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暖的臉都紅了，現在看都不敢看凌灝陽，生怕被他幽深的雙眸吸捲進去。
“看在你對我這麼認真的份上，池暖，你說我是不是該好好疼你。”
池暖被他問得心裡發麻，幽幽小聲說道：“凌灝陽，疼女朋友不是應該的嗎。你到底有沒有……談過戀愛。”後半句話，池暖越說聲音越小，小到近乎聽不到。
這話傳到凌灝陽耳裡，也就像蒼蠅聲似的，嗡嗡既散。
他勾起脣，直接忽略了池暖的話：“嗯，是該好好疼疼你。”
說着，就在池暖腰間掐了一把。
池暖臉一紅，更是急得擡頭瞪他，這麼一看，又撞入了凌灝陽幽深的眼裡。
凌灝陽提起了她的腰，似笑非笑道：“聽到你當着別的男人說那番話以後，我在想一個問題。”
“嗯？”
她看他今天下午一直在忙碌，哪有在想什麼問題的樣子？
“想什麼問題？”池暖問。
“我在想我要不要認定你。”
這話是什麼意思？認定的意思是認下她嗎？
“凌灝陽，你之前一直都是在玩玩而已，戲弄我的感情嗎？”池暖心裡一酸，連鼻子都跟着紅了。
凌灝陽看着池暖眼底的星光，不由得勾脣冷冷一笑，這笑裡又似乎很溫暖：“池暖，你說呢？”
這表情，似是而非，池暖一下子便急得想推他，卻又被凌灝陽的大手狠狠一撈，禁錮在懷裡不能動彈。
凌灝陽這個人向來是冷漠的，沒有情緒，沒有真心的。難得偶爾失控，但很快又恢復了掌控裡的狀態，至今唯一能讓他失控的應該也就只有她一個人吧？兩個人之間，到底是由誰做的主導，令兩個人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從一開始兩看相厭，到了後來……連關係都發生了。池暖還一直以爲兩個人是真正在一起了呢，畢竟有的時候凌灝陽和她在牀笫之間的熱情不減，那哪是解決生理需求的陣勢，簡直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好嗎？氣得
她都不想再和他說話。
可他今晚說的這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凌灝陽。”池暖近乎恢復了冷靜，手上也稍稍用了力道，想要推開他。
結果，凌灝陽溫熱的脣又覆了下來，桃花眼裡彷彿藏着暗芒，“池暖，你總這麼有本事撩撥我，讓我生氣，讓我開心，嗯你還有什麼是不能做到的？”
“你喜歡了我這麼多年，微博上還在偷偷關注我的消息，在一起了以後，表面上看着像生我氣，話也不願意多說，可關於我的微博，卻每一條都在點贊。”有些話不必說這麼多，他甚至都看在眼裡。還有今天在蘆葦蕩裡，那抹桃粉色的衣角，從容而透着堅定。如果是爲了她自己，她有必要去找歐浩南？
“你不喜歡歐浩南，我知道。”凌灝陽淡淡地說。
從那一次洗手間的事情之後，他就知道。看起來柔弱得令人憐惜又逼着自己堅強，眼淚都已經在眼眶裡打轉卻還是逼着自己不讓它流下來。
嗯，他究竟是從什麼開始對池暖失控的？在吃法餐的那一晚。
池暖吃飽喝足站在觀景臺上，捧着一杯暖茶，輕輕啜着，眯着彎彎月牙兒般的眼睛對他說話。
後來，車子開向太行山的時候，池暖悄悄看着他的側臉，他那時雖然在開車，可也透過眼角餘光將她出神的樣子攝進眼底。
他一轉頭，結果就對上了她飽含春水的眼睛。
凌灝陽認爲，那是他第一次覺得世上竟有這麼乖巧，眼睛這麼透亮的女人。
重點是一直以來，池暖面對他時，永遠是慌亂並且極力自持的，如此矛盾，開始覺得有趣，然後慢慢沉淪，最後喜怒哀樂都被她影響了。直到後來anko提出要借勢解除關係，他才終於肯正視池暖於他的意義，她在他身邊算什麼？
凌灝陽擡起了池暖的下巴，彷彿要將她看透似的：“池暖，如果要將你留下，可能之後就不會再有任何女人了。”這個問題很嚴重。
池暖被他曖昧而探究的目光看
得無處躲藏，池暖哆嗦了一下脣。
話語甚至沒過大腦，道：“那你還是……再考慮考慮吧！”
“嗯？”凌灝陽深深擰起了眉頭。
“你再重複一遍？”想要當他的女人的人猶如過江之卿，現在池暖卻委婉回絕他？
“我，我說……”池暖哆哆嗦嗦，“凌灝陽，你要不然再考慮考慮？”
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說，只是覺得好不真實，她沒有想過事情會往這裡發展啊啊。她一直都抱着，只要能和他曾在一起，這一生就不算白活了。沈碧碧不也說過，凌灝陽和她在一起，顯然是凌灝陽更虧一點麼？
池暖此時看着凌灝陽，男人英俊硬朗的眉眼冷氣浮動，渾身透着凌厲的氣勢，彷彿刺人生疼，月光下僅這麼站着，就讓人回不過神來。
然後，就在池暖這心虛又緊張的目光下，凌灝陽重重地捏起了池暖的下顎。
下一刻，溼熱的脣已經覆了上來，一點都不客氣地撬開了她的齒關，直入她的脣舌間，吻得熱烈又曖昧，直讓整個樓道都發出了火燎般熱烈的嘖嘖聲。池暖聽着這接吻的聲音，又氣又急，直擡腳朝凌灝陽的鞋面狠狠一跺！
沒踩到他的腳，倒是從名貴的手工皮鞋上一滑，直接跺在了地面上。
這麼一踩，樓道里的聲控燈又全部亮了起來，從一樓亮到了六樓，齊刷刷地亮瞎了眼。
池暖一陣羞赧，簡直是亂了心，失了神，逃無可逃，感覺腰間的大手更是發緊，她只能整個人朝前傾去，緊緊貼着凌灝陽的胸膛，靠得太近耳朵裡全是他沉穩有力的心跳聲，亂……得不像話！
樓道下放着的小電動車也跟着響起了警報，這個陣仗……太過於轟轟烈烈了！
沈碧碧在房間裡聽到了聲音，她還以爲出什麼事了，打開門一看，看到樓梯上這一幕，愣是抽了聲，連連退了兩步：“你你……小暖，啊啊，帶着凌灝陽回來了！！你們在樓道里接吻了！！”
池暖想死的心都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