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容,起來吧,哀家有些話,想與你說說。”太后站了起來,也朝着端木玉容伸出了手。
端木玉容隨着太后站了起來,兩人走出這隔間,外邊,擺着一些桌椅,太后點亮了蠟燭,二人坐了下來。
“太后,這是怎麼回事啊?”端木玉容被太后示意坐下,看着太后端起桌上的茶壺,倒了兩杯茶,卻壓不住內心好奇,再次的問着話語。
“這裡是哀家匆匆令瑞奴收拾的,多少年了,總算是又回來了。”太后端起茶杯,說完話語,大口喝盡杯中茶水。
“太后……”端木玉容哪有心喝茶,眼前的太后,讓她只是感到神秘。
“玉容,哀家孃家複姓端木,閨名萼兒。”太后放下了茶杯,微笑而語。
“萼妃?可是,可是先太后也姓端木,你們,你們怎麼會……”端木玉容說到這裡,臉頰紅了紅,自己似乎是不應該問這些話。
“玉容,你猜對了,哀家與端木明月是親姐妹,只是,玉容,後宮裡邊,什麼親情都沒有用。唯有那權勢,是最大的誘惑力。”太后說到這裡,自嘲一般的笑了笑,繼續開了口。“當初哀家與端木明月一起進宮,一起得到先皇的寵愛。可是,先皇對哀家更喜歡些,對於此,哀家並沒有多得意,而是與她共同侍候先皇。後來,後宮中不少的妃嬪陸續出事,或是孩子突然夭折,或是孕期就發生意外。要不然,就是有些妃嬪犯錯,被打入冷宮,然後自盡。唉,當時哀家並沒有多想,因爲端木明月處處以姐姐的身份照顧着哀家,直到哀家也有了身孕,並且,她也同時傳出了有孕的消息。可是,後來要臨盆之時,哀家的孩子卻被她換走,而哀家卻被傳生下怪胎,並且得了瘋症。事後,她成爲了皇后,而哀家,被她的人要滅口。好在有人心善,並沒有做到斬草除根,將哀家和瑞奴帶離皇城,送到了白鳳庵,讓哀家發下毒誓,永世不能活着回皇城,這才僥倖的活下了命來。”太后說到此處,唏噓不已,也是淚流滿面。
“可是,既然如此,爲何,爲何父親從不提過您?”端木玉容疑惑而語,不是懷疑太后身份,而是感到奇怪。
“呵呵,這有何難理解的?家族利益勝於一切,端木明月做了皇后,對於端木家族來說,也是有利而無害的。端木成功又如何會去說這一段醜聞呢?端木明月做了太后,聖主尚幼,一切皆由她說,是與非,黑與白,又有誰人能知?”太后沉聲而語,臉頰上,帶着那苦澀的笑容。
端木玉容沉吟着,低下了頭。
“玉容,哀家找你回來,一是告訴你這一切,二是想要叫你別再害怕,一切有哀家在,擡起頭來,端木家雖然只有你和哀家了,卻一樣的可以輝煌起來!”太后此時話語再次一變,變得誠摯之極,說話間,伸出手來,輕輕撫着端木玉容的腦袋。
“嗯!姑姑!”端木玉容說完這幾個字,就緊緊咬住自己的嘴脣,任由那淚水,滾滾而下,站起身來,雙腿跪下,趴在太后的懷中,埋首於她膝間,放聲啼哭。
……
慕容羽緋在傍晚時分,堅持着下了牀,在末央宮的大殿裡邊,她接待了一個客人。
歐陽明風側坐在慕容羽緋的下首,心不在焉,喝着茶水。
“左相喝得慣這茶嗎?這茶是本宮帶着紅兒親自炒的,不知合不合左相的口味。”慕容羽緋輕聲開了口,面帶微笑。
“此茶香潤可口,羽後果費心思而爲,辛苦了。”歐陽明風放下了茶杯,恭敬迴應。
“左相誇獎了。”慕容羽緋也放下茶杯,微笑而語,“左相別太見外,本宮雖爲後,卻也與蘭心情同姐妹,稱呼左相一聲父親,也不爲過。”
“羽後此言折煞老臣!”歐陽明風聽得慕容羽緋如此一說,趕緊起身,口中更是恭恭敬敬的說着話。商而優則仕,卻讓他顯得更加卑微,雖然身爲朝中左相,卻對皇室中人更加恭敬。
“左相差矣,本宮所言句句爲是。”慕容羽緋輕輕揮了揮手,示
意歐陽明風再次坐下。
“羽後厚愛,實讓老臣內心惶恐。”歐陽明風側身坐於椅上,卻是一臉惶恐,全然不再是面對朝中大臣那般的趾高氣昂。“羽後但有所吩咐,老臣定當遵從!”
歐陽明風說着話,再次站了起來,衝着慕容羽緋恭恭敬敬施了一禮。
“左相,其實本宮此次讓紅兒請左相前來,一是告訴左相,聖主傷重,至少得有幾日不能上朝,朝中大小事務,還得請左相多加擔待。另外,就是有一事,想告之左相,此與,與蘭心,還有本宮有關,另外,也許左相,也有相當關係。”慕容羽緋沉聲而語,一臉嚴肅。
“請羽後示下!”歐陽明風趕緊站起身來,再一次的,恭恭敬敬朝着慕容羽緋躬身行禮。
“左相應當知曉此次新回太后之事了吧?聖主狩獵之舉,就是爲了迎些太后。”慕容羽緋此次沒有叫歐陽明風坐下,而是冷然而語。
“聖主心孝,迎回太后,此舉並無不妥啊。”歐陽明風回答着,望向慕容羽緋。
“是爲不妥,可是,如若此太后爲端木家族之人,左相還認爲,此事無不妥?”慕容羽緋冷冷一笑,全然沒有那柔弱之態了。
“羽後,此事,應當如何?”歐陽明風又一次的躬下了身子,沉聲而語。
“左相休驚,呵呵,此事並無多大不當,只需要做好份內之事,不被人挑出毛病,就當足矣。”慕容羽緋微微一笑,笑得很是自信。
“是,老臣一定盡心朝政,爲神國儘自己全部力量!”歐陽明風再次低頭躬身行禮,一臉嚴肅。
“左相休緊張,本宮找你只是商討聖主傷勢而已,聖主雖傷重,宮中御醫皆妙手,再加靈藥,也不過三五天之事,聖主必當能上朝。到時,聖主定會宣佈太后之事,左相身爲朝中肱骨,定會爲聖主分憂的吧。”慕容羽緋淡然一笑,輕聲而語。
“是,老臣定會爲聖主盡心!”歐陽明風拱手施禮,臉頰上浮上冷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