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玉依舊高度警惕着,爲了遠離塌陷的地方,楚憐玉拽着醉一生幾起幾躍已到了半山腰上。
當楚憐玉停下來時,醉一生瞪大着眸子,似乎還不是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子竟然將他帶上了半山腰上。
“你,你,你究竟是什麼人?”醉一生往後一退,對楚憐玉有了警惕之心。
“桃夭夭,桃之夭夭,灼灼其華!”楚憐玉擡起頭,繼續上前走,“你若是現在回去,或許還來得及,你若要繼續跟着我,就會遇到更多的危險。”
醉一生一聽楚憐玉要讓他走,立馬就挺直了身體,“我,我堂堂七尺男兒,怎可在此時退縮?”
說罷,他加快腳步走到楚憐玉前面。
楚憐玉道:“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無論什麼時候,都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去逞強。”
她並非是看不起醉一生,而是此行兇險,她要救出獨孤辰,根本就無瑕去估計醉一生。
雖然她與醉一生只是狹路相逢,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但醉一生若真的遇到什麼兇險,楚憐玉又豈能置之不理?
醉一生一聽,不樂意了,“誰說我這是逞強,難道,難道你功夫比我好就看不起我?”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還是你怕我跟你同行會拖累你?”
楚憐玉的確有這樣的想法,當然,她不可能承認,她只是不希望醉一生因爲她而陷入困境罷了。
但醉一生的性格,的確不適合將道理。
楚憐玉又道:“你我二人同時上山,倘若你能在一炷香內追上我,我就不會再趕你下山,如何?”
面對楚憐玉赤果果的挑釁,醉一生生平第一次被一個女子下了這樣的挑戰。
無論他接不接受都已經顏面盡失,更何況他自個還知道絕對跑不過楚憐玉。
但礙於一個男人的尊嚴,尤其是醉一生這樣一個看似兩袖清風,實則身體裡有一根傲骨頭的男人。
醉一生狠狠的點了點頭,鬥志昂揚的說道:“比就比!我就不信,我醉一生堂堂七尺男兒,會怕不過你一個女子!”
話音剛落,醉一生就大步向上面走去。
楚憐玉頗爲無奈的搖了搖頭,緊緊跟了上去。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楚憐玉已在醉一生的前面。
醉一生不服氣,使出吃奶的勁狂奔,楚憐玉腳下一點,身輕如燕,後來腳都不沾地,直接飛去了山上。
當楚憐玉自認爲已將醉一生甩掉了暗自高興時,心中隱隱浮現出一絲不安。
楚憐玉往山下看去,一片蒼茫。
白雪無垠,好似一張厚重的白色巨網,四野闃然,沒有半點聲音。
楚憐玉那顆不安的心懸了起來,她對着山下一聲大喊,“醉一生,醉一生!”
然而,沒有任何回答。
楚憐玉有些着急,她已到了念雪山的三分之二,但綁走獨孤辰的人卻沒有半點反應。
不對,不對,究竟是哪裡出了錯?
難道這裡不是念雪山?
當楚憐玉心中浮現出這樣的想法時,她自己也震驚了。
不可能,倘若這裡不是念雪山?囚身心爲何會把她帶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