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姐妹同賜婚

璃月心裡猛地一驚,打了王爺,說不害怕,那是吹牛的。可是,打都打了,想後悔都沒路走了。狗逼急了都還跳牆,何況被逼到沒有半點尊嚴的她。

鳳勁等人氣勢洶洶的瞪着璃月,後邊的風塵染則難堪的捂着臉,臉上一片深紅色的指印,身子氣得一直打抖。這個女人,竟然敢打他,從小到大,沒有誰敢碰他一根指頭。

如今,這個女人竟敢打他,而且還打得那麼狠。

好,很好,他會讓她知道,打他要付出血的代價。

“來人,把南宮璃月押入王府大牢,誰敢阻攔,全都拉走。”風塵染咬牙切齒,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後邊的侍衛轟然而上,沒兩下就圍到璃月邊上。

“等等。”南宮立迅速走到風塵染面前,心急如焚的拱手道:“王爺,小女魯莽,求王爺開恩,饒了小女這次。”

“是啊!”風姨娘也心不甘情不願的做了做樣子,湊上去道:“王爺,你大人有大量,何必跟璃月一般見識。她沒見過世面,哪比得上英明睿智的王爺您?”

“王爺,我求你饒了我女兒,我求求你。”柳姨娘一聽璃月要被關進大牢,身子一軟,氣虛急促的走到風塵染面前,作勢就要給他下跪。

“不準跪!”突然,璃月鏗鏘出聲,目光冷洌的睨向柳姨娘,眼裡含着濃濃的悲憤,嚇得柳姨娘半屈的身子硬生生的愣在原地,跪也不是,起也不是。

“今天誰要是敢給他下跪或者求情,恕我璃月不認她這個親人。”璃月目光冷冷睨過衆人,衆人皆是驚奇疑惑的看着她。風姨娘、秦氏等人是巴不得,臉上着急的表情呼之欲出,目光裡的算計比米糠還多。

南宮幽若一副神嘮嘮、可憐兮兮的模樣,仍舊沒掩蓋住眼底的精光,她很得意,真的很得意。她的對頭璃月被宣王抓走,是她覺得最暢快的一件事。

而無心和雪兒,兩人着急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無心目光幽深,手指握成拳頭,恨不得一把衝上去。雪兒滿臉淚痕,一邊抽泣一邊抹淚,目光哀憐的看着璃月。

看她那樣子,似乎馬上就要跟在柳姨娘後面一同跪下了。

“璃月,可是……可是……”柳姨娘默默將腿收起,一邊抹淚,一邊咿咿呀呀的不知道說什麼。

“你們以爲給他跪了,他就會放過我嗎?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璃月側頭看向南宮立,一把推開正想拉她的兩名侍衛,冷然走到南宮立面前,義正嚴辭、不疾不徐道:“父親,如果你真想救女兒,就趕緊進宮,把此事原委告訴皇上。我相信皇上是個明斷事非的國君,不會任由某些人猖狂放肆,作威作福。”

“女兒,你先忍一下,爲父馬上進宮。”南宮立說完,身側的小廝忙去拿筆墨紙硯,皇上一般不會隨便見別人,要先看他的摺子。他得將事情的原委寫在摺子上,找熟人遞進去。

“女兒,還有太妃娘娘呢。太妃娘娘這麼喜歡你,她決不會任由別人欺負你。孃親也馬上進宮,孃親一定不會讓別人欺負你。”一聽到找皇上,柳姨娘突然想起老太妃,一想到老太妃,她似乎看到了希望。

“少廢話,南宮璃月在衆目睽睽之下打了本王,就算你們搬出皇上和太妃,本王依舊要按罪處置她。”風塵染冷哼一聲,他一輩子關着南宮璃月,直到她痛苦的死去。

既然得不到,那就毀掉,與其留着給別人,不如自己毀掉!

“宣王!”

璃月平靜無波的走到風塵染面前,輕喚一聲,風塵染滿臉驚愕,她的聲音怎麼突然變輕了。難道,她這是變相向他求饒,她妥協了?

“你還想說什麼?如果你想求饒,本王或許會考慮考慮……”風塵染不屑的冷哼一聲,將臉別到一旁,一臉的趾高氣昂。

“不是。我只是看到王爺臉上有隻蚊子,想幫你把它拍死而已。”璃月一字一頓蹦出,冷不防的揚起手又是狠狠的一巴掌,重重煽在風塵染的左臉上。打得他七暈不知八素,再次眼冒金星。

剛纔是右臉,現在是左臉,這一巴掌,又打得衆人提心吊膽起來。

璃月這膽子比豹子還大,打得打得毫不留情,聲音啪啪直響,打得風塵染眼裡噴火,恨不得將璃月給吃了。

璃月打完,目光陰森的盯着風塵染,只要他敢動,她就敢下針。反正都有罪,何不多打一巴掌。

剛纔她就暗忖,要鬧,就鬧個魚死網破、滿城風雨,如果風塵染死在南宮府上,南宮府勢必會被牽連。可是,除了柳姨娘、雪兒和無心三人,其他人的性命,關她何事?

如果今天她要死,她一定死都會拖上風塵染、秦氏、風姨娘等人爲她陪葬。在地府再鬥一鬥,想必不錯。

既然對自己的命運無法掌握,那她就努力解決一個個難題,雖然目前走的每一步,都如同走在懸崖邊上,搖搖擺擺跌跌撞撞,狂風暴雨隨時都有可能將她摧毀。可是,她不害怕,她一定會迎難直上。

曾經的家破人亡她都撐過來了,現在,她更要堅強,爭取渡過這個難關。

“南宮璃月,你想死是不是?”風塵染咆哮起來,盛怒的盯着璃月,他猛地揚起手,想煽回一巴掌。可他是男人,再怎麼也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打一個女人。

“來人,給本王帶走。”風塵染一吩咐完,風勁等立即將璃月左、右手扣住,璃月目光微斂,心底迅速計算解決這個劫難的方法。

“如果你想死,本王一定成全你。本王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風塵染擡手,捂左臉不是,右臉也不是。

璃月心裡雖然擔驚,不過明面上仍舊一片平淡,硬是沒將自己的害怕給顯出來。說真的,她再厲害,也是個無權無勢的女人,碰到這種事,只能智鬥,不能莽撞。

可是,打風塵染真的很解氣,她還想再打一巴掌。

如果在現代,沒人敢明目張膽的抓她走,可以任由她發揮。可是這是古代,危機四伏,每走一步如履薄冰,她只能靠智慧化解。

看來,風塵染這個人必須要解決,如果不解決,對她今後的生活將是個大大的隱患。現她倆的樑子是徹底結下了。

風塵染,等着吧,別栽到她手中,如果有一天他栽到自己手裡,她會毫不猶豫的整死他。

一出南宮府,璃月就在柳姨娘們的哭喊聲中被推上風塵染的轎子。

風塵染也跟着坐在上面,透過轎簾,璃月看到泣不成聲的柳姨娘、雪兒、無心,她的心,這一瞬間,像冰雪融化般暖意濃濃。

原來,還有這麼多人關心她。所以,她更要瀟灑、堅強的活着。

“起轎。”風塵染臉上的指印非常清晰,他一邊捂住臉,一邊惡狠狠的盯着璃月,眼裡的憤怒不言而喻,如同熊熊烈火在燃燒。

青色大轎一擡走,南宮立將寫好的摺子拿好,他滿眼噙淚的走到柳姨娘面前,一把拉住柳姨娘嬌嫩的手,滿面愧色道:“心茹,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當初冷落你們娘倆,璃月也不會受現在的苦。”

“老爺,我沒事,只有璃月和你平安健康,一家人和和睦睦,我纔會安心。我們還是趕緊進宮找老太妃和皇上,希望他們幫救救璃月。”柳姨娘懂事的看着南宮立,眼裡氤氳着濃濃的淚花,一副嬌弱不堪的模樣,此刻的她,竟不像平日那麼懦弱。

她雖然在流淚,可是卻很鎮定,眼裡似乎有了生命的光彩,不像以前南宮立所認識的大丫鬟。

難道以前他都看錯了?今天的心茹,纔是真正的心茹,原來,心茹真的有如此勇敢的一面。總以爲心茹是個懦弱性子,沒想到,她同璃月一樣,勇敢果斷,溫柔賢淑。

看着柔弱的柳姨娘,南宮立心裡立即柔軟起來,他猛地將她抱在懷裡,右手輕輕撫摸着她瘦弱的脊背,聞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感動得無以復加。

“心茹,以前我對不住你,你還能大度的原諒我。你放心,我以後一定好好待你們娘倆。”心茹如此善良,南宮立的心彷彿又恢復了當初的悸動,抱着她的身子有些發抖。

兩人如此親近,像一對患難夫妻,氣得受寵多年的風姨娘滿腹怒氣,她萬萬沒想到,南宮立會再看上柳心茹。

尤其是柳心茹,剛纔露出的這一面,是她永遠都想不到的。

哼,有哪個女人不在丈夫面前爭寵的,那些所謂的和善、溫柔、關心,不過都是她們僞裝的皮相而已。這些手段她學了十多年,纔將南宮立哄得服服帖帖的。

柳心茹想和她玩這招,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不過,看着她倆緊緊擁抱的這一幕,她怎麼覺得這麼刺眼。

“心茹,我們這就進宮。”南宮立將柳姨娘緩緩推開,拉着她的就準備往外走。

突然,門外響起李祿生哼哼几几的叫喚聲,一跑到花廳門口,他就朝南宮立揚手喊道:“南宮尚書,七小姐……和宣王呢?”

李祿生說得上氣不接下氣,好像是着急趕來的。再看他手裡,拿着一卷明黃色聖旨,氣順吁吁的奔進廳來,邊上的小廝急忙過去扶他。

“李公公,你這麼着急來府上,所謂何事?”南宮立小心翼翼的看了眼那聖旨,迅速走到李祿生面前,心裡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說完,小廝趕緊將蘭花清茶奉上,李祿生趕緊搖頭,眼睛在花廳內掃了掃,“南宮老爺,七小姐呢?”

“李公公,你來晚了,璃月才被宣王押走。宣王說要關她一輩子,你能不能替老夫想想辦法?”

“什麼?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啊!”李祿生搖了搖頭,趕緊轉身朝外面走去,南宮立有些疑惑的追上他,朗聲問道:“公公何出此言,公公手中這聖旨,可與璃月有關”

“有關,老奴也沒時間和你細說,老奴得趕緊去追宣王纔是。再晚了,我這顆頭就沒法保了。”

“公公,宣王把璃月抓走,老夫和夫人也正要進宮晉見皇上。你好歹透露透露,這聖旨裡是什麼內容。”南宮立微微扯了一下李祿生的衣角,示意他可以小聲說。

哪知李祿生向來是忠心得打緊的奴才,就算南宮立把所有財產給他,他也不會說,“南宮先生,你們不用進宮了。聖旨老奴不能透露,老奴得趕緊追宣王去。”

說完,後邊趕來的幾名小太監急忙扶住他,一行人迅速朝大門口跑去。

臨跑到硃紅大門邊,李祿生突然想起什麼似的,迅速轉頭嚷道:“南宮老爺,皇上現在正在氣頭上,你可千萬別去惹他。要是出點什麼事,老奴可擔待不起。”

李祿生這番話不晦不明的,聽得南宮立一個頭兩個大,李祿生手裡拿的是什麼聖旨,他爲什麼要去追宣王,爲什麼要找璃月。

“老爺,現在怎麼辦?”風姨娘小心翼翼的走到南宮立身側,一臉的諂媚討好。

南宮立轉過眼,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又將視線移到柳姨娘身上。見風姨娘滿臉堆笑,那笑容中多了幾分風塵味,柳姨娘滿眼淚痕,那淚痕中卻多了幾分清純。

想到此,他眼神複雜的瞅了風姨娘一眼,遂將目光移到柳姨娘身上,大掌一直握住她的小手,悉心安慰道:“心茹,你別擔心,既然皇上出面,宣王應該不敢拿璃月怎樣。”

“嗯,老爺,妾身聽你的。”柳姨娘擦了擦眼角的淚,小鳥依人的將身子依偎在南宮立胸前,再將錦帕緊緊篡在手裡,手指的骨節緊緊捏在一起,將裡面泛白的骨節都顯了出來。可以看得出,她此刻有多悲憤,心裡有多少怨氣積鬱不發。

半生的隱忍,不就爲了此刻麼。

青色大轎慢慢朝宣王府駛去,後面帶刀的侍衛小跑跟在後面,陣勢恢宏。所到之處,驚起百姓驚訝一片。

今兒個究竟是怎麼了,爲什麼宣王會出動這麼多侍衛出門,平常的宣王最多帶幾個小廝,哪像今天這個陣勢那般大。

難不成,宣王府或者朝廷發生了什麼事?

街頭轉角處,一抹清冷的紅影如鬼魅般佇立在那,她目光如炬,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握緊手中長劍,女子冷哼一聲,轉身消失在人潮之中。

轎子裡,風塵染陰鬱的咬着下脣,一言不發。而坐在他身旁的璃月,則神情淡漠,冰冷如雪,看不出她心底在想什麼。

“本王警告你,別給本王耍花樣。”風塵染嘴角冷冷勾起,眼底是掩不住的陰芒,俊眉緊蹙,臉上深紅的拇指印還沒消散。

璃月同樣昂起頭,冷然看着風塵染,心裡卻一直在思索對策。

不一會兒,轎子在宣王府停下。風塵染率先下轎,後邊的風勁等人正要來拖璃月,璃月一個輕跳,穩穩從轎子上跳了下去,差點踩着風勁等人,嚇得他們趕緊閃開。

被押着穿過迴廊花園,璃月看了看四周的景色,這裡她退婚的時候來過一次,一派的奢華無度,風塵染可真懂得享受。

不一會兒,一座嵌着鐵門的牢房出現在王府拐角處,牢房裡堆滿衰草,惡臭遍地,朽木枯萎,似乎是經常關犯人的地方。

這風塵染還真狠,弄了這麼個小牢房來關下人。

被推到牢門面前,風勁利索的拿出鑰匙,將牢門上的大鎖打開。邊上的風塵染則冷笑一聲,將一臉的不懷好意顯露在臉上,使得他原本有些俊削的臉,一瞬間變得醜陋異常,“本王告訴你,別想試圖逃離本王。本王會關你一輩子,十輩子,讓你永世不得翻身,讓你永遠出不來。”

璃月看了眼骯髒的牢房,眼底暗芒閃現,冷然對上風塵染,“宣王,話不要說得太大,小心閃了舌頭。”

“死到臨頭來狡辯,你放心,本王不會讓你那麼容易就死掉。本王會讓你爲今天打本王的事付出血的代價。本王要讓你後悔,後悔你不該得罪本王。”

“是嗎?恐怕要後悔的是你。”璃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左手裝作無意的摸了摸右手,“宣王沒這個本事,就別說這麼囂張的話,咱們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只要我一天沒死,你就得夜夜提防你的項上人頭,你要小心,終有一天,我會取下你的人頭當球踢。”

“你!”風塵染氣急敗壞的瞪着璃月,眼裡是濃濃的不甘心,“你等着,本王今晚就要了你,等你真正成了只殘花敗柳,本王看誰還敢娶你,哈哈!”

什麼?璃月眼裡是濃濃的驚愕,風塵染剛纔說……今天要了她,那她就成了殘花敗柳。這話的另一層意思是,她目前還是冰清玉潔之身?

老天保佑,原來她沒被風塵染糟蹋,她是清白之身。看來,被他抓來也並不全是壞事,至少她知道風塵染曾經沒碰過她。該不會以前的七小姐太弱智,風塵染看不上吧。

“你在想什麼?別以爲本王會放過你,本王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如果得不到,本王就把她毀了。”風塵染冷洌出聲,字字句句透着皇室人的無情和自大。

璃月不屑的輕笑一聲,他以爲他是誰,想控制她就控制她?還沒到最後關頭,鹿死誰手還不一定。

只要她沒有死,她就不會放棄,面前的風塵染,已經由當初鄙夷她的尊貴王爺,下降成一個名副其實的跳樑小醜。

“王爺,你不覺得自己太自信了麼?你信不信,我可以要你的命?”璃月最後一個字說得咬牙切齒,目光冰冷如雪,如果她想讓風塵染死,他會立刻死在自己面前。

只是,事情還沒遭到最後一刻,她不想把自己所有退路都斬斷。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時代,她能做的就是先保護自己,再加強自己的勢力,最後,一步步強大起來,把這些傷害過她的人趕進地獄。

“本王當然自信,就憑你也想殺本王,你還嫩了點。”風塵染得意的看着自己身邊大堆大堆的侍衛,根本沒把面前的璃月放在眼裡。

“只要你別逼我,如果逼人太甚,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後悔。”璃月冷聲威脅,目光如炬,昂首挺胸,目光直視前方,一副冷清鎮定的模樣。

“你是第一個敢在本王面前囂張的女人,你放心,本王不會放過你。本王會囚禁你,折磨你,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風塵染再次咬牙,今天被璃月打的仇他一定要報。

“我再次警告你一聲,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有時候,不要把話說得太大,小心收不回來。”

璃月一說完,便成功將面前的風塵染再次激怒,他冷冷瞪着她,朝大牢房裡指了一把,暴厲冷聲道:“你給本王進去!”

剛纔是她請他離開南宮府,現在該他請她進大牢了。

璃月眉眼微轉,右手輕提裙裾,右手微微向前踏出,一腳踏進牢門。就在她左腳也要踏進去的時候,忽然聽見遠處一陣疾呼。

“宣王住手,聖旨到。”

衆人擡眼一看,見李祿生身着一襲宮服,手持拂塵,抱着那明黃色的聖旨,急叨叨的趕了過來。

一看到他到,璃月迅速收回踏進牢房的腳,心裡也有些緊張起來,不知道這聖旨又是什麼。不知怎麼的,看到李祿生手捧聖旨的樣子,她就想起昨晚那個無厘頭的夢。更想起沁驚羽邪惡的那張醜臉,差點沒把她給酸死。

“聖旨到,南宮璃月……接旨。”李祿生迅速跑到風塵染面前,忙將手中聖旨打開,“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宣南宮府南宮璃月進宮晉見,欽此!”

“臣女接旨。”璃月將李祿生手中的聖旨接過來,穩穩抱在手裡。

李祿生像配合好似的,恭敬走到陰晴不定的風塵染面前,尖聲尖氣的道:“王爺,皇上口諭,不准你找南宮小姐的麻煩。否則,他會親自過問此事,更會給南宮小姐一個公平的交代。”

風塵染微微蠕了蠕嘴,忙拱手道:“臣弟領旨。”

李祿生默然點頭,突然,他看到風塵染臉上的紅印,焦急的驚呼一聲,“王爺,您這臉是怎麼了,被誰打的,這下手也太狠了點。臉上青一塊紅一塊的,誰這麼大膽,敢打宣王?”

“少廢話,送完旨就滾吧,狗奴才。”壞了他的好事不說,還哪壺不開提哪壺,李祿生正好戳到他的痛處,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李祿生被這麼一罵,眉宇間立即氤氳出一股冷氣,不過轉瞬即逝。

“如此這般,那老奴就恭喜王爺平步青雲、事事順意了。”他躬身行禮,語氣陰陽怪氣的,聽不出是好意還是什麼。

璃月心裡微愣一下,眼底閃過幾縷複雜的思緒,她握好聖旨,正要隨李祿生離開大牢。突然,她一個精靈轉身,滿臉笑饜的看着風塵染。

“王爺,璃月早就說過,勸你沒這個本事,別說太大的話,小心閃到舌頭。現在,有人該是真的閃到舌頭了吧,真諷刺。”璃月一臉冷笑,語氣透着濃濃的譏諷和不屑。

“南宮璃月,你別太得意。”風塵染氣得烏血攻心,捂着胸脯一身冷抖,璃月盯着他那眼神,像鬼魅般攝人心魂,而她的話,又透着濃濃的輕視。她的眉、她的眼,似乎在放肆的嘲笑他。

此刻的他,竟然連一個太監都不如,活生生的被璃月鄙視。

“哦,我還忘了一件事。”璃月故作失憶的拍了拍額頭,慢悠悠的從兜裡摸出一錠碎銀,噗哧一聲冷笑道:“王爺,這是我打賞你的一兩銀錢,你可要收好。”

說完,她“譁”的一聲將那錠碎銀扔到風塵染身上,風塵染本來就會武功,一個機靈躲過,那錠碎銀硬生生的嵌進石板縫隙裡。

“南宮璃月,算你狠,你等着,今天的仇,本王一定會報……”

風塵染還沒詛咒完,邊上的李祿生立即警告道:“王爺,這話可不能亂說,皇上說了,不准你找南宮小姐的麻煩。還望你理解理解老奴的處境,要是敢忤逆皇上,老奴小命就難保了。”

這話實則在提醒風塵染,如果他敢動璃月,皇上同樣會找他的麻煩。

李祿生可是皇帝身邊的紅人,哪個大官不想巴結他,偏偏這風塵染瞧不起他,既然他瞧不起他這個奴才,那他會讓宣王試試狗眼看人低的滋味。

剛纔風塵染還大言不慚的要花一兩銀子買她,現在這兩銀子就用到了他身上,璃月心情大好,爲眼前的男人浪費一兩銀子,值得。

在風塵染氣呼呼、惡狠狠的注視下,璃月揮了揮手,婉約優雅,華麗大方的從牢房裡走了出來。

她兩隻腳還沒踏進牢房就被放了出來,看來,風麟應該知道她的處境。不然,他的人怎麼會及時來到大牢。

好端端的,爲什麼會知道她的處境?難不成,風麟派人監視她。除了監視之外,她想不到其他原因。

這個風麟,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面上對她客客氣氣的,心裡不知道玩的什麼花樣。自己的一切都被他掌控在手裡,看來,她以後的日子得更加謹慎小心了。

皇宮御花園,一如往常的精美華麗,片片馨香飄至心田,蔚然幽美。輕風拂過,絢爛斑斕的蝴蝶翩翩飛舞。樹上楊花、梨花、瓊花等翩然飄落,如碎紅般散到人身上,沁人心脾。

璃月尾隨在李祿生後邊,清風揚起她絲絲樓樓的捲髮和服順貼着的粉裙,將她襯托得宛若仙子。

穿過層層迴廊,踏着玉階拾級而上,璃月目光清潤,樣子落落大方,淡雅中不失高貴,微斂裙裾,緩緩綴行。

皇帝所在寢宮爲麒麟殿,麒麟殿氣勢恢宏,奢華莊嚴。左挨雁寒泉,右接藏萬卷書的淺雲閣。麒麟殿宮壁上鐫刻着無數龍飛鳳舞的壁畫。

殿頂是上等光亮的琉璃瓦爲飾,頂角是飛翹的硃紅色檐角,古色古香,巍峨大氣。

走到麒麟殿門口,李祿生忙朝璃月頷首,溫聲溫氣道:“南宮姑娘在這靜侯一會兒,等老奴前去稟報皇上。”

“多謝公公。”璃月原本有些討厭這仗勢欺人的公公,不過看在剛纔他奚落風塵染,又幫她逃脫牢獄之災的份上,暫且不與他敵對,先觀察觀察再說。

“咦,那不是南宮家的七小姐?”

“是啊,怎麼進宮來了,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咱們快去稟報娘娘,千萬不能讓這丫頭勾引皇上。”

迴廊對面的拐角處,兩名紫色宮裝女子一看到璃月,頓時交換一個眼色,迅速朝皇后寢宮鳳儀宮跑去。

不一會兒,李祿生手持拂塵躬身退了出來,走到璃月身旁,輕聲道:“皇上宣詔,七小姐請隨老奴來。”

接着,璃月隨着李祿生進麒麟殿,果然是一國帝王的寢宮,裡面大氣精美,莊嚴肅穆,人一走進去都有些心顫。

一走進寢宮,李祿生向玉案前的男子稟報一聲,便恭敬的退了出去。

李祿生一走,兩人相繼擡頭,風麟眉目英挺,俊美如仙,身着一襲明黃色龍袍,袍子上是蛟龍飛天的暗色紫紋,腰繫鎏金玉帶,頭戴羽璘玉冠,渾身上下透出一股深寒之氣。冰冷的目光掃向光影中的璃月。

目光深沉倨傲,眉宇間是濃濃帝王的煞氣,看得璃月心裡發怵。

面前的可是皇帝,她連忙微瞼雙眸,將頭低下,不讓他看出自己的表情。

“南宮璃月參見皇上。”璃月與之對視完,將右手放到腰處給風麟行了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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