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蘇茹薇除了聽着劉貴妃的話,一邊還與言止有些曖昧的對話之外,什麼舉動都沒有。
但已經夠刷了言燦所有的認知,原來自家公子也有這個時候,以前只是沒遇上,如今遇上了,倒是歡喜了。
想着這裡,言燦心中不知作何感想了。
又很感激的看着蘇茹薇,但心中甚是不適,他還是習慣以前的公子。
即將抵達京城之際,言止突然叫了聲:“薇兒!”
蘇茹薇看了一眼劉貴妃後掀開了車簾,看向言止。
“回京之後,我們直接進宮與陛下說明情況,過後我陪你回一趟相府將前因後果說清楚,還有,你莫要再與蘇相起衝突。”
言止的話,蘇茹薇懂得。
“嗯,我會的。”穩住蘇秦嗎?那就拿着僅剩那點愧疚吧,順道,讓張氏好好的瞧瞧。
“言大人,手中的證據可還握緊了?”當時她留了個心眼,讓言止幫自己查了一下這裡面的事情,如今言止的手中有着張氏買兇殺人的證據,還有謀害自己的證據。
只是,有些事情,年代久遠,查起來不是很容易,蘇茹薇不着急,慢慢來就好。
言止帶着笑意道:“都帶着呢!”
蘇茹薇心想,帶着就好,自己說起來也有些底氣,只是不知父親會如何處置張氏了,左不過是禁足吧,按照父親的作風。
這麼多年了,相府中只有張氏一人獨大,沒有任何姨娘什麼的,多少人都以爲這是父親在懷念已逝的娘,還有對張氏的心意,蘇茹薇卻冷笑,不過都是張氏從中作梗吧。、
許多事情,她並不想知道,但總是有機會知道一些不想知道的。
“放寬心,有我在,別怕!”
言止見蘇茹薇眼神落寞甚爲心疼,便出言安慰。
蘇茹薇擡眼看過去,笑道:“言大人與我什麼身份啊?竟敢這麼說話?”
言止挑眉,直道:“什麼身份薇兒不清楚嗎?”
蘇茹薇心中那點失落卻不見了,被言止的這話倒是激起了心中的那一絲絲的甜意。
“那我還真的是不清楚,畢竟,我與言大人,無名無分,還不過是陌生人的身份罷了,最多就相識一場?言大人,你說呢?”
言止低沉的笑意從嘴邊溢出,撩撥着蘇茹薇的心間。
“薇兒說什麼便是什麼,我可有反駁過?”
蘇茹薇卻認真的思考了起來,最後調皮了一下。
“我說什麼便是什麼?言大人,這話說出來可是要負責的,再說了,言大人在宮中似乎還有一位紅顏知己呢,那可是堂堂的公主身份,我是誰啊,不過是一介臣女。”
“是嗎?薇兒總是這麼的自貶自己?紅顏知己?我怎麼不知?”
言止帶着笑意的話,讓蘇茹薇心情又好了許多。
什麼心思都沒有了,有的只是對言止的滿腔情意,卻不能現在說。
看着風景之外,蘇茹薇倒是覺得,這般便是最好,不求最好但求不要再繼續下去。
“言大人……”
言止出言阻止,道:“言止!”
蘇茹薇又是一記甜笑,咯咯咯的讓人覺得可愛。
“是,言止,哥哥!”
好一個停頓,讓言止的這顆萬年不動搖的心,結結實實的被撞了一下,動盪的有些厲害了。
以前,別人說起言止,便是覺得言止是個千萬年被冰封了一樣的人物,那顆心,不爲任何人所動,如今,只有他自己知道,蘇茹薇的一聲言止哥哥,對他的衝擊有多大,但仍然面不改色。
如玉的面容,淡定如初。
言燦嘴巴一瞥,他看見了公子上彎的嘴角了,不得了,公子不一樣起來總是那麼的獨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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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叫一聲!”
?蘇茹薇疑惑的看着他,又笑了開來。
“好,言止哥哥!”
言止瞬間笑開,這一笑卻讓人看的有些忘記了自己身處何處,如玉般的人物一笑,猶如那春風徐來,緩緩而過,讓人只覺溫暖沉迷。
蘇茹薇也不過是沉迷了片刻便清醒了過來,瞧着言止絕美的容顏暗歎,長得好的人,不笑吸引人,笑了,更是讓人心跳不止。
饒是劉貴妃也心中一跳,言止可從未這麼笑過。
“沒想到言止還有這樣笑的一天,本宮以前可從未見過言止的笑意,薇兒的功勞不小。”
劉貴妃的話,帶着些揶揄。
蘇茹薇只覺得,心中跳動不停。
“娘娘這話,有些折煞我了,他笑與不笑,與我似乎關係不大。”
劉貴妃只是笑着,並不語。
蘇茹薇再看向車外,言止也在看着自己。
似乎在迴應蘇茹薇那句,關係不大的話,嘴邊一直沒有停下來過。
也不知是不是在笑蘇茹薇還是在笑自己,蘇茹薇看着有些難言。
一路行駛,進了京,便直接往宮中走去。
劉貴妃回宮,皇帝特地出來迎接,先前便得到了消息稱小皇子遇刺遇上了言止,被言止救下,如今一路護送回宮,皇帝心中雖說有些驚訝,卻沒有說什麼,也不問言止爲何會出現在那裡。
在宮門處,儀仗很大,遠遠望去便看見一抹明黃色正在坐在轎攆上,等着他們的回來。
馬車停下,蘇茹薇先從馬車中出來,隨後站在一旁,等着劉貴妃與小皇子的下來。
劉貴妃牽着小皇子的手,出現在衆人的眼中。
蘇茹薇扶着劉貴妃下馬車後,又扶了小皇子。
皇帝看着蘇茹薇的眼神帶着些考究,但蘇茹薇依然沒有什麼反應,只是低着頭,恭敬的跟在劉貴妃母子身後。
言止下了馬,走上前跪拜。
“臣參見陛下!娘娘與小皇子以順利回宮!”
皇帝牽着已經走到身邊的劉貴妃的手,笑着道:“言止這次辦的不錯,朕當論功行賞,你便是蘇相的那個大丫頭吧?長得倒是與你娘相似,只是你怎會這般湊巧的出現在涵兒的遇險之地?”
蘇茹薇看了一眼劉貴妃,見她對着自己笑了笑後,蘇茹薇便知怎麼說了。
“回陛下,臣女經過罷了,本意是前往那裡的莊子。”
皇帝挑眉來了興致,問道:“莊子?好端端的怎會去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