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此時,這賤婢竟然衣衫完整,還跑到自己面前跪下了。
還有……她剛纔說了什麼!
“你說什麼?貞兒怎麼了?”皇后臉色頓時一變,厲聲問道。
苗豆兒依舊跪着:“莫家小姐不知爲何,偏不許丫鬟下人跟着,還要拉妙珠去酥綠樓。妙珠覺得那地方離侯爺書房太近,且地方偏僻,有些不肯。莫家小姐便與妙珠拉扯起來,她用力過猛,扯斷了妙珠的袖子,自己便掉進池塘之中了。”
苗豆兒自然有一說一,話全都說齊了。
皇后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而後狠狠瞪了苗豆兒一眼,大步往那鶴停池邊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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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剛走到池塘邊,便正巧瞧見秦無月抱着莫佩貞從池塘中爬了出來……
皇后一瞧這一男一女全身潮溼,且摟在一塊因天氣寒冷而瑟瑟發抖的樣子,頓時一陣頭暈目眩,眼瞧着就要倒下去。
竟然在衆目睽睽之下,讓一個陌生男子從池塘中抱了出來!莫佩貞還能嫁得出去嗎!
再看那男人,竟然是本該在酥綠樓裡等着的秦無月!
皇后恨得一口銀牙就快要咬碎,她雙目赤紅,怒喝一聲:“妙珠!你給本宮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且在剛纔,聽見自家媳婦跪在皇后面前說了那番話之後,安期鶴便眉頭一皺,心中一凌。他悄悄揮手差使身旁下人,吩咐了幾句。
就當他剛交代完一些事後,便聽見不遠處皇后開口責難自家媳婦。
不等他開口,便見苗豆兒卻是並不下跪,一隻白嫩小手往地上的一塊石頭那裡一指,不卑不亢開口說道。
“皇后娘娘,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妙珠剛纔且已經說得清楚了。您看這塊石頭,若不是有這塊石頭被妙珠踩着,妙珠恐怕早就被莫家小姐拽去了酥綠樓。至於爲何莫家小姐非要恨不得將妙珠綁走一般拖去酥綠樓,那妙珠便不得而知了。”
苗豆兒將剛纔便脫下來的繡鞋一翻,果不其然,在場衆人都看到了這繡鞋底下與那石塊相符合的深深的印子,以及上面沾上的點點石粉。
衆人不敢大聲說話,就連淑夫人都不曾開口說些什麼。在場之中,只有皇后一人站在原處,身子都氣得發抖了。
“還愣着幹什麼!快些將貞兒抱回來去尋個暖和地方換身衣裳!”皇后一雙秀目死死盯着苗豆兒,恨不得將她拆骨入腹。
一衆嬤嬤聽到皇后說話,立刻涌了出來,從秦無月懷中,將凍得哭泣不已的莫佩貞抱了出來,又在淑夫人的指引下,立刻離開了。
“安期候,請問貴府的貴客爲何會出現在這裡!看到未婚閨閣女子,竟也不迴避!”皇后突然發難,指向秦無月。此時她氣得有些失去理智,事情並不如她所想的發展,可如今貞兒貞潔失保,她就算是拖,也要拖那賤婢下水!
安期鶴上前一步,恭敬回答:“啓稟皇后娘娘,這位……南蠻四皇子殿下,並不在本府宴請名單之上。”
秦無月一聽,心下頓時一沉。
直到此時,他也算終於想明白了了。
自己,倒是變成了一枚讓人陷害她的棋子?
安期鶴轉身看向秦無月,客氣地說了一句:“不過,既然四皇子來了,那自然也是座上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