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南翩翩對獨孤辰做了些什麼,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半年之前,南翩翩親眼目睹了獨孤辰死在她的面前,死得如此慘烈,她明明將獨孤辰的屍體拋入湖中,一切天衣無縫。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獨孤辰會再次出現,他不僅活着,還活得很好,渾身上下。沒有半點傷痕。
唯一慶幸的就是,獨孤辰忘記了所有的事情,甚至不記得他自己是誰,來自哪裡。
南翩翩嘟着嘴,一聲嘆道:“以前辰兒最喜歡的就是南姐姐,如今辰兒的心變得可真快,南姐姐可傷心了。”
南翩翩話音剛落,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所有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她的身上。
她吃癟的收回目光,獨孤聿不想看到她,不管她怎麼放低姿態,獨孤聿也不會有任何的憐惜或是感動。
對於半年前的事情,獨孤聿始終無法釋懷,他不能原諒一個女人爲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將他灌得酩酊大醉。
“回你自己的船上去吧!”獨孤聿深吸一口氣,對南翩翩下了逐客令。
南翩翩道:“聿哥哥,我一個在那艘船上好生無聊,讓我留下來吧,我保證,我不會亂說話了。”
南翩翩舉起右手,一臉祈求,她朝囚身心使了使眼色。
雖然給她送信之人並沒有道出囚身心,但南翩翩也不傻,只要靜靜一想,便能猜到是囚身心。
囚身心眉頭一挑,看向獨孤聿,“太子,難得我們幾人齊聚一船,不妨就坐在一起談天說地,品茶論酒吧!多個人也多些熱鬧。你覺得呢桃姑娘?”
囚身心深知獨孤聿會聽取楚憐玉的意見,索性直接將矛頭引向楚憐玉。
楚憐玉淺笑,“心兒說得有理,聿,就讓太子妃留下來吧!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回到船上,想來也無趣。”
南翩翩臉色大變,楚憐玉的話看似爲她求情,實則只是奚落。
楚憐玉佯裝出一時嘴快說錯話的樣子,“是夭夭嘴拙,說錯了話,還請太子妃莫怪!”
楚憐玉這麼一說,南翩翩更是有氣也不得發。
獨孤聿道:“就算你肯將她留下來,辰兒還不一定願意。”
獨孤聿將獨孤辰從身後拉到了身前,指着南翩翩問道:“辰兒,你想跟她在一艘船上嗎?”
獨孤辰看向南翩翩時,眸子裡有幾絲驚恐,他本想搖頭,但看到楚憐玉對他點了點頭,他咬着下脣點了點頭。
對於這樣的結果,南翩翩也不知該笑還是該哭,總之,今日所受的屈辱,她發誓定要一絲不少的還給楚憐玉。
殊不知真正要她走的人,是獨孤聿!
“既然辰兒願意讓你留下來,那就留下來吧!”
說罷,囚身心拉着獨孤辰在她前面的軟墊子上坐下,她退到一旁。
獨孤聿問,“心兒,你要去哪?”
囚身心道:“心兒只是伺候辰兒的丫鬟……”
她的身份,不容和獨孤聿同桌一堂。
獨孤聿道:“你明知本王早就不把你當做丫鬟看待。”
獨孤聿揮了揮手,“過來,就坐在辰兒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