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來得及開口詢問,柳墨白已經將數根塑料棒全部握在掌心中,只見他雙手用力一掰,旋即咔咔幾聲脆響傳來。
伴隨聲響過後原本灰白色的塑料棒竟然散發出一陣刺眼的綠色光亮。
看到這裡我才驟然醒悟,原來這灰白塑料棒就是好萊塢探險電影中經常出現的照明棒。
這種照明棒平時不會亮,只有裡面的液體受到碰撞擠壓後纔會發生化學反應,從而散發出刺眼光芒。
據柳墨白所言這種照明棒一根可亮三到五個小時,雖不如手電照射出來的光強烈,但是照明範圍卻擴大十倍百倍,因此在這種地方還是使用照明棒更爲合適。
將手中照明棒全部掰亮後柳墨白將其扔在我們身下方向,低頭看去,在石階盡頭是一片砂石灘塗,地上除了砂石之外什麼都沒有,從石階位置沿着灘塗行走七八米就能到達湖泊,湖泊中水質昏暗,宛若一潭黑水,根本看不清水面之下到底有什麼東西。
四下掃視間我不經意瞟了一眼旁邊的柳墨白,此時柳墨白一臉凝重神色,雙目緊盯湖泊方向。
“怎麼了柳大哥,看你面色陰沉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我看着柳墨白低聲問道。
柳墨白聞言擡手朝着湖泊兩側一指,嘆息一聲,說湖泊兩邊皆是陡峭石壁,距離頂部足有數十米高度,而湖泊寬數十米,我們要想從中穿過只能藉助湖面,可此處沒有任何擺渡之物,又如何能夠過得去。
聽柳墨白說完之後我朝着遠處湖泊看去,果不其然,湖泊直接與石壁相連,其間根本就沒有渡過之地,湖泊兩岸也沒有任何渡船,這倒當真是是件棘手之事。
“若放在先前倒也簡單,只要利用繩索和探陰爪勾住對面石壁就可以安然渡過,可現在敬雪身體沒有完全恢復,要讓她藉助繩索渡過湖泊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也不能將她背在身後,兩個人的重量足以將繩索錚斷,難不成咱們真要下水游過去?”沉思之際柳墨白的聲音傳入耳畔。
“不行,水面昏暗深不見底,誰也不能保證這水中有沒有什麼稀奇古怪的玩意兒,萬一咱們要是在水面遊動之時驚動下面的東西怎麼辦,這裡可是陵墓,就算是水中出現什麼怪物也不是稀罕事,所以咱們必須做好萬全準備才行。”安九臣聽到柳墨白的話之後湊上前來說道。
安九臣的話不無道理,這陵墓中到處透露着古怪,先前不僅遇到機關而且還遇到了黑毛煞,誰知道我們還能遇上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而且這水中不必陸地,在陸地上我們身形靈敏就算敵不過也能輕而易舉逃脫,可在水中境況就完全不一樣了,一旦要是水中真有什麼東西,待到那時我們必然陷入困境之中。
就在衆人一籌莫展之時秦嘯虎湊到我身邊,朝着我身後木盒拍打一下,眯着雙眼笑道:“哥,你還真是關鍵時候掉鏈子,要我說想要渡過湖泊簡單的很,青龍踏雪有一招不是叫做冰封萬里嗎,你直接用刀氣將湖面封住不就行了,到時候咱們直接在湖上穿過,你忘了咱們在老嶺山時怎麼過的湖了?”
秦嘯虎一言驚醒夢中人,先前我只顧在湖面上做文章,卻將這青龍踏雪給忘在了腦後,他說的沒錯,只要我用青龍踏雪將湖面封住就如同在陸地上行走,到時候安九臣也可以揹着韓敬雪渡過湖泊。
想到此處我立即將身後木盒取下,從中抽出青龍踏雪後催動體內靈力,待到靈力灌入劍身一陣龍吟響起,龍吟雖說低沉但卻震得湖面泛起陣陣漣漪。
柳墨白見我抽出長刀以爲是有什麼危險,四下掃視後看着我問道:“怎麼了顧兄弟,是不是周圍有什麼危險?”
見柳墨白誤會,我連忙解釋道:“沒什麼危險,只不過我已經想到了渡過湖面的辦法。”
“什麼辦法?”柳墨白不解問道。
我沒有開口迴應,直接口中默唸咒語,隨着長刀過頂,我叱喝一聲便將手中長刀劈落,剎那間一陣凌冽刀氣直接朝着湖面而去,就在刀氣觸碰到湖面的瞬間湖水開始凝結成冰,其速度令人咋舌,僅用了數秒鐘便將數千平方米的湖泊給封住了。
眼前一幕讓柳墨白和安九臣等人大爲震撼,過了數秒柳墨白纔回過神來,看着我詫異道:“顧兄弟,你手中拿着的是什麼神兵利器,爲何有如此威力,先前在靈調科時我也曾見過幾件曠世神兵,可都沒有這般強悍。”
聽柳墨白問話我剛想開口,這時秦嘯虎搶先說道:“柳大哥,這把長刀名叫青龍踏雪,木盒中另外一把長劍名叫赤焰火麟,這兩把兵器的來歷那可不一般,遠非你們靈調科中的神兵利器能比。”
“這可是我哥擋下九道天雷才得來的寶物,赤焰火麟劍氣可幻化烈火,青龍踏雪刀氣可幻化寒冰,想當初天京蕭家開價數千萬我哥都沒答應賣給他們,足以見得這兩件兵刃的珍貴。”
此言一出柳墨白和安九臣等人的神情更加詫異,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見二人神情如此詫異我苦笑一聲:“別聽嘯虎胡說,這兩把兵刃沒他說的這麼玄乎,只不過是碰巧讓我遇上罷了,現在既然湖面已經封住,那咱們就趕緊過去吧。”
說罷我將青龍踏雪拿在手中,隨後沿着石階朝着灘塗方向走去。
一路下行,隨着我們距離湖泊越來越近,周圍溫度也越來越低。
呼吸之時還有陣陣白霧從口鼻噴出,韓敬雪更是被凍得直打哆嗦。
柳墨白見韓敬雪顫抖不止於是將身上衣衫脫下披在她的身上,這才稍微緩和一些。
行至湖泊前我轉頭看向秦嘯虎,說道:“嘯虎,你上湖面上走兩步,看看湖面凍得結實不結實。”
秦嘯虎聞言白了我一眼,滿臉委屈道:“哥,好事你不想着我這壞事是你一點都忘不了我啊。”
“少廢話,在咱們幾人中你身體最沉,你要是上去之後這冰面還塌不了那我們幾人也不會有任何問題,再說我這可是相信你纔派你去,要是別人我還信不過呢。”我看着秦嘯虎一本正經道。
“阿彌陀佛,你就可着一個人坑吧,也就是你弟弟我脾氣好不跟你一般見識。”秦嘯虎一邊嘟噥着一邊朝着冰面走去。
秦嘯虎小心翼翼走上冰面,走了幾步並未聽到冰裂之聲,於是膽子逐漸大了起來,在冰面上用力蹦跳幾下後看着我們幾人喊道:“哥,這冰面結實着呢,我這身體跳幾下都沒問題,你們肯定更沒問題,我先去對岸等着你們,先走一步了!”
秦嘯虎說完雙腳一蹬,順着冰面便朝着遠處岸邊滑去。
見秦嘯虎順利通過,我轉頭看了一眼柳墨白,說道:“走吧柳大哥,你和九哥攙扶着韓姐,我在前面爲你們探路。”
柳墨白聽後點點頭,從揹包中取出一根照明棒遞到我手中,沉聲道:“冰面溼滑,用這照明棒看着地上的路,小心一些。”
我接過照明棒後將其掰亮,隨後手持照明棒朝着岸邊方向走去。
冰面與陸地除了溼滑之外再無其他區別,所以我們幾人倒是走的並不艱難,僅用了數分鐘時間便已經走到湖泊中央位置,而此時秦嘯虎已經上岸。
“哥,你們趕緊過來,我在這岸上等着你們!”秦嘯虎站在十幾米開外朝着我們不斷揮手喊道。
“你先去周圍檢查一下有沒有出口或者暗門,我們隨後就過去,切記小心。”我看着遠處黑暗中的秦嘯虎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