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聿劍眉微挑,“你說她是虛弱所致?”
御醫點點頭,“南小姐醉酒五天五夜,無論是體力還是精力都大大衰退,理應好生休息纔是。”
獨孤聿也算長鬚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只要南翩翩沒事就好。
“今日之事不得傳了出去,尤其是她醉酒之事,定要守口如瓶。”
御醫也不是第一天在皇宮裡混,其中的利害關係自然是懂的。
他垂首,恭敬說道:“微臣明白。”
獨孤聿又道:“寫個藥方子,好好爲她調理調理吧。”
“是!”
御醫說罷,揹着藥箱離開了梨花苑。
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楚憐玉和囚身心遠遠的坐在桌旁,對眼前的一切視若無睹。
獨孤聿一聲令下,“來人!”
立馬有兩個宮女和兩個侍衛走了進來,但楚憐玉至始至終連頭都沒有擡起過。
獨孤聿突然一揮手,又讓侍衛和宮女退了下去,他轉身走到牀邊,將昏睡中的南翩翩打橫抱起,終究是忍不住去看楚憐玉的反應,誰知楚憐玉愣是低着頭裝瞎子,視若無睹。
獨孤聿氣呼呼的抱着南翩翩走了,囚身心推了推楚憐玉的胳膊,“公主,太子走了。”
楚憐玉這才擡起頭來,睡眼朦朧,她左右搖晃着摸到了牀邊,往牀上一躺,竟然沒了意識。
囚身心只當楚憐玉真的困了,又輕聲喚了兩句,“公主,公主?”
囚身心輕輕推了推楚憐玉的胳膊,誰知楚憐玉愣是沒有半點反應。
囚身心有些急了,“公主,太子已經走了。”
當囚身心觸碰到楚憐玉的小臉時終於發現了異常。
楚憐玉的臉格外滾燙,好似一直在大火邊上烘烤着一般。
囚身心心中大驚,又摸了摸楚憐玉的手,她的臉蛋,心中更是疑惑不已,好端端的爲何突然會發高燒了?
囚身心也顧不得許多,她雖然會一些法術,卻終究不是大夫,她命人去將長空無痕叫了來。
長空無痕聞之,急速本來,看到躺在牀上的楚憐玉時一臉的心疼。
“玉兒,玉兒……”長空無痕輕聲喚了兩句,牀上的楚憐玉愣是沒有丁點反應。
長空無痕問向囚身心,“公主她,怎麼了?”
囚身心也是一臉疑惑,“公主被院子裡的枯枝扎傷,隨後南翩翩倒在了梨花苑外,在後面我們叫來御醫,太子剛將南翩翩從這裡抱走,誰知公主就暈倒了。”
長空無痕從懷裡掏出了一疊厚厚的白布,而白布裡緊緊包裹着一排排閃閃發亮的銀針。
他拿起楚憐玉被包紮的右手中指,解開了白布,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
囚身心大呼,“怎麼會這樣?明明我已經將毒血都逼出來了。”
楚憐玉食指已經全部黑盡,一點點蔓延到掌心。
長空無痕神色凝重,“還好你將毒逼出了一些,否則那些毒早就蔓延到她整隻手掌上了。”
“公主並非中毒。”囚身心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長空無痕,嘴上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盼長空無痕能明白她話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