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辰乖乖的從衣櫃裡探出了小腦袋,但整個身子都被囚身心寬大的衣袍裹住,他這一動,愣是從衣櫃裡滾了出來。
獨孤辰摔得可結實了,‘咚’的一聲,嚇得囚身心身子一顫,立馬跑了過去。
獨孤辰似乎撞到了腦袋,暈了過去。
囚身心急壞了,使勁晃了晃,“辰兒,辰兒,你怎麼樣?你怎麼樣了?”
但懷裡的獨孤辰愣是沒有半點反應。
一時之間,囚身心也變得手足無措起來。
她手忙腳亂的將獨孤辰從衣服裡抱了起來,將獨孤辰抱上牀,對着屋外一聲大吼,“來人!來人啊!請御醫,快去請御醫!”
丫鬟一看囚身心急切的模樣,立馬匆匆跑去將御醫給請了來。
不肖多時,不只是御醫,獨孤聿也匆匆趕來。
獨孤聿面色嚴肅,腳下的步伐跨得很大,“辰兒怎麼樣了?到底怎麼樣了?”
御醫一看是獨孤聿,就要跪下行禮,獨孤聿道:“免了免了,快看看辰兒到底怎麼樣了?”
御醫又爲獨孤辰把了把脈,“王爺脈象正常,並無大礙!”
“那他爲何還不醒來?”
“這個,這個……”御醫一臉爲難,獨孤聿將質問的目光轉向了囚身心,“心兒,辰兒到底怎麼了?”
囚身心這才注意到,楚憐玉的畫像還在桌上,一時慌亂,竟忘了將畫像藏好。
若是被獨孤聿發現了,只怕又會掀起千層浪。
囚身心轉過身,試圖遮擋住桌上的畫像,她低着頭,突然說道:“請太子恕罪!”
“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辰兒,辰兒跑來我房間說是要玩捉迷藏,他,他藏到了衣櫃裡不小心從衣櫃裡摔在了地上。都是心兒的錯,是心兒沒有照顧好王爺!”
囚身心說得不急不慢,倒也是如實道來,也無所謂什麼心虛不心虛,怕只怕被獨孤聿發現楚憐玉的畫像。
獨孤聿回過頭看了看身後的衣櫃,“那衣櫃的高度並不算高,怎麼會摔得如此嚴重?”
“太子也知道,辰兒的身體一直都不太好,別說是摔一跤了,就算是不小心割破了皮,也會很嚴重。”
獨孤聿仔細想想,囚身心說得也沒錯。
獨孤辰本就身子骨弱,如今的他,更是弱了幾分。
獨孤聿一臉疼惜的坐在了牀邊,輕撫着獨孤辰的額頭,對着御醫說道:“你且先退下吧!這幾日勿要出遠門,王爺若是有什麼,要隨時隨刻都能立馬出現!”
“是!”御醫行了個禮,恭恭敬敬的退出了房間。
趁着御醫退出之際,囚身心以迅雷之勢將畫像藏到了桌子底下。
獨孤聿只看見囚身心的手動了動,卻沒有看見她的手上拿了東西。
御醫一走,獨孤聿看着躺着的獨孤辰有些出神,“自從辰兒活過來後,他的身體,越發的虛弱了。有時候什麼都知道,有時候又彷彿什麼都不記得了。”
獨孤聿的話既是說給囚身心聽的,也是說給他自己聽的,半年前,獨孤辰和楚憐玉同時中了屍毒,獨孤辰身上的屍毒莫名其妙的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