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一的肩膀處中了一槍,幸運的是子彈剛好打在了兩把鎢鋼材質的刀鞘上面。
宴會廳裡衝出來三個持槍的男人。又有三個人從樓梯口涌了上來。這些人都是來支援軍師的。在火力壓制下,軍師成功的從蘇一的手裡逃走了。
阿飛和言致恩清理完二樓的蝦兵蟹將後,也衝上三樓來支援蘇一。趁着那幾個人調轉槍口迎戰阿飛和言致恩的時候,蘇一先後甩出手中的兩把短刀,射翻了其中兩個人。接着,又有兩個人被言致恩和阿飛擊斃。剩下那兩個人胡亂的開着槍,隨着軍師向宴會廳撤退。
宴會廳內。南宮木正打電話向外界求救。遺憾的是,所有人的電話都沒有信號。
“南宮先生,快離開這裡。”軍師慌慌張張地推開了宴會廳的大門。他的話音剛落,跟在他身後的那兩個人突然發出一聲慘叫,倒地後一命嗚呼了。
南宮木此時已經魂不附體了,見他渾身是血,忍不住不問道:“軍師,你怎麼落得這般模樣?”在他的印象中,軍師是一個遇事沉穩,處變不驚的狠角色。如今他這副模樣,足以說明外面的人來者不善。
軍師踹開一扇窗戶,喊道:“跳下去,馬上離開這裡,快,沒時間了。”說完,拎刀躲在了大門後面。
縮在角落裡的十幾個人聽到這話以後蜂擁而上。爭先恐後地搶着去跳樓。三樓有很多窗戶,但是他們偏偏爭着去跳軍師踹開的那扇窗戶,似乎只有那扇窗戶是通往天堂的,其他的,都是通往地獄的。
蘇一三人衝進了宴會廳裡。躲在門後的軍師突然揮刀砍來。阿飛離他最近,側身躲掉迎面一刀,伸手抓住他的手腕,擡腿就踹出一腳。軍師也踹出了一腳,兩個人互換一腳後,都向後退了兩三步。
“言致恩,原來是你這個老王八蛋。”南宮木站在窗邊大罵道。
言致恩舉槍道:“你殺害張雲山一家,侵佔他名下兩家公司,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用你的命,祭奠張家四口的在天亡靈。”說完就要開槍。
“你血口噴人!”南宮木並不認賬。
軍師揮手一刀砍在了言致恩的小臂上,隨即一腳將其踹倒在地上,對着身後的南宮木說:“請轉告司徒文淵先生,感謝他的知遇之恩。”
言致恩倒下去一瞬間,手裡的槍走了火。砰的一下打在一個正準備跳樓的人身上。那人哀嚎不停,倒在地上亂滾。
南宮木爬上窗臺,應了一句,“你攔住他們,你的話我一定帶到。”說完,像狗一樣吼了一嗓子,爲自己打足了跳樓的勇氣。
阿飛準備跟着跳下去,去追南宮木,但是卻被軍師攔了下來。軍師說:“先過了我這關。”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蘇一看到南宮木就想起當年懸崖上的一幕,南宮木挑斷了哥哥的手腳筋,讓哥哥在地上學狗爬。家仇不報,枉活爲人。
“阿飛。”蘇一遞給阿飛一把刀,隨即快跑了兩步,縱身從窗戶跳了下去。
阿飛一揮短刀,“那我就陪你玩玩。”說完,對着軍師就是一刀。
噹啷一聲。
軍師橫刀接住,“自不量力。”說完,抽刀對着阿飛的腹部就刺了下去。
阿飛側身閃避後,刀鋒一轉直奔對方胸口。軍師並未躲避,手中短刀一甩,刀鋒向上,奔着阿飛的胸口就刺了過來。這是兩敗俱傷的打法,如果阿飛不抽刀回防的話,那麼,他們將刺中彼此的胸膛,誰能活下來,全看誰命大了。
“有點意思!”阿飛冷笑一聲,抽回短刀擋開他這一下,“想換命?但你還不配!”說着,他的肘關節猛然擊向對方的頭部。
軍師擡起手臂防住攻擊。這時,阿飛又一個原地轉身,手中的刀橫着砍向軍師的脖子。軍師後跳躲開,旋即跳起,凌空劈下一刀。二人纏鬥在一起,攻防轉換自如,打得難解難分。
言致恩也沒閒着。他從地上爬起來後,舉槍將那些還未跳下樓的人全都突突了一遍。斬草不除根,日後必將禍患無窮,“帶着你們的罪惡,到上帝那裡懺悔去吧!”
……
南宮木落地的時候腳崴了一下。他一瘸一拐地朝着莊園的停車場跑去,一邊跑一邊回頭,一邊回頭一邊大聲呼救,“救命啊!殺人了!”
蘇一緊隨其後,助跑幾步縱身一躍,凌空轉身甩出短刀,正好命中南宮木的後背。南宮木慘叫一聲,撲通一下趴在了地上。
南宮木手腳並用的向前爬着,“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我給你錢,你要多少,說個數就行。”
蘇一快步上前,踩着他的後背拔出短刀,隨即走到他的身前,冷冷的看着他。
一聲悶雷,雨勢漸大。
南宮木趴在地上,抱住蘇一的腿祈求道:“只要你不殺我,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蘇一一腳踢開他,仇恨之火在大雨中燃燒着,“你也怕死?”
“兄弟,求你放過我,言致恩給了你多少錢,我十倍給你,只求你不要殺我!”
“學狗爬!”
“什麼?”南宮木一愣。
“學狗爬!”蘇一狠狠地踢了他一腳,“像狗一樣爬,爬呀,快點爬!”
“我爬,我爬!”南宮木真的像狗一樣爬了起來,爲了滿足對方,他還學着狗叫。
“爬到懸崖邊上再爬回來我就放過你!”蘇一冷冷的說了一句。這是當年南宮木對哥哥說過的話,他永生難忘。
這句話無疑是觸動了南宮木的內心,他突然停了下來,擡頭看着大雨中的蘇一問:“你是誰?”
蘇一沉默了一下,“秦越風。”
“你!你是,秦嘉彥的小兒子?”
“這筆賬我記了21年,今天,我就連本帶利的一併算給你。”說完,短刀一揮,一刀挑斷了南宮木左手的手筋。
“啊——!”南宮木慘叫着,“那是司徒文淵讓我做的,冤有頭債有主,你應該去找司徒文淵。”
“我會去找他的。”蘇一蹲在南宮木的身前,一把拉起他的右手,刀鋒順勢抵在了他的手腕上,“司徒文淵現在何處?”
南宮木嚇得渾身顫抖,“你要幹什麼?”他想抽回手,卻沒有蘇一的力氣大。
“他在哪兒?”蘇一又問。
“一年前,有人想要暗殺他,從那以後,他就很少露面了,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
蘇一手腕猛地用力,刀鋒一起,唰地一下割斷了南宮木右手的手筋,“你確定你不知道嗎?”
又是一陣慘叫,“我真不知道,我沒騙你!我發誓,我要是知道不說,我就被雷劈死!”
蘇一起身來到南宮木的腳下,一腳踩在他的小腿上說:“張雲山全家死於車禍這件事兒,是不是你乾的!”
“這……是我,是我乾的!”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短刀猛地刺在了南宮木的腳踝上。
“啊——!”南宮木抻着脖子,雙眼圓睜,臉上表情扭曲地說:“你他媽的到底想幹什麼啊,你的問題我都如實回答了!”
蘇一面無表情地說:“我今天是來找你算那筆21年前的舊賬的,你可以不回答我的問題。”
“WCNM,你這個狗雜種,繞來繞去你還是不肯放過我。”
“你去問我哥哥吧,如果他原諒你了,那這筆賬我也就不跟你算了。”話音一落,短刀挑起,腳筋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當年沒直接弄死你,就是最大的錯誤。你看你當時的樣子,比狗都可憐!”
“可惜呀,這個世上沒有後悔藥。”蘇一一個側空翻,刀鋒貼着南宮木的另一隻腳踝劃過,落地收刀,嘎嘣一聲又挑斷了他另一隻腳的腳筋。
“我不想死!”南宮木身下的積水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他異想天開地說,“我幫你約司徒文淵,求你放了我。”
蘇一持刀站在雨中,哥哥姐姐曾經的笑臉又浮現在他的眼前,“天道輪迴,你多活了21年已經是賺了。”
“NMLGB!”南宮木絕望了。
“下輩子做個好人!”蘇一殺意已起,雙手反握短刀,噗嗤一聲刺進了南宮木的後背,刀鋒穿胸而出,牢牢的將他釘在了地面上。
……
軍師凌空跳起,雙手握刀對着阿飛的頭部就劈了下來,他臉上已經沒有了血色,胸膛上的傷口還在不停地向外流着血。
阿飛揮刀擋掉這一下,一腳將他踢出三四米遠,旋即箭步向前,一刀刺進對方的心臟,“遊戲結束,軍師先生,再也不見!”
軍師表情定格,說出了生前最後一句話,“好秀的刀法!”
……
大雨中,蘇一,阿飛,言致恩三個人並肩從月色莊園的大門走了出來。
“言叔,你的傷要緊嗎?”轎車內,副駕駛上的蘇一扭頭看着後排座上的言致恩問道。
言致恩靠在椅背上,嘴角掛着一絲血跡,“我沒事兒!……可惜沒能親手崩了南宮木,實在是遺憾。”
“……”
阿飛邊開車邊說:“晚上的足球比賽,二位有沒有興趣當我的拉拉隊啊?”
“哪有老爺們當拉拉隊的。”蘇一說。
“圖個樂呵嘛。跟對面的美女拉拉隊對吼,說不準你還能找個媳婦呢。”阿飛打趣道。
言致恩聽後深思了一下,“小蘇,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考慮考慮結婚這事兒了。”
“我現在還沒有這個打算。”
“有女朋友了嗎?”
“不急。”
“冰冰也到了該結婚的年齡了。”言致恩有意無意的說了一句這樣的話。
“她不是有個意中人嗎?”蘇一說。
“誰?”言致恩問。
“我記得幾個月前,有一個名叫百里星辰的人來公司找過她,當時他們聊了好長時間,我看那人不錯,長得帥氣,一副彬彬有禮的樣子……”
“這事兒她說的不算!”
“誰說的不算?”蘇一不解。
“冰冰,……小蘇,你覺得冰冰怎麼樣?”
“啊?!”
蘇一愣了一下,“我覺得,挺好的啊!”
“那就好。” _ttκǎ n _℃ 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