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完祖先,大家來到正廳,開始準備迎接各‘色’客人。,
客人分爲四種,第一種是餘家生意上的朋友,第二種爲餘家的親戚好友,第三種爲尚商坊的街坊鄰居,第四種爲餘長寧官場上的朋友。
前三類都好接待,直接請到‘花’廳就坐閒聊,而最後一種因爲涉及到官場一些要員,所以長樂公主與羅凝商議,將官場上的朋友全請到了公主府就坐用餐。
餘長寧在大唐朝廷根基尚淺,所以朋友並不是很多,但光尚書左僕‘射’房玄齡攜‘女’兒房‘玉’珠到來時,整個餘家還是轟動了。
房玄齡是什麼人?那可是堂堂正正的當朝丞相,深得天子的信任,他能出席今日餘家舉行的宴席,那無意不給餘家的‘門’楣爭光添彩。
羅凝大是高興,親自與餘長寧前往府‘門’迎接,然而與姨娘對房玄齡的恭敬不同,餘長寧與房玄齡可是忘年好友,並沒有那麼拘謹講禮,而且餘駙馬滿腔的心思都落在了人家的閨‘女’上面。
三年不見,房‘玉’珠愈發動人了。
高挑婀娜的身段,傾國傾城的容顏,望向餘長寧的眼眸‘蕩’漾着濃濃的情意,宛如一泓‘春’水快要將餘長寧包圍融化了一般。
“餘駙馬,餘駙馬?”
眼見餘長寧對於房大人的招呼置若罔聞,羅凝不由用手肘暗暗地撞了他一下,笑道:“長寧,房大人正在與你說話哩。”
餘長寧恍然回神,從房‘玉’珠身上收回了視線,拱手笑問道:“不知房相有何‘交’代。”
“‘交’代不敢當,老朽只是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房玄齡‘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
餘長寧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好奇問道:“不知是什麼好消息?”
“呵呵,此事說不得,道不得,待會你就知道了。”房玄齡捋須一笑,神‘色’中大有頑童一般促狹之‘色’。
餘長寧聞言一噎,恨不得將這個賣關子的老傢伙痛打一頓,然而房玄齡現在不僅僅是自己的忘年好友,而且還是未來泰山嶽父,自然不能得罪,只得報以無奈的笑容。
房‘玉’珠雖然有滿腔情話想要與愛郎傾述,但現在人多勢衆,也只有生生地忍住,上前遞給餘長寧一幅字畫道:“餘駙馬,‘玉’珠尤爲欣賞你的英雄事蹟,所以破例作畫一幅,送給餘駙馬聊表心意。
“送畫啊,我喜歡。”餘長寧笑嘻嘻地說了一句,雙手平伸而出便去接房‘玉’珠手中的字畫。
在兩人雙手‘交’匯的一霎那,餘長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偷偷一撫房小姐的手背,這才順勢接過了畫卷。
被他在這麼衆目睽睽之下輕薄欺負,房‘玉’珠俏臉紅得猶如天邊的晚霞,好在時才自己的小手被字畫擋住,纔沒有被房玄齡等人發現餘長寧的小動作。
餘長寧徐徐展開了字畫,畫中彎月如勾,羣山隱隱,一人策馬揚鞭草原,既有幾分凌雲壯氣,又有幾分孤寒蕭瑟,直看的餘長寧移不開眼來。
半響,餘長寧有些不確定地問道:“這是我?”
房‘玉’珠紅着臉開口道:“‘玉’珠構思此畫時幻想餘駙馬在突厥汗國的英姿,大概……就如此!”
“擦,單純的房小姐啊!”餘長寧在心中默默地念叨了一聲,少‘女’的幻想總是無比的美好,真正的餘駙馬應該是賊頭賊腦地使詭計,耍‘陰’謀,怎會有這般英俊瀟灑地策馬揚鞭?
再看旁邊,還題着一首五律詩句,餘長寧輕聲誦讀道:
“英雄氣概與天平,匹馬單刀獨自行,
歲月不改忠臣志,運籌帷幄鬼神驚。
藐視敵國如小兒,北夷萬千敢平欺,
壯志威風千古頌,悠悠青史留其名。”
及至唸完,餘長寧不由幹聲笑着一問:“這首詩句,房小姐也是在讚頌本駙馬?”
房‘玉’珠認真點頭道:“對,雖然‘玉’珠文采遠遠遜於餘駙馬,但這首五律乃是我心裡所想,請餘駙馬不要嫌棄。”
房玄齡捋須笑道:“‘玉’珠說得不錯,小友就不要推辭了。”
“那好,在下恭敬不如從命。”餘長寧雙手一拱,將畫卷鄭重地‘交’給一旁的冬梅後,轉頭正‘色’道:“這封畫卷我很喜歡,必定掛在寢室每日端詳,謝謝房小姐的美意。”
房‘玉’珠聽聞餘長寧此言,頓時感動得心兒都醉了,只覺自己一番幸苦總算沒有白費。
餘長寧對着房玄齡父‘女’手作請道:“房相,房小姐,請裡面就坐,我還要在這裡迎接客人,就少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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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齡笑着點了點頭,房‘玉’珠則依依不捨地看了餘長寧一眼,方在羅凝的陪同下朝着正廳而去。
不消片刻,蘇定方與羅瑜聯袂而至,他倆乃是餘長寧的兄弟好友,見面自然不會諸多客套,一通快意的大笑閒談,兩人也是朝着正廳而去。
隨後,同爲帝婿的蕭銳與王敬直也前來了,他倆一人是襄城公主的駙馬,一人是南平公主的駙馬,飽受各自公主的欺凌,以前與餘長寧也算是難兄難弟。
三人見面,回想起昔日種種往事,都忍不住百般感嘆,特別現在餘長寧已是貴爲了鴻臚卿,年輕有爲前途不可限量,已是隱隱成爲了帝婿們的領頭人,蕭銳與王敬直雖然家勢遠高於餘長寧,還是親自前來拜見。
蕭銳和王敬直剛在餘長寧殷情的招呼下進府,李瑾行也到了,數年未見,李瑾行依舊如昔日那般英氣‘逼’人,加之他又生得十分英俊,立即吸引了府‘門’外不少懷‘春’少‘女’的目光。
餘長寧與他也是兄弟之‘交’,自然用不了諸多客套,一聽蘇定方與羅瑜再此,李瑾行便笑着開口道:“那好,我去找蘇大哥和瑜弟聊聊,餘大哥忙你的事情便是。”
餘長寧突然拉住了他問道:“對了,你與刑部尚書府中那劉小姐如何了?可有成事?”
昔日李瑾行暗戀上了刑部尚書劉德威的‘女’兒,當時還靠身爲鴻臚寺少卿的餘長寧出面,李瑾行才得以與劉小姐見面,此刻聽到餘長寧提及此事,李瑾行發出了一聲喟嘆,苦笑道:“今天乃餘大哥高興的日子,瑾行就不拿這些煩惱的事情來打擾你的心情,待過了幾天我再向餘大哥傾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