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慕容羽緋痛苦的閉上了眼睛,不願意再去解釋。
她來不及在宮外吃點好吃的,帶着脂粉趕回浣衣局,卻在將東西給交出來的時候,卻不經意間,將兩隻紙包都給帶了出來。香草打開小紙包,卻發現那裡邊裝着的是上好的胭脂水粉,這些東西香草雖然不曾用過,卻替人買過,她當然識得,這麼一小包,卻是足夠買上自己浣衣局中所有姐妹湊錢買的那大包水粉十包!
對於這種昂貴的東西,宮中那些主子們會用,只是那些主子們都有特貢,等閒是不會去買的。而一些高等奴婢們,雖然也會買些,可是,卻也是省了又省之後,才能在省出一筆錢之後,去買上那麼一小點。
“羽奴,你說什麼?還不老實交待?說吧,你是不是偷了姐妹們的月銀去買了這些東西?”香草怒聲的嚷着,對於慕容羽緋居然能夠買上這麼昂貴的脂粉,讓她相當的生氣。而浣衣局這類奴婢雜居的地方,隨時會有一些叢盜之類的事情發生,只是,一直以來,因爲數目不多,還有都是發生在下等奴婢當中的,就沒有人過問,更是不會有人去刻意的查個究竟。
不過,丟錢的事情一直不絕,這讓那些丟了財物的奴婢們心中有恨,而今,香草這一判斷,一下子,引起了無數奴婢們的認可。
“我已經解釋過,這脂粉是薛大娘贈予羽緋,又怎麼可以稱之爲是偷盜呢?”慕容羽緋倔強揚起頭來,堅持自己的說法。
“還嘴硬?哼,來人,掌嘴!”香草對於慕容羽緋的倔強,心中憤怒不已,雖然她也是奴婢,可是在這浣衣局卻也是一個總管,對於慕容羽緋這一個被人扔到這裡,姥姥不親舅舅不疼的低等中的低等奴婢,居然不聽自己的話,這讓她可更是怒火中燒。
嚷聲當中,兩名掉了財物的奴婢衝了出來
,一人抓住慕容羽緋的一隻胳膊,揮起手來,狠狠的,朝着慕容羽緋的臉頰上扇了過去。
啪啪聲中,慕容羽緋口中還要發出的爭辯,被完全的壓了下去,多厄的她,再次被狠狠的擊打。
“說吧,老實交待,你是偷了誰的錢?”香草很滿意這樣的結果,看到慕容羽緋被打得狼狽不堪,並沒有絲毫的同情,口中,得意的問着話,她操着雙手,再一次的,擺出自己的威風。
“羽緋何曾爲賊?你等指鹿爲馬,黑白不分!”慕容羽緋嘴角帶血,鬢髮混亂,卻依然的是倔強嚷着,不屈不服。
“哼,浣衣局的姐妹們,只有你這一個低等奴婢不與咱等住在一起,也只有你有偷盜的機會!來人,帶上她,去她住處搜上一搜,我就不信,查不出證據!”香草再一次的嚷着,面對着慕容羽緋,將自己可以顯擺的威風,發揮到了極致!
“是!”一羣或失錢,或協從的奴婢們,叫囂中,將慕容羽緋給押着,朝着那雜院行去。雜院原本就是在奴婢奴才區,離這浣衣院極近,一衆人衝向了雜院。
慕容羽緋無力去掙扎,和這樣的一班人,你說再多,似乎都沒有作用。雜院雖然堆積有不少的雜物,卻都是爲了方便各局的奴婢奴才們取來侍候主子的,所以,這浣衣局一衆人的出現,並沒有引起什麼意外。
“羽奴,再給你一次機會,自己承認,自己將偷盜的錢財交出來,姐妹們看在往日情分上,就饒過了你,要不然,交給宗人府,你可就是死路一條!”香草不由得嚷了起來,給慕容羽緋最大的威脅。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慕容羽緋再次冷聲迴應着,面對着咄咄逼人的香草,還有那些蠢蠢欲動的奴婢們,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搜!”香草看着慕容羽緋的反應,心中憤怒之極,再一次
的,冷聲斥責着,“好你個羽奴,不見棺材不掉淚!”
慕容羽緋被一番的責打,臉頰上痛楚,心中屈辱,閉着眼睛,委頓於地,對於周遭的一切,不理不睬。
“找仔細些,這一個賤婢一定有問題!”香草看到慕容羽緋的這一種反應,卻心中有些惶恐,這要是真正的找不出問題來,那自己這番大張旗鼓的折騰,被人要是鬧到了主子們的跟前去,那可就沒有好果子吃了。想到這些,香草趕緊再一次的叮囑着那些奴婢們,讓她們仔細行事。
“回總管,找到了,找到了!”很快的,就有奴婢歡快的叫嚷了起來。
“是嗎?太好了!”香草激動了起來,要是真正的找到了,那麼自己這一次豈不是歪打正着,立了一個功?
宮中各個局的奴婢們,大都有丟錢的事情,卻從來不曾有人能夠‘破案’,而現在要是自己將這一個‘案子’給破了,那麼,自己豈不是就此會受到宮中主子們的重視,也許,就是一次好運到來了!
“是的,總管,你看,好多銀子!”一個浣衣女興奮的嚷着,拿出一個鑲藥的錦布囊,遞到了香草的手中。
“這布囊可就是宮中男子之物,你一個低等奴婢,又豈會有?這些銀子,是哪裡來的?不是你偷的,又是怎麼得到的?”香草冷聲的嚷着,心中激動之餘,興奮中,大叫大嚷。
布囊是慕容羽緋之物,銀子是胡婆婆送來的,這完全與偷盜無關。慕容羽緋睜開眼睛,馬上的要去爭搶。那錦布囊是慕容羽緋最爲喜歡之物,因爲,那是柳無敵送給她的!是當初,二人的定情之物,柳無敵送予慕容羽緋一個隨身錦布囊,而慕容羽緋送給柳無敵她的護身命符,一個鳳形玉佩!
“這是我的,還給我!”慕容羽緋朗聲爭辯,站起身來,就要去爭奪那錦布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