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澤一直在等着偉子的消息。早上他和蘇音璇正在吃早飯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他趕忙拿出手機,果真是偉子打來的電話。他激動地接了起來。
“偉子,怎麼樣了?”他迫不及待的開口詢問。
“是這樣,你先彆着急,聽我慢慢說。”手機那頭的偉子聲音低沉,沒了平日裡的意氣風發。劉澤的心裡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果真聽到偉子接着開口說;
“本來我人已經找好了,準備這幾天就動手。可是不知道這個消息怎麼讓我大哥知道了,他沒和我多說,只是警告我這件事決定不能做。你也知道的,哪兒行都有哪兒行的規矩,既然我大哥開口了,那肯定是什麼大人物交代過了,我自己也就算了,可我不能讓我們幫裡因此受牽連。所以對不住了兄弟。這件事兒我真的沒辦法幫你。”偉子一口氣說完,也不管劉澤怎麼回答,當即掛了電話。
蘇音璇看着劉澤的臉色漸漸陰沉,小聲的試探道:
“偉子怎麼說啊?”
只見劉澤突然站起身憤怒的將手機摔到了地上,頓時手機變得四分五裂。
“都給我滾!一羣沒用的東西!”劉澤出聲大喊道。
蘇音璇剛被劉澤摔手機時的猙獰表情嚇到,緊接着又聽到劉澤的大喊大叫。頓時心裡十分恐慌,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可是即使不說話,那個內心崩潰的人也不會輕易放過你。只見劉澤先是將桌上的碗筷都摔了個稀巴爛。然後用手狠狠地掐住了蘇音璇的脖子,他表情兇狠,雙目猩紅,嘴裡唸唸有詞。
“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對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都想害我,你們都不得好死!”劉澤每說一句手上的力氣就增加一分。只見蘇音璇滿臉通紅,明顯已經喘不上來氣了。漸漸地翻起了白眼。
就在這時劉澤好像突然醒了,他鬆開了蘇音璇,可是因爲長時間的缺氧,蘇音璇已經陷入了昏迷,所以劉澤鬆開手後,她便‘轟’的跌在了地上。劉澤看着地上的女人就像死了一樣一動不動,當即嚇得甩上門離開了家。
傅氏。
小秘書從辦公室裡出來,想着從今天早上就有傳言說傅總帶了一個女人來公司,並且對她寵愛有加,如今看來果真如此,看樣子世界上又少了一個黃金單身漢啊。算了,自己還是幹好自己的事吧。小秘書在心裡感慨。
不一會兒,小秘書就將傅澤梟吩咐的東西拿過來了。蘇蒔禮貌的對她說了一句謝謝。小秘書受寵若驚,覺得蘇蒔很特別,與那些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不太一樣。想來傅總果真不是那種只看外表的膚淺的人,小秘書退出辦公室的時候在心裡默默地想。
到了十點的時候,傅澤梟起身去開會了。只剩蘇蒔一個人在辦公室裡。她又看了一會兒手機,漸漸地也覺得無趣。
於是她站起身開始觀察這件偌大的辦公室。看到有書架,上面還有很多書,蘇蒔便想找一本書看看。
最後她絕望地發現上面都是一些有關經濟管理學的書。她實在不想看那些枯燥無味的理論。於是只能又回到沙發上玩手機。
“咚咚咚”外面又有人敲門,蘇蒔學着傅澤梟的樣子說了一句:“進來。”
這次進來的還是那個小秘書,只見她手裡拿着幾本時尚雜誌,可能是傅澤梟不在,她的膽子也大了很多。她笑嘻嘻的對蘇蒔說:
“傅總對你真好啊,他剛剛去開會的時候特意叮囑我,說讓我去買幾本雜誌給你,怕你待在這裡無聊。”
蘇蒔見小秘書說得真誠,突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心裡也變得甜甜的。小秘書走之後,蘇蒔就在沙發上看雜誌。
時間不知不覺到了十二點,傅澤梟的會還是沒有開完。蘇蒔覺得有些餓了,於是便拿起點心開始吃了起來。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蘇蒔以爲是傅澤梟回來了便沒有理會,畢竟這個辦公室能不用敲門就能夠進來的,她以爲也只有傅澤梟。
“你是什麼人?誰讓你進來的?”突然傳來一聲女子的嬌喝。
蘇蒔猛地擡頭,發現門外站的不是預料之中的傅澤梟,而是一個年輕女子和一位老者。只見女子攙扶着老者,對自己怒目而視,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而一旁的老者則是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
最後還是老者先打破僵局。他在女子的攙扶下緩緩的走了進來。然後坐在了傅澤梟的位子上,如果一開始只是猜測,那麼看到這一幕蘇蒔已經確定了老者的身份。
來的人正是傅澤梟的父親,傅振宇。雖然年過半百,但他仍然精神矍鑠,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一定是風度翩翩的英俊男子。想來傅澤梟的好相貌也是遺傳於他吧。
“你是,蘇小姐吧。”老者淡淡的問蘇蒔。
“嗯,我是。你好,傅先生。”
“嗯,不錯,有幾分眼力。”傅振宇的眼裡多了一絲讚賞。
一旁的女子看到傅振宇誇獎蘇蒔頓時不願意了,大聲抗議着:
“傅伯伯。”
傅振宇當即臉上笑開了花。滿眼寵溺的看着年輕的女子:
“好了,佩佩,不準胡鬧。”
“梟兒是去開會了吧。”傅振宇問蘇蒔。
“是的,十點走的,現在應該快回來了。”蘇蒔有問必答。
“嗯,這段時間我聽說你一直和梟兒在一起?”
“不是的,我只有週末纔會去他家。平時住在訓練營。”
“哦?這是梟兒的主意?”
蘇蒔看着傅振宇突感投來的目光,裡面寫滿意味深長。
她目光坦然,“是的,這件事是他同意的。”
傅振宇沉思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聊了這麼久,還沒有介紹呢。我身邊的這個女孩子是我好朋友的女兒,和梟兒青梅竹馬,兩個人從小感情非常好,可是後來佩佩一家移民出國了,就沒再聯繫。現在佩佩畢業了說是想回國看看,我就想着讓梟兒在傅氏給她安排個秘書的職位。蘇小姐覺得怎麼樣啊?”
蘇蒔心裡驀地一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苦澀感在心裡蔓延。
“傅先生的安排自然是好的。”蘇蒔在心裡苦
笑着。
“是啊,佩佩自小和我親近,感情自是與別人不同。在我心裡啊,也只有佩佩有資格做我傅家的兒媳。”傅振宇彷彿沒看到蘇蒔臉上不自然的神色,只是自顧的說着。
而當蘇蒔的視線與不遠處的蔣佩佩相撞時,只見她先是充滿惡意的瞪了蘇蒔一眼,接着又露出洋洋自得的神情。當然,這一切坐在蔣佩佩前面的傅振宇根本不可能看到
蘇蒔心裡瞭然,原來又來了一個愛演戲的。雖是這麼想着,可是剛纔因爲傅澤梟而溫暖的心卻漸漸地透出了涼意。
傅澤梟感覺自己很不在狀態,總是會惦記着辦公室裡的那個女人,導致開會時都心不在焉,手下眼裡的揶揄神情他不是沒看到。
終於熬到會議結束,他急急忙忙的就往辦公室趕。這麼晚了,想必那個女人應該餓了吧。傅澤梟在心裡如是想着。
就在經過前臺的時候,秘書快步走到他面前說:“傅老爺來了,已經在您辦公室了。”
傅澤梟心裡一沉,趕忙問道:“進去多久了?”
秘書沉吟片刻,回答道:“有半個小時了。”
話音剛落,就見平時走路從容平穩的傅總已經腳下生風的往辦公室走去。
傅澤梟心裡有些着急,雖然知道父親不會對蘇蒔怎麼樣,但蘇蒔會不自在這是肯定的,他突然不確定自己今天讓蘇蒔來公司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了。
他“砰”的打開了辦公室大門,只見蘇蒔在沙發前站着,而父親則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旁邊站着一位面容看起來有幾分熟悉的年輕女子。
他的出現吸引了屋子裡三個人全部的注意力,然而他卻只是直直的看着蘇蒔,見她表情還算淡然,這纔將提起的心放下了。
接着他將視線轉向了自己的父親,臉上明顯寫着不滿。
“父親,我說過多少遍了,您來公司之前和我說一聲。”
傅振宇聽着兒子帶有指責意味的話,當即心裡不太痛快,於是一語雙關的說。
“怎麼着?你這辦公室莫不是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一旁蘇蒔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傅澤梟當然也聽出其中的深意。但是卻只能笑着說,“我辦公室當然不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只是怕像今天這樣我在開會,讓您久等了而已。”
“呵,我一個老頭子,有的是時間。”傅振宇語氣嚴肅充滿自嘲的回答道。
傅振宇在心裡冷笑,別以爲他沒看到自己兒子一進門臉上的焦急,就好像自己會吃了那位蘇小姐一樣。看樣子這個蘇小姐對自己兒子來說,還真是有幾分特別。
蔣佩佩已經十多年沒看到傅澤梟了,如今看到當時的小男孩竟變得英俊瀟灑,風度翩翩,頓時芳心大動,心裡控制不住地小鹿亂撞。
但是又想到從進門傅澤梟的眼光就一直沒落到自己身上,頓時又覺得不甘,看着蘇蒔的眼光裡充滿狠毒。
傅澤梟則是一直默默關注着蘇蒔的臉色,見她因爲父親的那句話而驀然蒼白的臉,心裡有一種名叫心疼的情緒在蔓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