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蘇蒔的力氣幾乎被耗光了,被男人抱起,毫不憐惜的扔在牀上。她從未想過,自己會被這樣的方式佔有,眼睛無神的看着淨是污漬的天花板。
傅澤梟修長的腿跨過,半撐着覆身壓上,狹長的眸子如同鷹隼帶着凌厲,捏着她的下頜語氣冷了下來,“說說原因。”
蘇蒔身上滿是青紫的斑駁,下頜被捏的生疼,“我不想被送走!”
“所以就想這個辦法逃走?”傅澤梟脣角兀的勾起意味不明的弧度,一字一頓的讓人身上驀地生出冷意。
這次被找到,在意料之中,可卻讓她足夠沉到谷底。所以,剛纔傅澤梟只是爲了懲罰自己才這麼做?蘇蒔心底更是荒涼一片,一句話未說,原先烏黑的眼睛失去了原本的神采。
傅澤梟絲毫不在意她的反應,薄脣滑在她面頰上,最終停留在她耳畔,聲音輕柔的像是徐徐的風,帶着嚴寒的冰冷,“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把你送給他?”
蘇蒔的背部僵了,不可置信的擡眼。
面前男人的臉龐如同鬼斧神工的雕刻,俊朗矜貴,同時帶着掌控一切的散漫和自信。剛纔他說沒有想把自己送走?
“你不是說要把我送給劉公子嗎?”蘇蒔的聲音帶着顫抖,狠下心咬破舌尖,恢復片刻的冷靜。
傅澤梟從喉嚨蔓延出幾分的冷意,嗓音愈加的淳淳淡漠,“我是說把你送給劉公子,可不是他。”
可不是他……
這
句話像是一道雷,毫無預兆的劈在她身上。蘇蒔一驚,指甲陷進肉裡都感覺不出來,臉色蒼白的看着傅澤梟。
面前的男人冷魅到漫不經心,淡淡的看着她的情緒變化,卻沒有解釋的意思。
一個大體的輪廓逐漸浮現出來,蘇蒔不知道自己猜測的對不對,失了血色的櫻脣上下張啓了幾下,“劉璟然不是你說的那個劉公子嗎?”
她以爲會在傅澤梟臉上看到否定的表情,卻看到他偏似於淡漠的模樣,心下一緊。他悉知所有的事情,掌控一切卻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的反應。或者說,傅澤梟很早之前就知道自己誤會了,可就是不說?
蘇蒔的血液瞬間停滯了流動。
多麼可笑,她像個小丑一樣,卻依舊跳不出他的掌控。
男人依舊沒有回答,可蘇蒔已經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自嘲的笑了笑,“我知道了。”
冰冷的手勾起她的下頜骨,傅澤梟沉黑的眸子望着她,“你知道什麼了?”
她的反應中摻雜着失落和一絲絕望?莫名的讓傅澤梟心裡不舒服。
蘇蒔原先的希望一點點被粉碎,好像你努力了很久,突然之間發現,自己一直在原地徘徊,卻成了別人眼裡的小丑,多麼可笑。
她聲音也比之前低了下來,有些疲憊的閉上眼,“沒什麼,我已經準備好被送走了。”
傅澤梟勾着她下頜的手加重幾分,語氣也沉了幾個分貝,冷笑,“誰說把你送走的?還是
你那麼迫不及待的想走?”
蘇蒔不解,之前不是一直在說把她送走麼,現在卻突然告訴她不送走自己?一波幾折,連蘇蒔都分不清楚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之前不是你說要把我送給劉公子嗎?”蘇蒔的語氣低低的,嘴角微微上揚勾起譏諷的弧度。
看着她一副任憑處置的溫順和骨子裡隱隱的不甘,傅澤梟略煩的起身,“那是之前,這段時間會給你安排個職務,傅氏不需要一個什麼也不會的廢物。”
等蘇蒔的耳朵接收到這句話的時候,男人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外,她徹底怔住。
他是說,不把自己送走?還要在可限制的範圍內讓自己有個職務,而不是寵物?突然的驚喜,蘇蒔有些恍惚。
“蘇小姐。”白管家在門口徘徊了好久,頓了頓還是把門推開一條縫,露出半個腦袋,“主子說,讓您現在收拾收拾回去。”
白管家的視線恰好落在牀上,看着一牀的狼藉,落着斑駁的血跡,瞬間尷尬了,眼睛都不知道放在哪裡,沒想到主子竟然……
也怪不得改變主意,不把蘇小姐送走。
方纔傅澤梟走的時候,順手給她蓋上了他的西裝,蘇蒔起身,渾身都酸澀難受,手臂沒有力氣的把衣服扯在身上,“爲什麼會突然改變主意?”
她想不通。
白管家基本已經瞭然了,垂着眼看着地面:“主子不喜歡把自己的東西給別人用,主子有潔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