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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沈則敬的心情是如何焦慮,楊簡銳仍是面不改色地將楊家最後的出價公佈出來。
“嗷……”隨着楊家出價的公佈,議事廳門外的商人首先就反應過來,這樣的價格,實在太讓他們意外了!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數字!是以很多商人忍不住嚎叫起來,既是驚歎,又是羨慕,又是佩服,又是不如,總之情感無比複雜。
開盤口的商人則是直接想爆粗了:,怎麼會是這樣的價格!這下,絕對是賠了!
議事廳內,謝同甫聽着楊簡銳公佈的價格,一時不能反應過來。這個結果,真的是超出了他的預期,怎麼會是這樣?他悠閒的心情,頓時就沒了,覺得原本喝着甘香的雲霧茶,苦澀難以入口。其實,他忘記了,這雲霧茶,本身就有一種淡淡的苦澀味道。
沈則敬聽到這個結果,也不能置信。他原本沉下去的心,隨即上揚起來。兩千萬兩!楊家最後的出價,竟然是兩千萬兩!這比他們昨晚商定的價格,還要多出五百萬兩,比倚邦商團出的價格還要多兩百萬兩!
怎麼會這樣?沈則敬想不明白。但是他知道,西寧道基礎定矣!
正是這多出的二百萬兩,使得楊家穩穩當當地站在倚邦商團的前面,獲得了西寧道礦藏的五年經營之權。
步出屏風的楊家商團,接受着在場所有商人的目光注視。臉上滿是笑容。三次競價已經過去了,楊家商團已經贏了,自然可以輕輕鬆鬆地笑出來。勝者,是應該有這個榮譽和資格。
落敗的倚邦商人們,氣色當然不好看。然而卻沒有憤恨難堪。能夠出到這個價格,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最後還是輸了。財不如人,算不如人,這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所以曹家很快就帶着倚邦商人轉身離去了。他們沒有認股成功。這裡已經沒有他們的事情了。
楊步勳看着離去的倚邦商團,臉上雖然輕鬆笑着,然而背後都溼透了,那是嚇出的一身汗!他想起了剛剛經歷的掙扎,心裡仍是一陣後怕,好險。好險。
半刻鐘之前,已經到了出價的最後時間。楊家商團內,楊步勳提起筆,又放下,反覆幾次。他總覺得,如果按照商定的一千二百萬兩填上去。那麼肯定會有變故!原先,這不過是一種直覺。現在,則變成了一種肯定,他覺得,這個價格,肯定有問題。
隨即,他想到了昨晚和沈得善他們的商定,便覺得將最高的那個價格。一千五百萬兩填上去,這是他們綜合了西寧道礦藏各方面的情況後。得出來的價格。再高,那麼付出的要比收益的多,就可能會虧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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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步勳正想將這個數字交上去的時候,忽然原先外出的僕從就匆匆趕回來了,他還大口大口地喘着氣,話都說不出來,可見趕得厲害。隨即,他也顧不上再做口形了,直接低低地說道:“沈公子說……倚邦商團……互市那裡,有一大筆資金,約……約千萬之數……”僕從喘着氣,將剛剛得到信息說了出來。
他在半路,遇到了緊急跑過來通知的連山,絲毫也沒敢耽擱,就死命往昆州府衙趕了,就怕出價已經送出去了。幸好,幸好,還來得及。
千萬之數?直接將楊步勳的後背震出了一身冷汗,倚邦怎突然多出這麼多錢財?然而時間緊迫,他根本就來不及多想,外面已經再三催交出價了,他便匆匆填上了兩千萬的數字,交了出去。
他只祈求這個數字,這個對於他來說,天一樣大的數字,能夠幫助他贏了這一局,先度過了眼前這一關再說。接下來要面臨的事情,那就另外再想辦法了。
沈家和楊家聯合起來做了這麼多事情,最主要的,就是爲了今天這個結果,到了這一步,一定不能輸!這是楊步勳心中堅守的事情。
所幸,終於他們還是勝出了。這一刻,楊步勳除了感謝滿天神佛,倒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其實他們勝出與滿天神佛沒有多少關聯,但是精神念力,乃是世上最崇高的信仰。
議事廳內,沈則敬看着謝同甫有些潰敗的臉色,笑着說道:“謝大人,我們移步均安樓吧。現在是到點用午膳的時候了。我們還得感謝楊大人走這一趟呢。”
聽到這一句說話,謝同甫的臉色差點就變了,然而他畢竟還是久經鍛鍊的人,最終還是說了這一句:“是啊,是到用午膳的時候了。楊大人,有請……”
一旁的趙鈺罡則始終憨厚地笑着,眼中,看不出什麼深意。
御史中丞楊簡銳看着議事廳中的暗涌,周正的臉上也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果然,詹事大人的嫡長子,極得詹事大人的風範,這一句話,真是腹黑得讓人想發笑呀。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御史中丞楊簡銳,恰好也是太子詹事府右庶子。
均安樓的酒席結束之後,楊簡銳並沒有多加停留,就離開了昆州。臨行之前,他還表示,回到京兆之後,會將這一次認股的情況,詳細彙報給戶部尚書江成海知道,還道這一個認股程序“公開、公平、公正”,可堪垂範云云。
這話,聽得沈則敬心情無比愉悅,看來楊簡銳是深諳傷口撒鹽之道啊,尤其是他有着周正的相貌,說着這麼正經的話語,更是喜感十足。
很快,沈則敬就知道了楊步勳最後爲什麼填了兩千萬,原來還是叔父讓人及時通知的。現在,他就和沈得善等人討論着此事。
“益兒的消息來得太及時了。一千萬兩,不是個小數目。互市那裡怎麼就突然多了這麼一大筆錢了?還被倚邦商團用上了,差點就贏了我們。那筆錢財,要弄清楚來龍去脈才行。這裡面,有古怪。”
說這話的,是沈則遠。在接到沈餘益消息的時候,他來不及多想,匆匆讓連山將這個事情告訴楊步勳。到現在,認股一事已經塵埃落定,他纔想起當中要注意的事情。
這錢。是從哪裡來的,又是通過什麼途徑來到互市的?沈餘益只從西燕商人那裡聽到互市這個事情,當中細節,卻怎麼都無法查探出來。
“先去查探各錢莊近日是不是有這樣大的一筆進賬,然後再查查各派商人,是否聽到什麼風聲。如果不是通過錢莊。這錢,還真不好查。”沈得善也說話了。他深知蛇有蛇道鼠有鼠路,這麼大的一筆錢出現在互市,來路太多了,怕是不好查。
在商事庶務的處理上,沈則敬認爲沈得善和沈則敬要比他做得好。對此,也沒有什麼可行的建議。他只是向他們說了謝同甫在議事廳之上的表現。
很顯然,謝同甫是知道這一筆錢財的,倚邦商團就是他的底牌。說不定,這筆錢和謝同甫有關。若是這筆錢是謝同甫放進互市裡面的,他一個官,去哪裡找那麼大的一筆錢財?就算是二品大員,就算是這麼多年他收受了李家的各種孝敬。也不會一下子拿得出那麼多本金的。
須知道,楊家所報的那個數目。已經集合了胡氏安和堂、沈家和彭瑾的大部分財力了,那麼謝同甫的錢財又是從哪裡來的呢?
沈則敬的話語,讓沈得善和沈則遠一時沉吟。這筆錢財,就算短時間內查不出來,也是重點關注的事情。
“仔細說起來,曹家的風度,倒是不錯。敗了就離開了,沒有拖泥帶水,看着也是果決的家族。”錢財的事情,半會也說不清,沈則敬又拉拉雜雜說了一些話語,其中就提到了倚邦商團的曹家。
“曹家有子弟是茶馬司使。茶馬司籌建的時候,我們出過資產幫忙營建,我對曹家的子弟,印象也不錯。如今想來,反而有些奇怪,他們爲什麼也想來蹚這趟渾水了?”沈則遠想起了早些年去互市的事情。
“若是有機會去倚邦,就可以知一二了。這些,都不急。現在認股這個環節已經完成了,接下來的程序雖然沒有要特別注意的,還是要將它妥帖走完。”沈得善爲人慎之又慎,最關注的還是西寧道礦藏的後續事宜。
西寧道礦藏歸屬中,最重要的一環是認股,這個環節已經結束了,一半份額落在了以楊家爲首的楊家商團手中,這事,就沒有什麼好關注的了。接下來的程序,不過是按圖索驥,將手續、資金抵押等一一做完,楊家商團就順利接收了西寧道礦藏這門生意。
當然,這是律法上的。楊家若要真的完完全全接管這門生意,使得這門生意有序、穩定前行,還有經過很長的一段時間。在這個問題上,沈得善和楊老爺子已經達成共識,有的是時間來慢慢平整這一切。
在明面上,西寧道礦藏是歸楊家打理,楊家佔據着西寧道礦藏的最大份額,但實質上,楊家、沈家、胡氏安和堂、彭瑾這四方佔有的份額是一樣的。
這四方,共同打理着西寧道礦藏的生意。礦藏開採、礦工服役、運轉流通、收益分成等,都不再是一家的事情,大家同心協力,集合了衆多智慧,最大限度地將礦藏這門生意通過正常有序的運行,實現其作爲昆州第一該有的利潤和地位。
那些所謂的兩成收益等孝敬,自然是沒有了的。最後,這利潤收益的大頭,送去了京兆戶部,剩下的,纔是四家平分。
這些,都是以後慢慢順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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