僖王時代8

各懷心腹事,裝醉的御說回到房間,把戴叔皮找來。戴叔皮就在門外候着,知道主公沒喝多,是有心事。況且自己也有話說,不找自己,也得敲門進去。

御說對戴叔皮道:齊國太囂張了,打着高尚的旗號,打着爲天下蒼生奔走呼號的招牌,爲自己謀利益。要召開國際會議,按照等級尊卑,也該是宋國牽頭。會議才結束,就開始發號施令,那架勢都要聽他的。現在這樣,不用多久,我們就得被他折騰死。我不服氣!

御說擰開一瓶礦泉水,一口氣喝光,把空瓶子丟到牆角。

戴叔皮道:主公息怒。這次會議其實不是很成功。您看,與會國家有一半沒來,就是說很多國家不買他的仗。我們是因爲對我們有好處纔來,要不誰吃飽撐的。如今小白要討伐那幾個沒來開會的國家,要是打贏了,他的威信可就真立起來了。我們出力他撿便宜,傻子才幹這樣的事情。齊國真要是成了盟主,對我們不利,我們就要看他的臉色了。與會的四個國家,我們宋國最大。我們不配合小白出兵,那三個國家也就打退堂鼓了。我們來開會的目的達到了,委任狀領着了,還呆在這幹啥?走得了。

御說在屋子裡踱步,走對角線。走了七個來回後,轉過身,下定主意,走!趁着夜色,御說帶着宋國代表團招呼不打走人了。

小白知道御說不辭而別,很是生氣。太不講究了,他不懂文明禮貌了。摔了幾個茶杯,撕了幾條內褲,下令派人追回御說。管仲道:這麼追不好,像我們求他回來似地。要教訓他!而且要以中央的名義教訓他!不過這件事可以緩一緩,還有比這緊迫的。

小白問:什麼事比這還急?乾爹快講。

管仲道:打魯國比打宋國重要。迫在眉睫的事情是,對付魯國。從地理位置看,宋國遠魯國近;從政治角度考慮,打魯國更容易打出理來。魯國和周王朝,兩家的先祖是親戚是哥們,親戚哥們不尊敬天子,罪上加罪。把魯國擺平,宋國就不在話下。

小白道:打魯國,好!怎麼打?

管仲道:在魯國的東北邊境,有一個小國,遂國。是魯國的附屬國。那個國家太小了,總共才四個姓氏。千八百人,幾十畝地,一直跟魯國混。我們先打它,抽根菸喝杯茶的功夫就剷平它。這一仗一定要打出氣勢,勝利不是目的,是要讓魯國人看一看我們強大的軍事實力。不要在乎錢,把導彈用上。導彈的威力一展示,我保證魯國就尿褲子了。然後我們派使節去見魯國國君,當面把譴責的話淋漓盡致地說給他聽,問他爲什麼不支持中央的工作,爲什麼不去開會。問的他啞口無言之後,再見他的母親文姜。文姜是你的姑姑,當然願意看見齊魯兩國和好,一定會勸兒子認錯。我們在邊境搞軍演嚇唬他,你姑姑在國內動員他,內外結合,魯國國君一定屈服。他認錯,我們就適可而止。我們不是要真滅他,是要借這個機會向天下諸侯說明一件事:資深的魯國都不敢和齊國叫板,誰還敢得瑟?下一步,我們就可以用中央的名義,對付宋國了。魯國是個鋪墊,必須先走這步棋。

小白說好,我就先忍忍。

小白親自出兵打遂國。遂國哪會想到好好的日子過的,一覺醒來,安寧不在。真沒有費什麼勁,導彈打過去,遂國就成了火海。遂國國君躲到農戶家的雞窩裡,在雞窩裡給魯國國君打電話,請求支援。

小白的部隊進入遂國,在魯國遂國邊境線上駐紮。小白也不騷擾遂國民衆,也沒有逮捕隨國國君。遂國上下忐忑不安地在齊國的鐵蹄下,躲過了被佔領之後的第一天。

魯莊公害怕了。真是個賤皮子,要麼不行就老實點,要麼不服就決戰。知道打不過人家,還聊閒,這種人最可惡。

慶父道:主公不用害怕,他有導彈我們有大炮。之前兩次和齊軍交戰,我們還是佔了便宜的。齊國沒有什麼可怕的,我願意帶兵出征,揚我國威。

施伯趕緊打斷慶父的鼓動性言論,道:不行,不行呀。齊國不是這麼好對付的,今非昔比呀。管仲治國的能力超強,這些年把齊國治理的井井有條國富民強。有錢後的齊國導彈都買回來了,軍隊的實力突飛猛進了,這是第一個不能決戰的原因,我們打不過它;第二個,我們理虧呀。北杏國際會議,是中央安排小白召集主持的,我們沒去是不對的。事到如今,講和吧。殺公子糾我們出了力,做小白的主婚人,我們是有功的,這些曾經的友誼,可以化解今天的衝突。主公不要錯過機會了。

曹劌也在討論現場,支持施伯的意見。還要有反對的,正準備要過來麥克風開講,這時人報:齊國使者到。

使者把信呈給魯莊公。

信上說我們哥倆不僅是親戚,還都是兩個國家的一把手;都是天子的臣子,都是在爲中央管理一方土地一方民衆。上次開會,是天子的意思,我也想趁這個機會和哥們你聚個會。誰知你不給面子,我這心拔涼拔涼的。我想請哥們明說,我差哪了?等你回信。

文姜的信也受收到了,看完後,文姜就對兒子說:齊魯兩國是親戚,你怎麼這麼不懂事。趕快認錯,不然我就不認你這個兒子。

魯莊公屈服了,回信道:哥們你誤會了,我是真的想去參加會議,真的想和你敘敘親情友情。可是我這身體出毛病了,吃海鮮不新鮮,拉稀拉的我牀都起不來。喝啤酒就海鮮,痛風也犯了。爲這事我很是自責,想給你打個電話,誰知電話號碼找不到了。正想着派人去解釋一下,你這自己就來了。哥們,我也是國君,給我點面子,你退回自己的邊境,我保證隨後就去拜訪你。

小白大悅,目的達到,撤兵。

魯莊公不敢反悔,要去赴會。問:大家誰陪我走一趟?

曹沫是將軍,欣然願往。

莊公笑着道:曹將軍和齊國交手了三次,都打了敗仗。這次你去,不怕齊國人笑話你嗎?

曹將軍道:正是因爲打了三次敗仗,我這纔要陪主公赴會。戰場上失意,我要在外交場上奪回魯國的尊嚴。

魯莊公道:怎麼奪回我國的尊嚴,說來我聽聽。

曹沫道:主公做主公的事,臣子我做我該做的事。

魯莊公道: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麼意思,但是我相信你。這次去會晤小白,是被逼的,就像又打了一次敗仗一樣。要是將軍能夠替我長長威風,我這心裡還能好受些。我也不問了,就看你的表現了。

魯莊公在曹沫陪同下,到了齊軍駐地,在距離齊軍大營十里的地方駐紮下來。派人先把檢查叫過去,主要是承認錯誤。小白也派人和魯莊公商量見面的時間,同時安慰魯莊公忘掉過去,攜手未來。

見面的時間到了。小白在會晤現場做足了功課。精兵強將全都出動,整齊地列陣在原野上。旗分四色,青紅白黑,按照東西南北分佈。四個方陣威風凜凜殺氣騰騰。藉着一個土丘,稍作休整,就歸攏出一個高臺。高臺有臺階,每級臺階都插着黃旗。從下往上,站立着兩排武士。中間的寬度有兩米,用於上下。高臺之上,一面大黃旗上寫方伯二字。左面一排大鼓,都是光膀子的壯漢任鼓手;右面是青銅的玉斝(音假),裡面盛滿了酒。中間一個寬半米長三米的長案上,擺着紅色的陶盤、牛耳尖刀和白玉罈子。這些是歃血爲盟要用到的工具。在香案後面,拴着兩個動物,黑牛和白馬。沒有雜毛,一黑一白,截然不同,刺激視覺。管仲和主要的高官都在高臺上陪着小白,準備就緒,只等着魯莊公的到來。

小白傳令:魯國國君到來後,告訴他,只准帶一個隨從上來,其餘的都在臺下候着。

魯莊公一行到了。遠遠就看見齊國爲他擺下的這個肅殺的場面。腿有點軟,心有點抖。硬撐着下了車,往上看看,往四周看看,暗自叫苦不迭:我的姥姥呀,我有心臟病呀。

曹沫外面穿着衣衫,其實裡面是鎧甲。就是說在西裝之內,套了防彈背心。魯莊公哆哆嗦嗦總算快要走上高臺了,接下來的節目不知還有什麼,心裡沒底,汗流浹背。曹沫腰間挎着佩劍,一點畏懼的表情沒有,算是給魯國長了一點威風。

就要跨上最後一級臺階的時候,東郭牙道:今天是兩國國君友好會晤,不準帶武器。請曹將軍把佩劍去掉,才能入場。

曹沫怒目相視,那眼睛比就要死去的黑牛的眼睛瞪得還大,眼珠子都要彈出去。東郭牙被鎮住了,往後退了幾步,不再言語。這真是熊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同歸於盡的。東郭牙佔據天時地利人和,完全可以囂張一把,但是不知爲什麼,他癟茄子了。魯莊公在曹沫連扶帶架之下,終於登上了高臺。小白迎上去,伸出手,哈哈大笑,又是親吻又是擁抱。魯莊公只擔心,這下子可別一使勁,掐死我呀。趕快結束這份熱情,說,進入正題吧。

桓王時代3桓王時代2桓王時代26再見西周15僖王時代3平王時代9再見西周8再見西周5莊王時代8惠王時代27桓王時代6僖王時代10桓王時代6桓王時代22再見西周2再見西周13桓王時代16桓王時代10莊王時代18僖王時代7莊王時代3僖王時代8桓王時代9惠王時代16桓王時代8桓王時代20莊王時代7桓王時代21桓王時代22僖王時代2平王時代7再見西周13莊王時代20惠王時代27莊王時代8惠王時代33桓王時代15莊王時代2再見西周11莊王時代18惠王時代28慧王時代15桓王時代10僖王時代12莊王時代17莊王時代2桓王時代10莊王時代13莊王時代12再見西周10再見西周19桓王時代8桓王時代12這可不是題外話桓王時代25莊王時代11再見西周3惠王時代33莊王時代14桓王時代5莊王時代15惠王時代24莊王時代12僖王時代5惠王時代25桓王時代23莊王時代3桓王時代16桓王時代20再見西周12惠王時代27僖王時代7平王時代7桓王時代5桓王時代16桓王時代7惠王時代32桓王時代6惠王時代34桓王時代2僖王時代1再見西周10桓王時代7再見西周2再見西周12莊王時代2再見西周11桓王時代5僖王時代6莊王時代17再見西周1莊王時代18惠王時代30僖王時代12惠王時代21惠王時代25桓王時代16莊王時代9平王時代4再見西周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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