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節

文案

這是一個人民教師馴服一隻傲嬌、一隻病嬌、一隻腹黑和一隻彆扭的辛酸史。

傲嬌說:“姐姐姐姐你不喜歡我我就上了你的男朋友”

病嬌說:“青梅青梅你不喜歡我我就上了你的大弟弟”

腹黑說:“呵呵呵呵呵隱藏這麼多年終於被你發現了我的秘密~”

彆扭說:“張嬸嫁給我爸,然後當我媽吧。”

弟有姐控,還是弟弟有姐姐控這種問題不要太深入

本文三觀不正,慎入w

內容標籤:青梅竹馬邊緣戀歌娛樂圈情有獨鍾

搜索關鍵字:主角:張青梅┃配角:張竹馬,沈之宴,臧又鳴,張展眉,何恨┃其它:姐弟,暗黑,僞耽,逗逼的人生

、當自己的弟弟和自己的男友車震

吸粉,站臺,賣聲,這是身爲一名人民教師每一天的生活。

在七裡市幹了七年的人民教師後,我終於意識到,其實我只不過是一名站臺小姐。

當初一從學校畢業就託關係去了小學教書,從六年級到初中,再從初中到高中,如今又從高中到大一,我,張青梅,終於媳婦熬成婆,熱淚盈眶地升級爲高級站臺小姐。

見過傳說中的車震嗎。

這件事發生在九月一日的早上,我提着包一路淚奔在遲到的路途上。

季節早已入秋,可七裡市的天氣一如夏天的灼熱。

秋老虎還在發威,房間沒有空調的我昨天一整夜地在牀上翻來覆去,倦熱地盯着呼嚕嚕轉的風扇,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而第二天早上,跟我住在同一間屋的沈之宴忘記我要開學這件事,早早地出門了。

我一路罵着沈之宴是個混蛋一路跑,匆忙瞥一眼某家商店玻璃上的倒影,想看自己衣服頭髮有沒有凌亂,忽的,我的目光就被倒影裡一輛極其眼熟的車子吸引住了。

整條街上只停了這一輛車子,極其的醒目。

我猶疑地放緩腳步,遠遠看了眼車牌,上面的號碼正是我記憶中的數字。我扶了扶眼鏡,以爲自己看錯了,不由得走近去看,直到確認這真的是楚喻的車子後,我感到一陣茫然。

昨天他不是跟我說去外地出差了嗎,怎麼他的車子現在停在這裡

我正不解,可突然間,我看到這輛車子猛然地虎軀一震,緊接着,車子開始劇烈地抖動起來。我大驚地退了一步,心叫了聲臥槽,寶馬車裡面難道真的有一隻寶馬嗎

模模糊糊的,我好像又聽到了什麼聲音,似乎是一個男人壓抑的喘息聲和另一個男人低低的呻吟聲。

那低吟的聲音撩人酥骨,聽得我渾身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直直倒退了好幾步,被羞恥到臉頰火熱。

這年頭,年輕人大清早在街上擦槍走火祖國真是處處是春天啊。

我尷尬地咳了一嗓子,扭開頭想若無其事地離開,可我忽然覺得不對勁。

不對勁的是楚喻的車上有人,不對勁的是那呻吟聲十分耳熟,好像之前在哪裡聽過一樣

不妙伴隨着那兩個男人漸漸高昂的叫聲,我突然覺得自己現在的處境有點不妙。

不妙,不妙,非常不妙

車震停止了。

距離我只有幾步遠的單面車窗,慢悠悠地放下一部分,一股濃郁的味道與冷氣從裡面散了出來。而我也終於得見車裡的兩個男人,衣衫不整地躺在主副駕駛座上,一人愜意,一人漠然。

這年頭啊,中彩票都沒有這麼巧。

這在車子裡面的兩個男人,可不正是我的雙胞胎弟弟和我的男朋友嗎

我想起我的雙胞胎弟弟張竹馬,我與他分別近十年,從未聯繫,也從未見過面,如今只能在電視上找到他本人。

而我交往兩年的男朋友楚喻,昨天還打電話告訴我說去外地出差,好幾天不會回來。

這倆根本平行線一樣的人,怎麼就在這裡玩起車震來了

這一出激起我記憶中無數不堪的畫面。

我想呵呵呵地冷笑三聲,別人捉姦是捉小三女,我卻是捉自己的弟弟。或許是見得多了,我意外地冷靜,伸手扶了扶滑下來的眼鏡,然後敲敲玻璃窗,笑容滿面地向漫不經心地用紙擦拭的張竹馬,和正在合着眼平息呼吸的楚喻親切地打招呼:“幹得爽嗎”

沒等我看到張竹馬做出什麼驚訝的表情,一眼望過去,我滿眼都是楚喻瞬間被雷電劈得外焦裡嫩的樣子。他僵硬地轉過頭,與我對視的一雙眼裡滿是錯愕與驚慌失措。

我看到他是這麼的激動,激動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天啊,我都還沒激動,你又激動個什麼勁。

楚喻很快地平靜下來,他斂下眼躲開我的目光,伸手去拿丟在後座的衣服褲子。我淡定看楚喻匆匆地穿衣服,再看一眼身材纖秀的張竹馬,他懶洋洋地斜倚在軟座上,身上乾乾淨淨,只隨意搭着一件白襯衣。

他不急着穿衣服,也不介意我的視線,他擡起豔麗的眸子與我直視,臉上掛着一抹略顯譏誚的笑容,嗓音細柔而帶有歡愉過後的慵懶:“姐姐,好久不見。”

細細一數,的確是有七年之久沒有見過面。

我笑而不語。

視線一轉,楚喻已經穿好了衣服,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或許能夠在心裡猜出他想要解釋的內容,不是說不小心將張竹馬當成了我,就是說張竹馬勾引了他這種事遲早都會發生,我只是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

比起楚喻的解釋,我更想知道張竹馬是怎麼找到楚喻,和他搭成一條線的。

可是楚喻醞釀了太久,一直沒開口說話。我發覺我站在這裡浪費了太多時間,探探手錶上,意識到再過幾分鐘上課鈴就要打響後,我不想再跟他們兩個人再糾結些什麼,揮揮手,笑道:“抱歉,我有事先走了。”

“青梅,我”

“上車。”張竹馬淡淡打斷臉色很不好的楚喻的話。我搖了搖頭,邁步要走,又聽張竹馬冷聲道:“你如果不想在開學的第一天遲到,你最好給我上車。”

他居然知道我今天開學,看來他通過楚喻瞭解到很多事情。

我又瞄了一眼時間,沉默一會兒,我果斷打開了後座的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裡滿是歡好的味道,濃郁得讓我覺得有些噁心。冷氣在不斷地從空調口吹出來,可我依然覺得十分悶熱。

無視一腳跨入後座的張竹馬,我摘下眼鏡,疲倦地捏了捏鼻樑,口中催促:“楚喻,麻煩你快點開車,我趕時間。”

楚喻低應了一聲,擰動車鑰匙發車。

好端端的,張竹馬怎麼找上門來了我跟他這麼久沒聯繫,所能想到的事情永遠都只是他不停地泡我每一個有過交情的男性朋友沈之宴是個列外。

沈之宴是個同性戀,我跟他是同居的關係,七年前他帶我來到這個城市紮根,就一直住在一起,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同居關係,沒那麼簡單。

沈之宴這個基佬,他暗戀的人是我弟弟。在七年前張竹馬離家出走以後,他爲了能夠從我身上得到張竹馬的消息,迫不得已選擇了跟我同居。

這一住就是七年。

再想到沈之宴,我整個頭都要大了,要是他知道張竹馬來了,一定會興奮到尖叫,繞得整個世界都不得安寧。

有一樣溫軟的東西靠近。我一低頭,就看到張竹馬偎依進我懷裡,豔麗的眉眼裡含着貓一樣的慵懶與親暱:“姐姐,扣扣子。”

扣扣子張竹馬,你已經弱智到連衣服都不會穿了嗎。我厭煩地推了他一把,沒推開,他緊緊摟住我的腰,歪頭一動不動地望着我看,臉上帶笑:“扣扣子。”

該拿什麼表情面對你,上了我男朋友的弟弟。

我複雜地盯了笑眯眯的張竹馬好一陣,都沒能從這位混演藝圈的大明星臉上發現什麼不妥的情緒。我抿緊嘴脣,心裡無聲嘆了一息,伸出手幫他扣扣子。

一顆,一顆,又一顆,直到我扣上領口最後一顆釦子,手指尖還能感受到肌膚細膩的觸感。張竹馬好像比七年前瘦了很多一定是腎虧了。

完成任務,我一把推開他,剛想開口告訴他扣好了的時候,卻看見他惡劣地揚起嘴角,伸出手,毫不猶豫地將我扣上的一排扣子全部扯掉。他垂頭埋在我肩上,嘴脣似是不禁意般輕輕擦過我的脖子,笑道:“扣好它。”

怎麼辦,我好想揍他。幾年不見而已,這個小鬼變得越來越難捉摸。

“姐姐,你沒聽見嗎扣好它。”

他又重複了一句。

我懶得理他,扭過頭繼續淡定地看外面穿梭而過的風景。結果,那一雙冰涼的手摟上了我的脖子,我斜了他一眼,只見他俯下臉,漂亮的嘴脣從我的下巴緩緩吻到我的脖子上,氣息溫熱。

這個臭小子一定是被導演狠狠地調教過了

聯想到一些過往,我忍不住陰鬱沉下眼,一把勁扯開他亂動的手,揪住他的衣領,悶不作聲地再次幫他將釦子一顆顆扣上。

第二次扣完後,我在不禁意間對上了從後視鏡瞥來的楚喻的視線。他在開車,清晨的陽光從玻璃外照入,映得他的臉色無比憂愁。他緊張地咬緊下脣,從後視鏡裡看着我,嘴脣一張一合似乎想說些什麼。

說對不起抱歉大清早看了這麼一出我真沒什麼胃口聽你去辯解。

“姐姐,我搬過去跟你一起住,好不好”他的嗓音軟得像只貓咪,滿是漫不經心的味道。

他要是搬過來,沈之宴一定會興奮到把屋子給掀了。更何況這麼多年我和沈之宴兩個人過習慣了,真不願意這個愛撩撥人的野貓放進來。

我收回看楚喻的視線,與張竹馬直視,肅然道:“拿什麼拯救你,我的弟弟,我只不過是一個平凡的人民教師而已,沒有那麼多的工資去供你這尊大佛。”

“姐姐”

“到了。”前方傳來楚喻的聲音。

車外是七裡市大學門口,我再一次推開張竹馬,推門出去。關門前我似乎想到什麼,回頭看向楚喻,微笑道:“親愛的,等我放學以後再和你好好談談。”

一巴掌拍掉張竹馬又伸過來的手,我果斷關上車門,扭頭朝學校裡走去。

作者有話要說:

趁是着聖誕節,所以開新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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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快樂,二更遲點送上~

、想跟我的弟弟攪基嗎人渣

文科樓201。

手上的紙條跟門上的牌子對了好幾遍,在確定這就是我以後星期一要來上課的教室之後,我默默地捏緊了手中的紙條。

雖然不是輔導員,但是我以後只需要上規定的選修課程,工作量遠比我以前要輕鬆許多。

我伸手推開門,走進教室。

原本鬧哄哄的教室頓時鴉雀無聲,一百多雙眼睛齊刷刷看了過來。

多麼青蔥的少年少女長得都如此水潤水潤。

我環視一眼教室,果不其然又在這裡面看到某張神色彆扭並且同樣不快的臉之後,心裡的無奈頓時有如一萬隻草泥馬狂奔而過。我扶了扶眼鏡,在講臺下所有人直勾勾地注視下,伸手取了一支粉筆,在黑板上寫下自己的名字張青梅。

“各位同學,從今天起我負責你們的藝術選修課程。我的名字是張青梅,青梅竹馬的”

“張老師,你跟張竹馬有什麼關係”

有一個女生突然打斷了我的話。我默默瞄一眼講臺下那一雙雙充滿求知慾的雙眼,扶扶眼鏡,滿含憂傷道:“張竹馬是哪位哦很抱歉撞名字了。”

“就這樣,如果大家以後有什麼要緊的事情或情況,都可以來找我,張老師會盡力地幫助”

“老師,要是我突然想zw呢”

這次打斷我的話的人是角落裡衣着整齊的少年。

這少年的名字臧又鳴。從我教過的六年級到初中,又從初中到高中,再到如今的大一,都如同跟屁蟲一樣呆在我所教的班級裡他在我七年教學生涯裡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只不過我印象中他的成績優異,怎麼會留在這個小地方讀大學

沒待我想清楚,少年眉毛一揚,神色譏諷:“難道老師你可以幫我zw嗎”

“”

死寂了,整個教室頓時猶如大風颳過,所有人都沉默下來,望着我等待答案。

你一次不跟我做對會死嗎

我深吸了一口氣,笑容滿面地回道:“臧小雞同學,對於青少年x意識萌動,我建議你最好回家找你的母親解決,或者去心理諮詢中心看看心理是否有問題。畢竟我只是你的老師,不是你的雞媽媽。”

沒看臧小雞鐵青鐵青的臉色,我心中大快,道:“好了,現在,誰還有問題嗎”

一門課十分輕鬆,同樣的內容只需要對依次上課的三個班講一遍就好。更何況今天初次開學,所有的事宜都沒有完全接收完,再加上我第一次教大學生,心裡也有些揣揣不安。拿到上課班級的花名冊與上課要用的書籍,我在圖書館泡了一天,整理完要用的資料以後才結束工作回家。

沈之宴還沒有回來。

家裡沒人,肚子餓了,我懶得煮飯,索性泡包方便麪充飢。

我泡上方便麪,一邊瞥一眼掛牆上的鐘,一邊取了沙發上的遙控器開電視。

電視上正好放着一部苦情劇。劇情大概是說平民女主憑藉她的個人魅力,勾搭上了某個富家子弟,並且兩個人相愛相殺最終修成正果、嫁入豪門,從而飛上枝頭變鳳凰。可誰料悲劇這纔開始富家子弟以前最愛的女配突然從國外回來了,於是富家子弟憂鬱了,女主憂鬱了,女配也憂鬱了。之後女主女配爲了爭奪男主角開始了很長時間的鬥智鬥勇,直到現在都還沒結束。

裡面的男主角是插播電視劇的張竹馬,白色西裝優雅的禽獸模樣。

我又切了幾個臺,可不管是綜藝節目還是電影電視劇,裡面無一不充斥着張竹馬的身影。

真是要視覺疲勞了。對於戒掉看電視這件事真的可以考慮一下了。

我關了電視機,又擡頭看了看牆上的時間,正好兩分鐘。我揭開蓋子,一叉子攪散方便麪,正要下第一口,房門外就傳來一陣敲門聲。

我吸了一大口面,喊了一句:“誰啊”

沒有人回答,敲門聲還在繼續。

我本想等着門口那人道出姓名來歷以後再去開門,誰知道敲門的人比我還有耐性,這個我不開門就絕對不停止的敲門聲篤篤篤聽得我心煩氣躁。我皺起眉頭,放下手裡的叉子,扯了截衛生紙一邊擦嘴一邊走過去開門。

是沈之宴沒帶鑰匙

我煩着準備要好好修理沈之宴一頓,一把打開了門,結果我看見的是另外一張熟悉的臉。我一頓,立馬關門,結果一隻手橫未及時關上的門縫裡,那一瞬間地猛夾讓我都覺得蛋碎疼痛,可門外的人硬是沒發出一絲類似於痛苦的聲音。我這一個蛋碎,讓我手勁一鬆,門外的人輕而易舉將門推開,露出一張淺笑如梨花的臉:“姐姐。”

操,黨組織真被鬼子找到了。

我無力地退開幾步,看着張竹馬實在是頭痛。

張竹馬一步邁進屋子裡,他取下頭上的棒球帽,露出一張豔麗的臉龐:“姐姐,好久不見。”

我退了一步:“早上剛見過。”

“不想看到我”張竹馬一手關掉了門,臉上笑意愈發濃厚,眼含陰冷,“這麼想躲開我”

我不由冷笑:“到底是怎樣的不要臉,纔會讓你早上上完我的男朋友,下午又滾過來找我宣示你的存在感”

“姐姐,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難道比不上你的一個男朋友”

他低低地笑出聲來,揚起下巴,不再壓抑地冷笑:“還是說,你無法容忍,你的弟弟我,喜歡男人”

我頓時覺得無比的頭痛與無奈,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麼態度什麼語言接他的話。我嫌棄他如果我真的討厭同性戀,又怎麼會和沈之宴是好朋友。

二十年,我跟張竹馬共同生活了不長不短的,二十年。從嬰兒、上學和畢業,整整二十年,整整七千三百零五天。

我想起小時候,不論是誰,只要見到我和張竹馬,除了誇讚我們長得有多像以外,都會感嘆地說上一聲“你們姐弟倆真處得親密”。可暗地裡也只有我跟張竹馬明白,我們是多麼地討厭對方。

印象裡只記得,他用調笑的態度將我的朋友一個個剝奪走,這麼多年來,除了沈之宴,我居然沒有其他可以長久相處的朋友。我厭煩了他這樣的舉動,卻是一直都不明白,我和他是什麼時候產生的矛盾。

如今我不想解開這個結,我只想安心平靜地在這個城市過我的小日子。

張竹馬的手輕輕圈過我的脖子,將我緊緊摟入他的懷裡,耳邊響起他纏綿柔軟的嗓音:“張青梅,你怎麼能躲開我”

“我找了你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纔見到你”

“姐姐,我想你,想你想到一起去死。”

張竹馬曾經做過的一切,是真的想逼我和他去死。他這次找上門來,又想做什麼

同生共死這種詞,真是太血腥了。

而這個時候突然開門回來的沈之宴看我的眼神,幾乎要寧爲玉碎不爲瓦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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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內心淚如雨下,宴啊,你看我也沒用啊。

沈之宴猶如飛蛾撲火般飛來,兇殘地一把拽開我,在對上張竹馬淡然若水的目光後,他開始盪漾地勾搭了。

我默默地擦了一把腦門上嚇出來的冷汗,吐槽沈之宴的大腦一定是屎殼螂繁殖地,然後就極其鎮定地抖着雙手吃方便麪,又開了電視機一邊看電視,當什麼事都不知道。所以,我眼觀鼻鼻觀心地吃,一邊偷看沈之宴一臉春水盪漾地向張竹馬搭訕:

“竹”

“我要搬進來。”

“是嗎那麼不如你跟我”

“我跟姐姐一間房。”

“但是”

“現在,幫我去小區外搬東西。”

沈之宴瞬間完敗。

於是,壓根沒對上一句完整的話的沈之宴,就這樣屁顛兒屁顛兒地跟隨着面容淡淡的張竹馬去搬他被扣留在小區外的行禮。而我,捧着碗在風中凌亂,內心奔騰過一萬隻草泥馬。

爲什麼沈之宴你的大爺氣質給我一點好嗎這麼娘們根本就不像平時的你而且你明知道我和張竹馬關係不好你居然重色輕友還放他進來禍害我臥槽還讓不讓人過日子

我倒了已經沒胃口的方便麪,坐在沙發上,極其胃疼地看着一臉諂媚笑容的沈之宴拎着張竹馬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