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的臉色跟趙悠的臉色可以一比上下了,看着藍夫人,不知不覺見,都帶着些狠毒。
蘇茹薇倒也可以忽略她們,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着,邊喝,邊觀察着蘇劉氏的表情。
發現蘇劉氏也在瞪着自己,一時間,蘇茹薇倒是覺得自己有些冤枉了。
“薇兒,這事你是如何看的?”藍夫人看着蘇茹薇問道。
蘇茹薇嚥下一口茶,上揚着嘴角,道:“自然是隨藍夫人的心意的,既然如此,便將我孃的嫁妝還給我吧,反正我孃的嫁妝卻確實是沒有多少的,所以,夫人,您覺得呢?”
到了現在的這個地步,張氏還有什麼辦法?
已經是騎虎難下的地步了,張氏即使是在不甘心,也不能說什麼,畢竟在衆目睽睽之下,她算是徹底的輸了。
“好,稍後便會如數給大小姐保管好,只希望大小姐好好的看好了。”
張氏都這麼說了,蘇茹薇也就放心了。
這時,藍夫人補了一刀說道:“這個就不牢夫人操心了,薇兒的嫁妝有我在,我倒是看看誰家宵小這般膽子大,與將軍府對着來。”
言下之意,就是由將軍府出面保管,以後誰敢拿走,都必須過了將軍府那一關。
蘇劉氏雖心痛,但起碼還算是有些腦子,不至於被屎糊了腦子,做下錯事。
“那就有勞了。”張氏知道,這個時候蘇劉氏也幫不了自己的,只有自己自救方可解開這個難題,但是又十分的不甘心,憑什麼自己的東西就要給蘇茹薇這個小賤人拿走了?
那是她留着給茹錦茹華的,蘇茹薇憑什麼拿走?
“多謝藍夫人!”
不管怎麼樣的結果,這一聲謝謝到底還是要的。
藍夫人伸手揉了揉蘇茹薇的腦袋,說道:“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我在以免打擾了你們,我先回去了。”
蘇茹薇立馬上前道:“我送您吧!”
看着蘇茹薇上前的腳步,藍夫人笑了笑,點頭算是應了。
但,這時,蘇劉氏突然叫住了蘇茹薇。
“站住,你個不孝女,你父親不在府上你便開始作亂?蘇茹薇,你若是品行可行,你母親至於剋扣你的嫁妝嗎?”
蘇茹薇有些不解,看着蘇劉氏,有些好笑。
“祖母,您這話,孫女就不贊同了,若是孫女當真品行不行,行爲可恥,不早就被祖母您趕出相府了嗎?哪裡還輪得到我現在所謂的作威作福呢?”
蘇劉氏的臉色又是一邊,又說道:“如此巧言令色,若不是心虛,可會這般?”
蘇茹薇扶着額,看着蘇劉氏,怎麼覺得是氣糊塗了呢?
“祖母,您是我的祖母不假,可是您想要隨意的給我安一個罪名,也不是不可,但是祖母,希望有一點您要明白,我品性如何大家都心中有數,不是祖母您說了便是什麼的,爲何品行不端,您難道不知道嗎?”
若非有她們相逼,誰想要到今日的地步?
蘇劉氏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張氏說的對,蘇茹薇越來越難以掌控了,甚至有一天,還會徹底的失去一顆最重要的棋子。
“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這是在控訴什麼嗎?蘇茹薇,你自己捂着良心說說,在相府,可曾有人虧待過你?”
蘇劉氏覺得,若是不教訓,蘇茹薇要翻了天了。
蘇茹薇冷笑,道:“祖母,難道您不是最清楚的嗎?這個還需要問我嗎?”
應該是不用問了吧?蘇茹薇笑的有些讓蘇劉氏心中一陣恍惚。
曾幾何時,沈碧當年淡定的說道:“是非黑白,明眼人只有判斷,若是您一心想要害我,那麼我也無話可說。”
如此相似的一幕,蘇劉氏只想讓蘇茹薇趕緊消失。
“你這話什麼意思?”蘇劉氏瞧着蘇茹薇,只覺得刺眼,竟不知給點面子。
蘇茹薇又是一陣笑,只是,這笑是,對着蘇劉氏的。
“其中意思,各自聽着不一樣,您問心無愧,又何必在意,說孫女不孝也好,其他也罷,孫女受下便是,只是祖母,您當真忍心啊!”蘇茹薇看着只覺得好笑罷了。
這些年,蘇劉氏怎麼對自己的,蘇茹薇記憶猶新,即使是歷經了一世,依然記得住。
蘇劉氏臉色變了變,在大家面前,也不好發怒,只好忍着。
“既然無事,那就請夫人將嫁妝如數還回吧,另外,一個子兒都不能少。”最後一句,蘇茹薇是附在張氏耳旁低聲說着。
張氏蠕了蠕嘴,最後,還是沒說什麼,在衆人觀看之下,將沈碧帶過來的嫁妝,如數盡還!
但,心中,對蘇茹薇更是怨恨加深,本不想動的心思,也開始活躍的動了起來。
蘇茹薇看着這些東西,心中頗爲感慨,這些都是孃親的遺物啊,唯一留在世上給她的東西了,一樣,都不能少。
看向張氏,蘇茹薇眼中雖不再有着敵意,但防範之心,還是有的,有些恨,是埋入骨中的,是不用表露出來的。
“蘇茹薇,你得意不了多久的。”張氏臨走前,給了蘇茹薇這句話。
蘇茹薇笑意盈盈,道:“我等着呢!”
真正的對比,纔剛剛開始。
張氏走向了蘇劉氏的院子,與蘇劉氏談着話。
“娘,蘇茹薇這小賤種一定會查清當年的事情,我們必須斬草除根。”
張氏眼中閃着異光,看向半躺在榻上的蘇劉氏。
蘇劉氏眼中一閃狠厲,冷笑道:“只恨當年沒有直接將她除了,現在卻要費盡心思,當初嫁給言傅時究竟出了何事?爲何突然悔婚了?”她發現,自己並不是很瞭解當年的真相。
張氏沉默了一會兒後,道:“媳婦也很懷疑,這裡面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明明轎子都出門了,竟然硬生生的讓她回來了。”
對於這事,張氏百思不得其解。
蘇劉氏也沉默了,一定是哪裡她們疏忽了,不然怎會發生這樣的事,明明以前一直都按照她們安排的來,蘇茹薇也按照她們給的方式生活着,如今卻是成了這般。
着實是有些想不通,蘇劉氏看着張氏,若是不行,只能求得那人幫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