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看着手中的兩半手抄心經,皇甫傲君有些茫然的擡起了頭來,望着窗外,天際此時風捲流雲,風雲變色,他心懷不安,口中輕聲長長呢喃。
“聖主,大事不好了!”此時,胡婆婆突然推開房門,衝了進來。一向謹小慎微並且遵守禮節的胡婆婆在今天,第一次顯得如此失禮和慌張,推開御書房的房門,甚至連行禮都顧不上,就連聲嚷了起來。
“婆婆,出什麼事了?”皇甫傲君無心責備,心中更加不安,急切反問胡婆婆。
“聖主,羽後,羽後回來了。”胡婆婆氣喘吁吁,話語中透着顫抖。
“羽回來了?”皇甫傲君驚喜交加,嚷聲中騰地一下,就站立起來。只是,剎那間,皇甫傲君的臉色就爲之而變,“婆婆,你說什麼?她回來了?她怎麼可以回來?她在哪裡?”
皇甫傲君話聲當中,話語聲都帶着顫音,臉上,流露出明顯不過的急切之意。一雙眼睛,緊緊盯着胡婆婆,期待着她否定的答案。
“聖主,剛纔幾名守城士兵陪着羽後來到了皇宮門口,說是她要以己身換得聖主的自由,換得聖主平安。朝中所發告示數聖主罪責當中就有一項,是言聖主迷戀羽後美色,以至於聖主不理朝政,害得滿朝文武比爲不滿。故,羽後此舉,是以她之自身,來換得聖主平安。此時,應當是被押往皇宮宗人府大牢了吧。”胡婆婆連聲急語,將事情的經過,粗略而講了一遍。
“羽啊……”皇甫傲君口中一聲長長的呼喚,念其情長,卻又怨其情傻,不該這般而爲。
“聖主,現如今該如何是好?”胡婆婆望向皇甫傲君,顯得有些急切而慌亂。
“走!”皇甫傲君迅速調整心神,口中沉聲而喝,話語聲中,抓過牆上所掛寶劍,緊握在手,衝出御書房。
“聖主何往?”御書房外,負責看守之錦衣衛將皇甫傲君擋下,揚起手中刀劍。明日已然是最後期限,這羣守衛似乎也知曉,似乎過了明日,將會發生劇變,對於皇甫傲君的態度,也顯得不再是那般的
恭敬。
“大膽!”胡婆婆,冷麪斥責,不及上前,皇甫傲君已經躍出。
“讓開,普天之下膽敢擋朕路者,皆不得好!”皇甫傲君冷聲而語,話語聲中,透着無形的冷意霸氣,還有那強勢殺意。
“聖主別難爲小人,小人等也是奉命而爲!”錦衣衛雖然感到了害怕,卻也再一次的,握緊刀劍,不敢後退。
“滾!”皇甫傲君大聲的喝斥,無心與之多加糾纏。
“聖主,別逼小人。”錦衣衛爲之色變,話語聲雖顫,卻也再一次揚了揚手中刀劍,以示對於皇甫傲君的警告。
“是你們在逼朕!”皇甫傲君口中再次怒喝,錚錚聲中,長劍出鞘,舞出幾片光幕,門外之錦衣衛全都倒下。
皇甫傲君在前,胡婆婆在後,一主一僕急步而行,錦衣衛雖然刀劍齊出,甚爾有人拉弓搭箭,可是,無人敢上前,無人敢放箭。
宗人府大牢,此時人聲鼎沸,太后,歐陽蘭心,端木玉容,以及端木成功爲首的大臣們完全都在,在他們的身前,慕容羽緋依然的是淡定從容,與她相較,太后諸人反而是顯得有些緊張了。
太后和玉蘭二妃都一臉不滿的瞪着慕容羽緋,就連端木成功,老臉上,也都帶着緊張,甚至還有些無奈。
原本依定計劃,明日之期一過,皇甫傲君似乎就可以成之爲他們手中可以肆意擺佈之棋子。哪裡料到,卻在這最後極限裡,慕容羽緋居然是甘願自我入甕,雖然慕容羽緋是他們所決定要清除的對象,也是發下了告示,可是,皇甫傲君的主動出現,明顯是打亂了他們計劃的步驟。
“太后,羽自認罪及聖主,現自願伏法認罪,請太后放出聖主,以讓神國朝政不及波及,別讓神國以及四海受到波動。”慕容羽緋站在這宗人府大牢門口,平靜而語,不論是伏法認罪,還是入牢受罪,對於她來說,似乎都只是口中話語,輕淡之極。
“哼,聖主是受你所累,現你自願入牢,就能完全抵銷嗎?”歐陽蘭心氣呼呼的嚷着,爲何這個女人,
就連在這樣的時刻,都還能夠保持如此端莊姿態?都還是讓人如此嫉妒?
“蘭心妹妹,和這種罪人有什麼好說的呢。慕容羽緋,聖主如何,自有太后及朝中諸位大人決斷,你一罪人,有何能在此指手劃腳呢?”端木玉容的眸子裡邊也掩不住嫉妒之色,明明眼前的慕容羽緋只是布衣布褲,不施粉黛,不帶一樣飾品,可是,比起自己滿身的綾羅綢緞,金玉佩飾,卻顯得更加亮麗,更加讓人注目。
“太后,諸位大人,既然告遍天下羽之罪狀是爲亂了聖主之心,既然如此,羽願意以身伏法,換得聖主平安難道不可?聖主神國之君,廣有賢名,這些,相信諸位比羽更加清楚。難道諸位認爲羽伏法都還不足以讓聖主自由,那麼,敢問諸位,是否是藉此事爲名,而實有害聖主之意呢?”慕容羽緋輕聲而言,話語輕輕,可是,那話語當中所表露出來的質問之意,還有那流露出來的氣息,更是讓太后以及諸位大臣似乎全都感到渾身一凜,一種不安甚至畏懼感,油然而生。
“休得胡言!”太后冷聲斥責,喝住慕容羽緋,“大膽羽奴,聖主受你蠱惑而封你爲後,此事哀家並不認可,你只是區區一奴婢,你以爲憑你之身,可與聖主尊貴之身相提並論?聖主所犯之錯應當如何處置,又豈是你可干預?”
太后鳳眉倒豎,杏眼圓瞪,表露出強烈無比的怒意。眼看着眼前的慕容羽緋,有着恨不能一刀斬之的衝動。
“羽自知卑微,無權過問。只是羽今日伏罪之事,天下百姓有目共睹,喝只是初入城之際區區百姓看到,相信衆人普善之心,會將此事迅速傳遍神國,告之四海。既然太后與諸位大人認定聖主之罪在於羽,那麼,羽既已伏法,敢部太后及大人們,還有何藉口押住聖主不放?”慕容羽緋揚起頭顱,朗而質疑。太后及諸人下意識後退一步,慕容羽緋的凜然之氣,居然讓他們都感到了畏懼!
“你,你少呈口舌之能,信不信哀家就此殺了你!”太后氣急,伸出手來怒指慕容羽緋,話語聲,聲音及手指,皆在顫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