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球沒有動靜,大雪簌簌而落,絲毫沒有要停止的意思。
楚憐玉站在原地不動,不過一小會的功夫,大雪就覆上了她的眉梢,髮絲之上,就連她隨時準備出擊的雙手也覆滿了厚重的雪花。
不知等了多久,也許一炷香,也許一個時辰。
但這種等待無疑就是一種煎熬,楚憐玉高度警惕着,整顆心都懸在了懸崖邊上。
萬籟俱寂,除了雪落的聲音,楚憐玉彷彿只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楚憐玉的心咯噔一下,她已經猜到了這一次並不是夜神魅。
倘若真的是夜神魅理應早就出來了,不會等到現在。
可除了夜神魅,還會有誰?
嬌娘?
不,她們剛說過話,嬌娘不會這麼快動手。
可除了嬌娘還會有誰?難道歸不歸還住了其他什麼神秘人?
大雪一點點覆蓋在楚憐玉的身上,可楚憐玉卻半點也不覺得冷,好似這些雪花只是朵朵飄落的桃花。
二樓一個木柱之後,嬌娘一襲紅衣而立,她看向雪地裡的楚憐玉時眸子裡的神色十分複雜。
那是一種看似有仇,卻也沒有任何過節,沒有殺意,卻故意弄出一個雪球。
嬌娘就是想試探試探楚憐玉。
不過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外表溫柔似水,傾國傾城的楚憐玉竟有這麼高的功夫,甚至連她都不是楚憐玉的對手。
這麼多年以來,楚憐玉是嬌娘遇到的一個對手。
嬌娘手一揮,雪球突然沒了定力一樣,突然從天空落下,楚憐玉心中一急,一掌打了出去。
雪球在剎那間化作無數的雪花,紛紛揚揚,飄然而落。
嬌娘迅速離開了現場,當楚憐玉舉目望去的時候,早已沒了嬌娘的影子。
“你怎麼在這裡?”赫然響起的聲音倒是把楚憐玉嚇了一跳,囚身心突然出現,一臉警惕的盯着楚憐玉,“這麼晚了,你爲何沒睡?”
楚憐玉又沒做什麼虧心事,自然不怕與囚身心對視。
“心兒,你去了哪裡?”楚憐玉有意無意的看向囚身心身後,但並沒有看到醉一生的身影。
醉一生,沒有和囚身心一起回來,那他又去了哪裡?
就在楚憐玉陷入沉思的時候,囚身心突然說道:“半夜裡聽到了一點動靜,所以就出來看看。”
楚憐玉也說道:“我也是聽到了一點響動,一睜眼就沒了你的身影,有些擔心,所以纔出來看看。好在你沒事,我可以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覺。”
楚憐玉說着,拍了拍身上的雪花,邁着優雅的步伐上了樓。
囚身心在原地愣了好一會纔跟着上了樓。
這一覺,楚憐玉和囚身心睡得並不安心,兩人都處於半醒半眠的狀態,不敢放心大膽的好好睡一覺。
天色剛亮,楚憐玉和囚身心同時起了牀,兩人一言不發各自整理自己的東西,最後站在欄杆前,靠着欄杆望向遠方。
囚身心目光深邃,心思難猜。
楚憐玉也不知該說些什麼,索性就這麼安靜的站着。
兩人雖然都是同樣的站勢,卻各藏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