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翩翩亦清楚的明白,她若真這麼做了,她和獨孤聿之間,只怕更要越走越遠。
南翩翩努力擠出一抹比哭還要難看的笑意,“那臣妾,就先回去了。太子你日夜操勞國事,今夜可否到浣心苑用晚膳?臣妾打算親自下……”
“不必了!”獨孤聿冷聲打斷南翩翩的話。
南翩翩臉色鐵青,恨恨的咬了咬牙,“聿哥哥,你真要這般絕情?”
她心中雖然這麼想着,卻始終沒有說出來。
南翩翩領着浣心苑的人浩浩湯湯的離開了,隊伍浩大,可見來勢洶涌。
南翩翩一走,獨孤聿忽然一把將楚憐玉擁入了懷裡。
楚憐玉萬萬沒想到獨孤聿會有這樣的舉動,頓時腦子一白。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獨孤聿在楚憐玉耳邊輕聲說道,他的語氣十分自責,擁着楚憐玉的手更是緊了幾分。
楚憐玉本就比獨孤聿矮了一個腦袋,被獨孤聿這麼勒着,並不好受。
她動了動,獨孤聿一聲令道:“別動!讓我抱抱你,就這樣靜靜的抱着,已足矣!”
楚憐玉的臉緊緊抵着獨孤聿的胸膛,她的鼻尖縈繞着只屬於他的味道。
她的耳朵裡傳來獨孤聿那急促的心跳,不難看出,獨孤聿十分緊張,但他因何而緊張呢?
楚憐玉反手抱住了獨孤聿,還不忘用手拍了拍他的背。
獨孤聿被楚憐玉的舉動震驚了,他疑惑的放開手,“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楚憐玉淺笑道:“每次我特別不安的時候,哥哥總會這樣抱着我,輕輕拍着我的後背,告訴我說,不怕不怕,有哥哥在,什麼都不用怕。”
楚憐玉的笑就像一道陽光,溫暖了一世的寒霜。
獨孤聿因爲楚憐玉的話笑了,笑得就像個孩子。
獨孤聿忽地問道:“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哥哥叫什麼,長什麼樣子?你會畫畫嗎?如果你會能畫出你哥哥的樣子,或許就更容易找到他。”
楚憐玉心中一緊,找哥哥不過是她搪塞獨孤聿的藉口,如今不編出個所以然來,她的話就不攻自破。
“我不會畫畫,我哥哥叫桃木。”
“桃木?那你的全名可是叫桃夭夭?”
楚憐玉眉頭一皺,“夭夭也不知道,只是哥哥總是叫我夭夭,至於姓什麼,倒是從不曾聽過。哥哥的名字還是彩兒告訴我的哩。”
獨孤聿也不必問,“好了,你若是記不住,就不要去想了。”
楚憐玉咧嘴一笑,“桃夭夭,桃夭夭,我喜歡這個名字,以後我就叫桃夭夭如何?”
“只要你喜歡就好。”獨孤聿寵溺的說道。
他的笑在楚憐玉眼裡卻是格外的刺眼。
楚憐玉笑得有些不自然,曾經期待的溫存,到如今,就像笑話一樣的存在。
楚憐玉盯着獨孤聿看了許久,她的目光有幾分疑惑也有探索意味。
相識這麼久,她好像從來都不曾真正瞭解過他。
亦或許是獨孤聿將自己隱藏得太深,讓任何人都看不穿,看不透。
所以,她一直堅持的,不過是因爲內心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