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奇怪,怪就怪在同時中毒,楚憐玉卻屍毒發作,變得其醜無比。
不僅如此,獨孤辰忽地又屍毒發作,而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楚憐玉是兇手。
獨孤聿並不相信,但他卻找不到任何的理由。
畢竟這一切,都是他聽來的,他醉了七天七夜,什麼也不知道。
他甚至記不清楚,當時他是怎麼醉了。
又是爲何錯過了一幕又一幕。
當獨孤辰遇險時,他醉得不省人事。
當楚憐玉被綁上高臺要處以火刑的時候,他依舊醉得不省人事。
他因何而醉?
獨孤聿一點都不記得。
獨孤聿突然擡起頭看向囚身心問道:“心兒,你恨我嗎?”
囚身心有些震驚,似乎沒想到獨孤聿會這麼問,但驚訝之餘她就淡定了下來。
“不恨!”
獨孤聿苦笑道:“我既然這麼問,自然是希望你如實相告,莫要因爲你我的身份不同就不敢直言。你我相識並非一朝一夕,還有什麼話說不得?”
獨孤聿的臉上帶着淡淡的憂傷,那是一種如一抹雲煙的憂傷,若非有心之人是無法捕捉到的。
囚身心心下一番思量,“太子想聽什麼?”
獨孤聿那雙如星般璀璨,如月般皎潔的眸子黯然失色,“難道我想聽什麼,你就說什麼?”
不知爲何,獨孤聿眸眼裡的憂傷讓囚身心的心也跟着憂鬱起來。
不恨就是她心中的答案,但嘴上卻忍不住脫口而出這樣的話來。
似乎看到獨孤聿因爲她的話而有反應,心中也是高興的。
“太子,心兒只是一個宮女,伺候着不受寵的公主,如今照顧着辰兒,很多事情,很多話,並非心兒想做就能去做,想說什麼就可以說。”
獨孤聿道:“心兒,你可曾恨過我將你留下來?”
囚身心遲疑了一下,留下是她自己的選擇,與獨孤聿並無多大的關係。
“留下來是心兒自己的決定,和太子並沒有多大的關係。況且,就算太子要趕我走,我也會留下來,我答應過公主,會好生照顧好辰兒。”
當囚身心提到‘公主’兩個字的時候,獨孤聿臉色變了變,若是楚憐玉知道獨孤辰又受了傷,肯定會心疼的吧?
畢竟楚憐玉是這麼的疼愛獨孤辰啊。
獨孤聿緩緩起身,“照顧好辰兒!”
他有些頹敗的站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忍不住回過頭來。
當獨孤聿就要離開的房間的時候,囚身心突然問道:“太子,你真的要將她留下來?”
獨孤聿眸子一亮,“心兒,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囚身心咬了咬下脣,並不多說。
獨孤聿一走,囚身心立馬從地上將畫像撿了起來。
囚身心手裡握着畫像,握得十分用力,“是你自己要留下來,怪不得我!”
只見囚身心咬破了食指,將畫像平放在桌上,在畫像上畫了一個血符。
囚身心嘴角動了動,說了一連串聽不懂的話。
她已自己的血爲咒,只爲了讓住在梨花苑的楚憐玉夜夜噩夢纏身,不得安穩,讓她自己主動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