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敢毀滅證據,膽子不小!”香草高聲嚷着,現在可是好不容易找到了機會,能夠證明自己的‘能力’,哪裡願意看着慕容羽緋再次翻身?在她看來,這是慕容羽緋惱羞成怒,要將‘罪證’給搶奪過去,撕毀後,來一個毀滅證據,那可是絕對不能發生的事情。
在香草的怒嚷聲中,她再一次的高聲命令着,“打,打死這個賤婢,膽敢偷盜,這可是宮中大忌,打死了主子還會賞咱們!”
香草得意的嚷着,在她看來,這絕對是一件值得去做的事情,打了慕容羽緋,到時候,將這銀子自己收起來一部分,再用一小部分上報,懲罰了慕容羽緋,自己有功,更可得到獎賞了!
“你們信口雌黃,我並沒有偷!”慕容羽緋倔強的嚷着,原本以爲她們是沒有證據的,哪裡料到,居然隨意的就被他們找出了‘證據’來證明自己的‘罪惡’,急切之間,她不能夠再坐以待斃,大聲的叫嚷,極力掙扎着。
“按住她!你說是冤枉你了,那麼你告訴我,這種東西,一個男人用的東西,你一個低等的奴婢又豈能有?還有,你的這些銀子,可比我這一個做總管的三個月月銀還多,你給我一個解釋!”香草輕蔑的說着話,指指點點,她對於這一個錦布囊,突然之間,有了一種想要佔有的渴望。
對於慕容羽緋這一個低等奴婢,香草可不認爲教訓了她,會有什麼麻煩。在她看來,宮中八局,居然都可以指使,一些不會用到女人的地方,居然她都得去,這足以證明,慕容羽緋有多麼不受主子們的看重,分明就是要把她往死裡邊折騰。想清楚了這些,這讓香草心中,可是更加得意,更是堅定了,她要先教訓慕容羽緋一番的決心。
這是她由宮中學來的,先將慕容羽緋一頓好揍,讓她連開口都不能,不論今天的這事情是真還是假,反正,就已經是完全的坐實到了慕容羽緋的身上了,如此一來,她是
怎麼都逃不脫的!
“這錦布囊,是別人送給我的,還有這銀子,是胡婆婆給我的!”慕容羽緋再一次的爭辯着,嘴角滴血,頭髮散亂,一身衣衫被扯破不少,狀若瘋婦!
“送的?你一個低等奴婢,誰人會贈予你如此貴重之物?胡婆婆又不主管月銀髮放,會給你送月銀?哼,胡婆婆可是好多年,都已經不再親自處理這些事情,你以爲你是誰啊?你一個低等奴婢,就如此讓胡婆婆青睞了?”香草憤怒的嚷着,慕容羽緋的辯解,聽進她的耳朵裡,最大的感覺就是刺耳,憤怒間,她再次大叫,“打,打死了有本總管負責!”
說話間,香草更是率先上前,揮起巴掌,狠狠的扇將下去。其餘的奴婢們見狀,更是有樣學樣,一時之間,全都衝將上去,拳打腳踢,拳腳交加間,完全落到慕容羽緋的身上。
慕容羽緋痛楚難當,最初還能強忍一二,可是,劇烈的痛楚折磨着她,終於忍不住,慘叫連連,大聲的叫出了聲來。
“打,打死她,這一個賤婢,居然死不認罪!”香草打得很累,面對着慕容羽緋打死不認輸的倔強,她大聲的叫嚷起來。
“都給我住手!”
就在這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只是,打得舉起的香草,哪裡能夠聽得到呢?
“哪個奴婢還敢幫她?這個賤婢有人幫她,就同罪處罰!誰敢阻止,就一樣的打,打死她!”香草興奮的嚷着,人在處理着這些事情的時候,總是會得意忘形,只是,得意忘形的最後,卻就是樂極生悲了!
“都給朕住手!”
又一聲冷喝聲響起,一隻大手,狠狠的將香草再次高舉起來的拳頭,狠狠的捏住了。
“是誰這麼大膽?居然膽敢阻止本總管?”香草此時,哪裡能夠聽得清楚剛纔的那一聲喝斥聲,究竟是誰吼出來的。口中大聲的嚷着,她回過頭來,看到的是一張劍眉倒豎,
星眸燃燒着憤怒火焰的臉頰!
“聖,聖主!”
香草顫聲當中,趕緊的跪倒在地上,剎那之間,所有的奴婢們,全都跪倒在了地上。而慕容羽緋在這時候,卻得到了解脫,她顫抖着,站了起來。
這一次的拳打腳踢,狠狠的傷害到了慕容羽緋的身體,而更重要的,這段時間以來,慕容羽緋所做的一切工作,都是她從來不曾做到過的,如此一來,慕容羽緋的身體,又哪裡還能夠承受得住呢?
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慕容羽緋望向皇甫傲君,咧開嘴來,笑了笑,剎那之間,嘴裡邊,卻冒出一團污血來。
慕容羽緋吐出鮮血,依然掙扎着,倔強的站立着。
“皇甫傲君,你這一個暴君,你既然縱容她們如此欺負我,如此折磨我,又何必來裝好人?還不如,讓她們把我打死,一了百了呢?”慕容羽緋顫聲的嚷着,話語當中,又一口鮮血涌出,她大笑着,卻終於雙腿一軟,朝着地上摔去。
“羽奴!”皇甫傲君大叫一聲,一把將香草摔開,他身形疾衝上去,雙手伸展,將慕容羽緋給緊緊的摟住。
……
皇宮,聖陽殿,龍牀。
慕容羽緋躺在牀上,雙眸緊閉,臉無血色。
牀前,皇甫傲君孤身站立,星眸凝視着牀上的慕容羽緋,他左臉臉頰上被慕容羽緋造成的傷痕,雖然不現流血,可是,卻清晰的呈現在那裡。
“羽奴,痛苦勞作,催心折磨,難道還不能夠去你傲骨,讓你屈辱於朕?朕要的,並不只是你爲了你所謂的家人族人那曲意的應付,而是,你真正的傾心!”
皇甫傲君輕聲呢喃,口中說出一句話語來,只是,對於這一句話語,皇甫傲君自己都感到意外。狠狠的搖了搖頭,他轉過身,走出寢宮。
“胡婆婆,再讓御醫爲羽奴用藥,不論如何,不可以讓她喪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