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聿的手在大腿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敲了敲,“朕來,只是爲了看看你的傷勢。”
“多謝皇上關心。”楚憐玉面色無波無瀾,極爲淡定。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竟沒有多餘的話可以說。
兩人就這麼沉默了好一會,楚憐玉突然問道:“你……”
誰知獨孤聿也同時問道:“你……”
兩人同時開口,又同時收住。
楚憐玉道:“你先說吧。”
獨孤聿笑了笑,“不,你先說。”
兩人又僵持了好一會,竟忍不住都笑了。
這一次,楚憐玉的笑十分舒心,她已有許久沒有這麼笑過,又或許是許久,都不曾對獨孤聿如此坦誠相見。
楚憐玉的笑如三月的桃花,醉人心脾,只一眼,便叫人陶醉不已。
獨孤聿看得有些癡了,情不自禁脫口而出,“玉兒真美。”
楚憐玉黑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竟有了幾分羞澀之意。
然而楚憐玉始終不曾忘記要救長空無痕,她猶豫了好一會,鼓足勇氣問道:“你,你可有五色花鈴的消息?”
獨孤聿搖了搖頭,“暫且沒有,不過我已派人四處追查。”
“柳岸死了。”楚憐玉只是淡淡的說出柳岸已死這個事實,並沒有過多的惋惜或是其他什麼情緒。
“我知道。”
“五色花鈴或許在他身上。”楚憐玉只是假設這種可能,然而她也不能確定。
獨孤聿搖了搖頭,“五色花鈴不在他的身上。”
“你怎麼知道?”
“因爲我已派人搜查過他全身,沒有找到五色花鈴。”
楚憐玉沉默了,五色花鈴不在柳岸身上,那會在哪裡?
楚憐玉努力回憶當時的場景,柳岸要進入密道,然而她攔住了他,沒讓他進去。
這麼說來,就算她沒有直接殺了柳岸,柳岸的死,也有她一半的責任。
楚憐玉竟有些內疚了。
那日柳岸口口聲聲說五色花鈴不在他的手上,那他會把五色花鈴給了誰?
風雲喚?
不可能,若是給了風雲喚,風雲喚就不會施法,柳岸也就不會死了。
可除了風雲喚,那天在場之人還有南疆,對,就是南疆。
楚憐玉一個激動,從牀上彈了起來,“我知道了,五色花鈴,五色花鈴在南疆手裡。”
獨孤聿劍眉一低,“你說五色花鈴在南疆手裡?”
楚憐玉將心中的想法一一陳述出來,“那****我走到密道的盡頭是一片草地,而草地距離最近的就是南疆的府邸,柳岸南疆同時出現,他們早就等在了那裡,是他們故意將我們引去。”
獨孤聿並不是不相信楚憐玉所說,但他委實疑惑的是,倘若真是南疆和柳岸演的一場戲,柳岸又何必搭上自己的性命?
“玉兒,並不排斥你所說的那種可能,可柳岸爲何要將自己的性命賠了進去?”
楚憐玉也疑惑了,柳岸將五色花鈴給了南疆?他爲何要給南疆?難道柳岸和南疆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楚憐玉眸子一轉,看向獨孤聿,質問道:“你爲何要封嬌娘爲妃?”
獨孤聿被楚憐玉這麼一盯着,竟有些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