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艾茵!”
“是誰允許你做出這種事情?”一手掐住纖細的脖頸,疼痛的感覺不斷傳來。£∝
“差點!差那麼一點點,因爲你那愚蠢的行爲,顧安安要傷害自己。”
如果不是因爲尹凌澈的反應快的話,現在倒在血泊中的人就是她。
“我三番四次叮囑你,別動顧安安半根汗毛,你有將我的話放入耳中嗎?”銀灰色的眼瞳充斥着血絲,滿滿的,跟火似的。
“一而再,再而三違抗我的話,甚至不將我當一回事,尹艾茵,你真以爲你有本事嗎?”
如果不是他在背後幫忙的話,尹艾茵根本什麼都得不到,怎麼可能會坐上亞歐財團總裁的位置呢?
忍受這女人到了極點的葬在也受不住,恨不得要將這女人給掐死。
“葬……”
狠狠扔下手裡的女人,昂着頭的葬冷色盯着她:“殺你,只會髒了我的手!”
“葬,我不懂你爲什麼這麼生氣?你跟我明明是同樣的人,爲什麼不能好好合作呢?”
非得要做出這種隨時要人命的事情。
顧安安那賤人不是還好端端的活着嗎?根本不需要做些什麼啊。
葬冷哼一聲,完全不將尹艾茵的話放入耳中。
“葬你之前都沒反對我操控顧安安,也挺你的話不傷這女人分毫,如果是尹凌澈要殺她……”
徒然瞪大的銀灰色眼瞳掠過陰鷙的血紅之光,憤怒得兩頰凹下,用力掐住尹艾茵的肩膀。£∝
耳邊隱約響起骨頭碎裂的聲音,疼痛的感覺不斷傳入,令她那張臉無法冷靜下來。
“你也好,尹凌澈也好,我覺不允許有人對我的人亂來,特別是顧安安!”
只有這個女人對他而言是特別的。
“這賤人根本沒死,你在激動什麼?葬你真這麼喜歡她,當初爲什麼不將她綁在身邊呢?” ωwш¤ ttκǎ n¤ co
葬這傢伙還真是……肩膀痛死了,痛得快要暈厥過去。
尹艾茵再怎麼不喜歡葬這傢伙的語氣跟態度,但自己現在這情況,必須有他才能成事。
反正黑夜肯定在操控器裡增加了一項東西,無需動手,這賤人也會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得一乾二淨。
“我的事不需你來管,尹艾茵,你要記住今日是我特意放過你,不是憐香惜玉!”
閃爍着銳利猩紅弧光的眼瞳滿是殺氣,所戴的面具因渾身肆意散發的黑氣所覆蓋,毫無半點的神采。
他從不會對任何一個女人有憐香惜玉的想法,唯獨顧安安是特別的。
也只有這個女人三番四次激怒了他還能活在這個世上,一個特別的女人就足夠讓他煩一輩子,絕對不願意再有第二個。
獲得自由與活命的尹艾茵揉了揉被抓得生疼的脖頸,波瀾不驚的雙瞳溢出點點的黑光。
“葬,你究竟看上顧安安哪一點?”
竟然是因爲這賤人的關係自己才得救了,無疑的諷刺讓尹艾茵的心臟隱約刺痛着,難受着,從未有過的強烈怒火在心中燃燒着。
連空氣中也有着被燃燒的悶熱。
葬瞪大了眼凝望着尹艾茵,冰凍的話從嘴裡吐出:“這不需你來管!只要你安守本分,自然能繼續擁有現今的一切,否則,摧毀你,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葬捻着拳,陰森的表情漸漸成了駭人,令人毛骨悚然。
“安守本分?你將我的得力助手喬司給弄死了,剩下那羣小兵,你覺得能起多大效用呢?”
尹艾茵怒眉瞪眼看着面前的男人,從未想過他竟然連自己的人也下手。
而她也因此感受到葬的恐怖性,千萬千萬不能將他激怒,這對自己百害而無一利。
“背叛者自然要死,這是組織的規定!更何況,以喬司那種狀態與顧安安對戰,是必死無疑!”
與其讓他死在顧安安的手裡,髒了她的手,還不如自己一下解決掉來得好。
“尹艾茵,別再將歪心思落在我的人身上,倘若你再煽風點火讓我的人站在你這邊,相信到最後,你將會無一人能使喚。”
葬的雙瞳閃爍着微弱的紅光,卻能清楚感受到其嗜血的味道正在空氣中飄浮着,不斷加重。
不甘心的尹艾茵表面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實際上早已經滿腔怒火得很。
明明與葬是合作關係,眼前的男人卻把自己看成高高在上的帝皇一般來指揮着自己,命令着,甚至警告着,完全不將她放在眼裡。
要不是因爲現在的她還需要葬的勢力,早已經跟他刮破了臉,怎麼可能還死忍着呢?
葬透過尹艾茵的雙眸清清楚楚看見她的心思,沉默着不說話。
對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根本無須對花費脣舌,再以這種囂張狂妄的性子活下去,到最後,尹艾茵的結果定會比想象中悽慘得很。
“葬,下一步該怎麼做?”
不能殺死顧安安,不能除掉尹凌澈身邊的人,又怎麼可能會讓他置身於絕望的深淵當中呢?
葬皺了皺眉說:“尹家那對雙胞胎的調查不斷迫近,你最好跟他們先調和關係。”
“絕對不能讓他們將我和組織的事情調查出來公佈於世。”
萬萬沒想到那對雙胞胎所調查的方向一點一滴都在朝着自己這邊過來,再繼續下去會有什麼後果還真是不堪設想。
“然後呢?”
該不會只需要她跟雙胞胎商量就沒事了吧?
看葬沉默一臉,尹艾茵的情緒稍微有些激動:“葬,你之所以答應跟我合作不就是想看尹凌澈墮落嗎?現在,他還活着,還摟着顧安安親親我我,你真的能接受?”
“顧安安是我的所有物,現在不過是暫時交給尹凌澈來管理而已。”到最後,他會連本帶利拿回來的。
尹艾茵頓時感到失望,沒想到葬竟然爲了一個顧安安而亂了自己的方針。
看來必要時還是要自己出馬纔可以。
“尹艾茵,別再在顧安安身上動歪心思,在黑夜尚未想到解除操控之前,你什麼都不許做!”
別以爲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連黑夜所做的事都一清二楚。
不過是與黑夜有過約定,關於研究的任何項目都不會多說半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