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人呢?人都怎麼了?”
怪老頭剛剛離開,宗人府大牢外,傳來了鬧哄哄的人聲,而端木玉龍的聲音,最爲響亮。
“羽,咱們還是進去吧,打掃垃圾的人來了。”皇甫傲君聽到外邊的聲音,輕蔑的抽了抽嘴角,他伸出大手來,溫柔的握住慕容羽緋手,柔聲而語。
“嗯。”慕容羽緋卻皺了皺眉頭,和皇甫傲君在一起,她最不喜歡被人打擾。
皇甫傲君看着已經被毀得不成樣的牢門,拉開了隔壁的牢門,兩人走了進去,並且是隨手,將牢門給關上了。
“這是怎麼回事?人怎麼都死啦?皇甫傲君,你,你殺的?”端木玉龍帶着人衝了進來,這大牢內外守衛全都躺在了地上,而讓他感到最爲驚心的,是黑血梅心毒羅剎居然也躺在血泊當中,看那情形,是已經死掉了。這可是他們端木家最大的王牌,現在居然落得如此下場。
“端木玉龍,朕的跟前,沒有你大吵大叫的權利,趕緊給朕把這些垃圾帶走,還有,朕要休息,讓你的爪牙們離朕和羽後遠些,如若不然,哼!”皇甫傲君手牽着慕容羽緋,坐在牢內,雖然是簡陋之極的大牢,兩人的神情,卻依然的似是在那豪堂之中。
“你,你少擺什麼聖主的架子,明天一過,你們什麼都不是。”端木玉龍不滿的嚷嚷着,只是,被皇甫傲君的眸子一瞪,他只得是下意識的後退,一臉的驚恐畏懼。
“朕與羽後,何需你來評價?帶上地上的垃圾,滾!”皇甫傲君濃眉一豎,雙眸一瞪,怒喝一聲。
端木玉龍口中顫聲發出一聲驚呼,嚇得是連滾帶爬,不斷後退,連帶他身後的錦衣衛也都跟着倒黴,被他壓倒在地。
“你……”端木玉龍由地上爬起來,想起自己剛纔的狼狽,羞怒交加,怒瞪着皇甫傲君,手抽長劍,只是,長劍只抽出一小截,口中的怒斥都還沒有來得及發出,就被皇甫傲君怒目一瞪
,所有的話語,完全的都嚥了下去。
“朕再說最後一遍,帶上地上的垃圾,給朕滾出去。朕需要安靜的空間,如果誰膽敢再來打擾朕,殺無赦!”皇甫傲君一字一頓,口中冷冷的說出這一席話語。
“是,是!”端木玉龍原本想要再顯威風,可是,皇甫傲君的這麼一聲喝斥,卻把他嚇得是渾身一顫,條件反射,跪翻在地,口中顫聲迴應。
端木玉龍在屬下的攙扶之下,走出了宗人府大牢,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又丟了面子,降了威信。
“皇甫傲君,你等着,還有一天,等這時間一過,看我怎麼收拾你!”端木玉龍回過頭來,望着宗人府大牢的方向,口中恨恨的罵着。
大牢裡,皇甫傲君和慕容羽緋手握着手,坐在草堆上,四目相對,眸子裡邊,卻都只是那淡淡然,柔和平靜神情。
“羽,後天將會有一出大戲,也許到時候,將會是你我二人面對,你願意嗎?”皇甫傲君輕聲軟語,捧着慕容羽緋的雙手,輕聲問着話語。
“聖主,如若不與你面對,羽還何苦歸來?離開的日子,無時無刻,羽不是在想着念着你。”慕容羽緋依進皇甫傲君的懷中,輕輕將自己的雙手,由皇甫傲君的雙手中拿了出來,輕輕的舉起,雙手掌緊緊貼着皇甫傲君的臉頰,輕輕而溫柔的撫着。“聖主,羽愛你。”
“羽,朕又何嘗不是,時時刻刻,都在想着你。”皇甫傲君輕聲一嘆,雙手摟着慕容羽緋,輕輕靠在牢中牆壁之上。
牢牆壁上有着一個碗大的窗口,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戶,映照到了皇甫傲君與慕容羽緋二人的身上,讓兩人的身上,都罩上了一層潔白而聖潔的光芒。
“聖主,那日初見,你可是對羽心生不滿?”慕容羽緋仰起頭來,小女孩子般的嘟起了嘴兒來,嗔聲問着慕容羽緋。
“相逢皆爲初相見,羽,非朕不滿於羽,實乃人心莫測,誰人又敢保證
,所遇之人第一眼之時,爲所想之人?羽,苦了你,如此斯時,所負痛楚,所擔疲累。”皇甫傲君輕聲說着話語,看着懷中的可人兒,一臉柔情。
慕容羽緋聞言,雙手依然的捧着皇甫傲君的臉頰,輕輕吊着皇甫傲君,將自己的身子朝着皇甫傲君湊過,輕輕在皇甫傲君的額上,用着她的紅脣,留下溫柔一吻。
“聖主,如若他日羽變壞了,記得,羽曾經全心愛過。”慕容羽緋幽幽一語,雙眸中溢動着那純純的溫柔。
“羽,在朕的眼裡,在朕的心裡,從今往後,不會再有絲毫的懷疑你。”皇甫傲君擁着慕容羽緋,口中誠摯的說着話語,一臉的柔情,一臉的蜜意。
“謝謝。”慕容羽緋再次的說着話語,話語聲中,透着一種沙啞,帶着一絲的乾澀。
“羽,你今日是怎麼了?”皇甫傲君感到有些奇怪,下意識的捧起慕容羽緋的臉頰,口中沉聲而語。
“沒,沒有什麼。”慕容羽緋掩飾的說着話語,悄悄的,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她輕輕的動了動,正好,將皇甫傲君放在身上的玉笛給碰到,她輕輕將玉笛拿出,捧在手中,“聖主,原來玉笛在你身上,羽請聖主爲羽吹奏一曲可好?”
“當然可以,只是,不知羽想聽何曲?”皇甫傲君接過玉笛,輕聲笑語。
“任逍遙,聖主可曾知曉?”慕容羽緋由皇甫傲君的懷中直起了身來,口中嬌聲而語,話語間,左手伸出,輕輕的在空中,劃出一個圈來。一個嬌柔的舞姿,隨着她那手的舉動,呈現在了皇甫傲君的眼前。
“當然,羽是要與朕伴舞嗎?”皇甫傲君微笑而語,看着慕容羽緋展露她那嬌美的身姿,心喜之極。
“嗯,羽爲聖主而舞。”慕容羽緋輕聲軟語,那雙眸子裡邊,全是那濃濃的情意。
任逍遙,是一首被四海各國都禁傳的禁曲,卻又是在四海年輕男女之間,極爲流傳開來的一首名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