴裡的煙桿冷笑了一聲,“當初的情報出了什麼問題嗎?即使出問題也偏差不到哪裡去吧,肯定是用
了什麼禁術才保住他的生命。”
“沒錯,用了最禁忌的那個禁術,而且花了九年時間才讓何流瀾重新甦醒,但是即使他甦醒了身體狀況也不是很好,肉體和靈魂之間的銜接很不穩定。”司荊崎吃完手指上的巧克力醬,擡起臉看向司戩王和司靜坊,此時他臉上的笑容分外地愉快卻滿是自嘲的意味,“沒想到在這個世界上除了我以外,還有着另一個死不瞑目的傢伙從墳墓裡爬出來了呢。”
司戩王和司靜坊的目光再次同時掃向司荊崎,沒有多停留,然後不留痕跡地掃開。
“他來找你幹什麼?”司戩王把話題繼續進行下去,總算是把司荊崎從某種情緒中拉了出來,“他和你說什麼了?”
“會會我,順便看看我們之間能不能夠達成某種協議。他想和我合作,合作起來一起對付童流瀾。”司荊崎臉上的自嘲退了下去,他勾着嘴角笑着說,“這件事情太無聊了,我已經拒絕了,因爲我找到了比這件事情有趣得多的事情。”
“什麼事情?”司靜坊淡淡地喝了一口酒,笑着問,“看你滿臉感興趣的樣子,究竟是多麼有趣的一件事呢?”
司荊崎微微眯起深沉的眼睛,嘴角的微笑愉快得不得了。
“我從何流瀾話語中所透露出來的一些信息判斷出,當年保住何流瀾性命的是王宮政權方面的一些人,具體是哪些人我想我們馬上就會查到,那麼你們猜猜看,王宮政權那邊的人不惜使用禁術也要保住他的性命究竟是爲了什麼?”司荊崎深深地看着司戩王和司靜坊,嘴角的笑意開始陰森,“王宮政權的那些人究竟想讓何流瀾做什麼?”
“王宮政權?那些人想盡辦法保住戾帝的兒子幹什麼?不排除他們大概有可能和戾帝有着某些的合作。”司戩王分析着說,“如果事情這樣的話,他們有可能想把何流瀾捧上這個國家帝王的位置。”
“他們和戾帝有沒有什麼合作我不太清楚,何流瀾將會繼承這個國家帝王的位置這一點你倒是說對了。”司荊崎說,“他們通過某些手段把何流瀾的力量全部複製了,他通過了老七的讀取之眼知道了我和霺焰直接的關係,並且說要去會會霺焰。”
司荊崎把今晚和何流瀾
的談話從頭到尾仔細地敘述了一遍,一句話甚至一個字都沒有遺漏掉。
“他接下去就想要見焚王?暫時好像不太可能了呢。”司靜坊聽完他的敘述,笑着說,“這件事情我們正想跟你說呢,焚王今天晚上將會出發去鄰國。”
“嗯?她去鄰國幹什麼?”司荊崎眉毛微微一挑,思考了一會看着自己的兩個哥哥問,“是她那個四哥上學的那個國家嗎?”
“是的,是程霜墨所在的國家。”司靜坊確定他的猜測說,“程霜墨要畢業了,需要家人來參加他的畢業典禮,程霽風、程露朝和程雪原因爲各自的原因都沒有空餘的時間去,所以焚王就過去了。”
“韶家的族長也去那個國家了吧?!”司荊崎愉快地笑着說,“即使不一定是和霺焰一起去的。”
“沒錯,韶家的族長也去了那個國家,所用的理由是想要去鄰國購買什麼限量版的香水。”司靜坊說,“不過兩個人是一起過去的,理由是兩個人一起走有個伴。”
“哈,連做樣子都省了,她們的舉動還真是讓人惱火卻又抓不到什麼把柄呢。”司荊崎微笑着說,“她們兩個一定在秘密地計劃着什麼呢,連同程霜墨——黑死神一起密謀着什麼。”
“這件事情我已經開始調查了,但是暫時什麼線索都沒有,如果焚王的行爲對我們這邊有妨礙的話我依舊會按照計劃阻撓破壞她的,不過現在最重要的好像不在焚王那邊呢。”司靜坊深沉地眯着眼睛說,“我總覺得那個何流瀾會鬧出什麼大事情來,再加上他被你拒絕威脅了,又見不到焚王,他現在肯定很憤怒,手段說不定會很激烈哦。”
“不好意思,我一時沒有忍住,看到他這樣的小孩我就忍不住想要欺負他呢。”司荊崎微微噘起嘴帶着歉意說,“可是現在最危險的好像不是我們,而是童流瀾呢,他一定會把怒火先發泄到童流瀾的身上再找我報復的。”
司戩王和司靜坊再一次同時看向他,然後三個人同時笑了,深沉地笑。
“那麼現在,讓我們先見識一下,在霺焰的身邊童流瀾學到了什麼樣的手段。”司荊崎勾着嘴角愉快地笑着說,“這些手段能不能夠對付你某種意義上的親兄弟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