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楚憐玉還沒來得及繼續高興,就被獨孤聿給推了開去。
獨孤聿攬着楚憐玉的柳腰,腳下一點,輕鬆的躍下了屋檐。
楚憐玉還沒站穩,獨孤聿已鬆了手,邁着流星大步,匆匆離去。
楚憐玉本想追上去說些什麼的,但仔細一想,她能說什麼呢?她什麼也不能說。
況且就算她說了什麼,獨孤聿也不會相信。
夜黑如墨,王府安靜得就像一座墳墓。
稀薄的燈光雀躍在斑駁的樹影之間,隨風擺動着。
楚憐玉去了獨孤辰的房間,“你們都下去吧!”
她揮了揮手,守在房間的幾個宮女面面相覷。
楚憐玉再次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一個膽大的宮女把楚憐玉看了看,小心翼翼的說道:“啓稟公主,太子吩咐,我們不得離開辰王爺身旁,否則將會重懲。”
“本公主在這,你們還怕什麼?太子若是怪罪下來,你們便說是我讓你們下去的。”
楚憐玉聲音一冷,板起了瘦骨嶙峋的臉。
宮女面露爲難之色,“太子吩咐,除非是他的命令,否則我們不得離開半步,請公主恕罪!”
楚憐玉氣得牙癢癢,她恨恨的走到獨孤辰身邊,獨孤辰安靜的躺在那裡,蒼白的臉蛋毫無血色,好似十年沒有見過陽光,頗爲嚇人。
“長空無痕呢?”楚憐玉看向宮女,手卻情不自禁的將獨孤辰的手緊握在手掌心裡。
“無痕公子說辰王爺的病缺了一味藥,他去拿藥,明日便會趕來。”
原來是這樣。
楚憐玉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意,她衝着獨孤辰挑了挑眉,語氣極其輕佻,“喂,臭小子,聽到沒有,你死不了了。你趕快給本公主起來吧,我帶你去放大風箏,很大很大的風箏。”
然而躺在牀上的獨孤辰並沒有什麼反應。
楚憐玉一聲幽嘆,“你啊,只有這樣安安靜靜的躺着才最可愛,可突然之間我不想你這麼乖巧可愛,你是你,做最真實的你。你快起來吧。”
楚憐玉百般無聊之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她搖晃着身體,有些精疲力盡。
當她踏進房門的剎那,門“碰”的一聲被關上了,她反應很大的轉過身,然而什麼東西也沒有。
她把門打開看了看,嘀咕道:“難道颳風了?”
楚憐玉搖了搖頭,又關上了門,當她再次回頭的一剎那愣是被嚇得說不出話來。
“怎,怎麼是你?”她結結巴巴了許久,眼珠子更是瞪得老大,一動也不動的盯着桌旁坐着喝茶的南翩翩。
南翩翩優雅的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嘴角抿起一抹笑意,一襲紫色薄紗長裙襯得她風姿綽約,風情無限。
“是我,怎麼?很驚訝?”南翩翩眉目含笑,但笑意不善,更像是冷笑。
她把楚憐玉從上到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極其不屑的擡眸掃眼,“有些時候真不明白聿爲何要將你這個醜女人留在身邊?難道就因爲你楚國公主的身份?哼……”
楚憐玉也在心中冷笑,說實話,她也不明白獨孤聿將她留在身邊的目的是什麼,但絕不是讓南翩翩來嘲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