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訂婚
做完了這些之後,蘇酒卿倒是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來。
今日蘇博雅過來說秦復楨和他約好了送東西,其中有一樣東西,就是要給徐真珠的。
而且那樣東西是爲了恭賀徐真珠訂婚。
所以當下蘇酒卿想到這個事情,還驚了一大跳。
怎麼還沒等到她回蘇家去再勸一勸徐真珠,徐真珠就已經定親了,這未免來得太快一些。
可見那日,徐真珠被秦復楨拒絕之後。就直接的下定了決心要訂婚,不然的話又怎麼會如此的快?
這徐真珠,到底心中在想些什麼?
蘇酒卿微微皺起眉頭來。
然後就問了蔣旬一句:“徐真珠訂婚了,和誰家訂的婚?”
她倒是半點不擔心蔣旬不知道這件事情。
蔣旬果然是知道這件事情的,所以當即就解釋得一清二楚。
“是已經訂了婚了,和他訂婚的是山西的一個大商人。也是皇商之一,多少年的經商世家了。”
“和這家訂了親,倒是對徐家十分有利。”
蔣旬緊接着又說了一句:“不過若是成了親之後,只恐怕徐家就該舉家去山西了。”
蘇酒卿頓時就皺眉:“那徐家的生意怎麼辦?”
徐真珠走這一步,簡直就是個昏招。
要蘇酒卿說,這純粹就是被情婦這那天拒絕了她的事情給影響的。
好好的一個小姑娘,怎麼就這麼看不開呢。
說來說去這件事情還有些怪秦復楨,如果不是秦復楨,那麼直白的拒絕了,稍微再委婉一些,或許都不會這樣。
不過這件事情到底也是徐升洙自己的決定,蘇酒卿就算覺得不妥當,也是沒有辦法再幹涉太多。
況且現在人家都訂了親了,難道她卻讓徐真珠退親嗎?
所以蘇酒卿唏噓了一陣,到底還是隻能將情緒又壓了下去。
眼下還是秦復楨的事情最爲要緊。
結果這一夜,都沒有秦復楨的任何消息。
不管是是平陽公主也好,還是蔣旬也好,都是費盡了功夫。
可就是找不到秦復楨的半點人影。
秦復楨就像是水滴落入了大海。
蘇酒卿也跟着擔憂了一夜,不過最後卻也是在蔣旬的勸說下,閉上眼睡了一覺。
蘇酒卿畢竟是懷有身孕的人,也不能太過折騰。
只是第二天一醒來,問起秦復楨,知道並沒有任何消息之後,蘇酒卿心裡就頓時又沉了一下。
這都一天一夜還沒有消息,很難叫人不去多想。
蘇酒卿憂心忡忡的用過了早飯。
就聽丫鬟稟告說,謝雲瀾過來找自己了。
當即蘇酒卿就微微眯了眯眼睛。
黃鼠狼給雞拜年,定是沒安好心。
事實上,謝雲瀾也是的確沒有安過好心。
這是因爲知道昨日蘇酒卿在宮中呆了大半天,然後晚上也是很晚才熄了燈睡覺,所以謝雲瀾才特地趕在這個時候過來。
原因倒是很簡單,謝雲瀾就是過來專程給蘇酒卿添堵的。
畢竟來而不往非禮也。
蘇酒卿卻也半點不懼怕,畢竟昨日她也是睡了一覺,雖說沒有像平日那樣休息得特別好,可也不至於精神不濟。
所以。當即蘇酒卿就直接將謝雲瀾請了進來。
謝雲瀾進來之後,就立刻關切的問了一句:“昨日聽聞世子妃的弟弟過來,又匆匆離去,隨後世子妃就進宮了去,是因爲發生了什麼事兒麼?”
蘇酒卿就含笑看謝雲瀾一眼:“我竟不知道,弟妹你這樣好奇心重。而且還這樣不拿我當外人。”
說白就是,未免太好事兒,而且不拿着自己當外人,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當問的。
蘇酒卿說完這話,謝雲瀾就僵了一下。
比起讓人不痛快的功夫,蘇酒卿當了第二,謝雲瀾還真不能當第一。
謝雲瀾的陰謀詭計,全是藏着的。
蘇酒卿麼……詭計沒有,陽謀有。什麼都是擺出來的。
可偏擺出來了,還讓人躲不過。
這纔是最憋屈的。
最後,謝雲瀾壓下情緒,尷尬一笑:“我也是關心世子妃。畢竟,外頭現在也鬧得滿城風雨的。”
蘇酒卿就更加淡淡:“既然弟妹什麼都知道了,那又何必再問我呢?”
謝雲瀾更噎。
好半晌,謝雲瀾才說一句:“本來按照計劃,明日就要開了庫房的。現在世子妃這頭有事兒,那要不要——”
其實這纔是真正的目的。
畢竟,這樣的事情,能拖一時是一時。
蘇酒卿看住謝雲瀾,似笑非笑的攏了攏自己的袖子:“弟妹爲何如此不情願這件事情呢?”
謝雲瀾微微蹙眉:“世子妃恐怕是誤會了。”
這時候,鬆月終於是捧着茶進來了。
謝雲瀾的是今年的雨前龍井,蘇酒卿的是紅棗桂圓茶。
蘇酒卿掀開蓋子一看,就忍不住泄氣:“怎麼又是這個。也該換換口味。”
謝雲瀾看着蘇酒卿,含笑說一句:“這樣的事情,我羨慕都羨慕不來,世子妃這是甜蜜纔是。”
蘇酒卿於是就認真說了一句:“那到時候弟妹懷孕,我送兩筐紅棗給弟妹。”
到時候喝個夠,自然也就知道,這其中的滋味是有多好了。
蘇酒卿還想再讓鬆月去換一杯別的,可鬆月倒是一臉惶恐:“我可不敢,花嬤嬤在廚房盯着呢。”
花嬤嬤昨日剛將這院子裡裡外外檢查了一次,但凡是有點兒不利於孕婦的,都是收起來,或者乾脆扔出去。
好不容易折騰了一遍,今兒就又去了廚房。
如今,進蘇酒卿口的東西,都是要經過花嬤嬤首肯的。
蘇酒卿頓時無言。
她也怕花嬤嬤的唸叨。
花嬤嬤唸叨起人來,一口氣說上半個時辰,都是小事情。
爲了一口水,蘇酒卿覺得自己沒必要冒險。
所以,蘇酒卿默默的端起茶盅來,喝了一口。
等到潤了喉嚨,這才一本正經的拒絕了謝雲瀾的提議:“既然是說了明日,那就明日,決不能更改。”
蘇酒卿說完這話之後,就又指了指鬆月:“若是明日我有事兒不在,鬆月就全權代表我。她的能力,我放心。”
事實上,蔣旬一直用的人,絕不可能多不行。
鬆月能力是有的,就是太毛躁。
而且太依賴鶴年。
如今這一次,就是要把鬆月鍛煉出來。
至於春月——蘇酒卿知道她的能力,做這些,恐是有些吃力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