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宮女笑了笑,“人終歸要死,我只不過比其他人死得曲折了幾分,你以爲我就會怕你,屈服於你?你做夢!”
夢字剛落,“啪”的一聲,夜神魅再次給了宮女一巴掌。他收回手,高傲的仰起了頭,“你知道本尊爲何要打你?”
宮女死死的瞪着他,“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夜神魅笑了,“我說過我不會殺你,相反,我要你好好的活着。今日你讓楚憐玉脖子上流的血,我要你用你的青春一點點來償還。直到你在孤獨寂寞裡慢慢的變老,變醜,一點點死去。”
宮女驚悚的瞪着夜神魅,溫文如玉的長空無痕突然的大轉變已令她萬分錯愕,眼前這個如魅的男子更讓她大跌眼鏡。
楚憐玉,你究竟有何能耐讓兩個絕世美男爲你這般?
春環不甘心的瞪着夜神魅,她再次笑了,“真正的死士還會在乎怎麼死去嗎?笑話。你跟我是同一種人,不,你比我更可憐!”
夜神魅身形一閃掐住了春環的脖子,“你信不信只要我的手輕輕一動,你這細小的脖子就會被我擰斷。”
春環仰起頭,嘴角勾起得意的笑。
夜神魅忽地又放了手,不知何時喂春環吃下一顆黑乎乎的東西。
“你讓我吃下了什麼?”春環有些驚恐,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的活着。
“別急,等等你就知道了。”夜神魅長袖一揮,和春環消失在無邊長廊。
“白鬍子,白鬍子,救我,救我……”睡夢中,楚憐玉額頭不停有冷汗冒出,一雙枯瘦的手在空中揮舞着。
長空無痕本想離開,但楚憐玉的囈語讓他遲疑了。
他往牀邊一坐,伸出如蔥十指輕輕撫摸着楚憐玉的額頭。
楚憐玉忽地抓住了長空無痕的手,更是從牀上坐了起來撲進了長空無痕的懷裡。
她的手死死抱着長空無痕,身子不停往他懷裡鑽。
長空無痕身行僵硬,最後反手抱住了楚憐玉,輕輕的拍打着她的肩膀。就像安慰着一個從噩夢中驚醒的孩子。
可惜楚憐玉雖然坐了起來,卻沒有醒過來,她嘴脣蠕動着,不知在說些什麼。隱隱之中聽到了白鬍子和獨孤聿的名字。
長空無痕動了動似乎想推開楚憐玉,誰知楚憐玉突然湊上脣來,讓長空無痕徹底僵成了石頭。
屋外,一襲玄衣手而立,端着托盤的手青筋高高暴起,他眸如幽潭,深邃裡潛藏着犀利。
突然,獨孤辰的聲音再次響起,“皇兄,你怎麼不進去?”
獨孤辰正要湊向房間,被獨孤聿攔住了,獨孤聿冷青着臉,語氣冰冰,他將手裡的托盤遞給了獨孤辰,“辰兒,你拿進去。皇兄有事急需處理,沒時間跟她耗。”
獨孤辰有些驚訝的看着他,“可你不是……”
這碗蔘湯原本就是獨孤辰從廚房裡端來的,半路遇到了獨孤聿,獨孤聿主動接過托盤,爲何突然又變了?
獨孤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而獨孤聿匆匆離去。他撓了撓頭,一臉疑惑的推門而入。
房間裡有人,一個人,躺在牀上的楚憐玉,她柳眉低蹙,面露痛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