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一生頗爲不滿,指着自個問道:“那我呢?”
感情三間上房,竟沒有一間是給他準備的。
囚身心瞪了他一眼,“至於你?哪兒涼快哪邊待去!”
醉一生拽着囚身心的衣袖說道:“我說心美人,可不帶你這樣的,我把你們順利帶來歸不歸,你們怎麼着也不能過河拆橋,燒了香就拆廟吧?”
就在囚身心和醉一生爭執不休的時候,嬌娘拍了拍桌子,“好了好了,你們吵什麼吵呀?我還沒說你們能住店呢,瞎激動個啥呀?”
醉一生撒嬌似的站在楚憐玉身旁,“不行不行,我要跟着美人你。”
他又對嬌娘說道:“嬌娘,這外面冰天雪地的,你不會真要把我們趕出去吧?可真是會要人命的。”
嬌娘道:“外面怎麼樣都和我沒有半點干係,歸不歸的規矩你豈會不知?要住店也不是不可以,將你們身上最貴重的東西留下!”
囚身心道:“我身上除了銀子和銀票,其他也沒什麼貴重的東西。你倒不如說你想要啥,我直接給你就是。”
楚憐玉本想喝住囚身心,不知爲何,自打醉一生出現之後,囚身心的性格突然活潑起來。
以前並不多話的她,這一路上倒是和醉一生爭執不休,有一句沒一句的說個不停。
難道,囚身心對醉一生起了好感?
但這也只是楚憐玉的猜測,沒有半點依據的猜測,自然也不敢隨便斷言。
楚憐玉道:“不知嬌娘所謂的貴重物品,指的是什麼?”
嬌娘不由得將楚憐玉細細打量了一番,一臉帶笑的說道:“喲呵,這是哪來的姑娘,這鼻子,這小嘴,還有這眼睛,可都生得夠俊俏的。”
醉一生往楚憐玉身前一站,一臉警惕的說道:“嬌娘,這美人可是我的人,不能隨便欺負的。”
他嘿嘿一笑,“看在她是美人的份上,這一次,不要爲難她們可好?”
嬌娘遲疑了一下,指着囚身心說道:“既然這位姑娘身上最重要的是銀子,那就給銀子吧,可這位姑娘卻不行。一看姑娘就不像是貪慕繁華之人。”
楚憐玉不由得將自己打量了一番,一臉疑惑。
有錢走天下!
有錢能使鬼推磨!
這可只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楚憐玉又不是三歲的孩子,又怎會不知道錢的重要性。
她的身上雖然說不上穿金戴銀,但也價值不菲,但就這披在身上的狐裘,就不難看出她的身份不同尋常。
楚憐玉溫柔一笑,“不知嬌娘從哪裡看出?有錢走天下,沒錢寸步難行。不瞞你說,我身上最重要的也莫過於銀子。”
楚憐玉說着就取下了髮髻裡的髮簪,“銀子我是沒有了,唯有這支青玉簪,乃貴人所贈,貴人待我,情深意重,如今要割捨他送給我的髮簪,略感惋惜。然而夭夭不想毀了你這歸不歸的規矩。”
楚憐玉將青玉簪遞給了嬌娘。
嬌娘遲疑了好一會,她的目光不經意間從醉一生身上掃過,柳眉一挑,接過楚憐玉手上的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