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憐玉的血是解毒良藥,獨孤聿很快就恢復了意思。
他揉了揉脹痛的額頭,睜眼後第一個看到的便是楚憐玉。
他的餘光不經意掃到身旁的囚身心,一個激動,往外一挪,險些跌下了牀。
還好楚憐玉手疾眼快伸出手擋在了牀沿。
“聿,你總是這麼粗心大意。”楚憐玉嬌嗔道,看似責備,更多的卻是關心。
獨孤聿連忙從牀上坐了起來,卻注意到囚身心擺着一個奇怪的姿勢不動,他再一個激動,慌張的下了牀。
楚憐玉上前扶住獨孤聿的胳膊,嗔道:“聿,你爲何這般激動?”
楚憐玉明知故問,就是想聽獨孤聿如何回答。
囚身心看穿了楚憐玉的心思,一聲冷笑,“我親愛的公主,無論你外表如何如何的強大,骨子裡,你終究只是一個小女人,一個整日裡翹首以盼,期待着男人垂憐的女人,你和這後宮裡的其他女子,並沒什麼兩樣。”
獨孤聿已從囚身心的話裡聽出了火藥味,迅速和楚憐玉退至一旁,保持着一個安全距離。
他忽地一拍腦袋,大呼道:“壞了壞了!”
楚憐玉錯愕的問道:“怎麼了?”
“林傲,林傲呢?”獨孤聿對着殿外一聲大吼,“林傲!林傲!”
楚憐玉柳眉一低,“聿,你可知蒼國就要迎來一場暴風雪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獨孤聿並非是一無所知,只是他的記憶裡,南疆還沒有這麼快行動。
“南疆,南疆他已經行動了。”
獨孤聿猛地一擡頭,“我昏迷了多久?”
楚憐玉搖了搖頭,“我只知你已有三日不曾來我的棲鳳宮,今日若不是李德全跑來棲鳳宮說你中毒之事,我亦不曾知曉。”
楚憐玉目光一轉,看向了囚身心,這件事情,怕是隻有她才知道。
獨孤聿這才反應過來,楚憐玉說他中了毒,他的手摸了摸嘴角,依稀能聞得到尚未凝固的血腥味。
“是你給朕下了毒?”獨孤聿瞪着囚身心,眸眼裡更是怒不可遏。
囚身心不以爲然的垂下了眸子,冷冷一笑,又擡起頭,“是又如何?”
獨孤聿半眯着眸子走向了囚身心,他看到牀上的辟邪劍,便拿起來嗅了嗅,“這血哪來的?”
“自然是你最愛的女人的血。她爲了救你,便劃破了自己的手。嘴上說對你無情,實際上卻是愛得深切。”
囚身心的語氣雖然充滿了諷刺的意味,但獨孤聿心裡頭卻是感動不已。
但眼下不是說感動的時候,倘若南疆真的起兵,只怕蒼國會陷入一片混戰之中。
而百姓們,就會生活在水深火熱裡。
這不是他要的天下,更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他是蒼國的皇帝,他必須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獨孤聿那雙如星般璀璨,如月般皎潔的眸子頓時變得犀利起來。
楚憐玉道:“你若是需要我做什麼,只管說便是,你我之間,無需客套。”
在獨孤聿心裡,他和楚憐玉早就不分你我,況且他和楚憐玉之間有了肌膚之親,他們的身體已融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