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馬尚魁一直只是觀戰,聽得日和族系那般說來自是洋洋得意忘乎所以,忽見白鶴童子把目光轉向自己,不覺一楞,同時更顯得意。因爲,他據此找尋到了一份應有的自信來。這人啊,天生需要有人關注,因爲關注,便有了一份存在感,一份地位感,一份價值感。馬尚魁在凡間時是這個德性,到了這裡仍舊是這樣,根本沒有改變,這就是人的本性。
哈哈,居然有人開始關注自己的臉色,對自己察言觀色來,真是大快人心事啊!
其實,白鶴童子那一瞥,並非是如同馬尚魁料想的那樣是一種關注,一種存在感,而是危險的信號,一種要從他頭上開刀的企圖。白鶴童子深信,就是這個馬尚魁動了歪心思,替日和族系出了壞點子,從而使日和族繫有了這一份猖狂。他無論如何要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領略一下痛苦的滋味。
白鶴童子這麼想着,那須鞭已經揮灑了出去。隨着那一須鞭揮灑出去,便見馬尚魁活生生地飛了出去。那身子在半空中旋轉着猶如一個懸空的陀螺。
日和族系仍舊沉浸在剛纔的喜悅中,根本沒有反應過來,忽見這種情形一下子呆住了。他趕緊升空揪住旋轉的馬尚且魁,要將他拉下來。孰料,準備不充分,伸手剛剛搭上去,就被拖帶着一起旋轉起來。如此可嚇得不輕,他根本沒有想到這個旋轉的馬尚魁的身子是哪來這麼強大的旋轉力。但是,他很快從旋轉的馬尚魁的身體上掙脫下來。同時,對着馬尚魁的身子一個雙擊掌。
只聽見“彭”地一聲巨響,那個身子猶如一個巨大的石頭砸下來,嚇得大家隨之散開了去。
這個節奏真是非同小可,白鶴童子一下子警覺起來。因爲,這意味着他跟日和族系的戰爭序幕正式拉開。憑直覺,日和族系不可能不知道這是白鶴童子所爲,加之日和族系跟着遭受這種冤屈,更是火冒三丈,換了誰,都不會就此罷休的。因而,白鶴童子早已將須鞭置身手臂間以防萬一。
果不其然,那日和族系一個翻身就到了白鶴童子跟前,叫嚷道,你這分明是挑戰嘍,既然你錯其一,就別怪我不客氣,嗨……
日和族系一邊說着,一邊已將魔法早已施展開來,對準白鶴童子連續擊打數掌。這一招術看似普通,跟普通人在氣急時還擊對手兩下發泄一下沒有什麼不同,其實不然,白鶴童子頓時便感覺到了異樣。那兩掌是擊打在他胳膊上的,雖然沒有感覺到疼痛,但整個人在瞬間就變了樣兒,暈乎起來,有點站立不穩來。這一驚非同小可,因爲他知道,能把他擊打得站立不穩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能量啊!乾脆量化了說吧,必須是有將喜馬拉雅挪位的力量,有將南海吸乾的虹吸能力,白鶴童子一下子驚愕了,這個日和族系果然不同一般,他想都沒有想,在被雙擊之後迅速跳躍到三界之外。他要避開面臨的危險,同時需要有一個修整的空檔,要等一切恢復正常之後,再考慮後續的事情。
再說日和族系,忽然不見了白鶴童子,一時也不知究竟是怎麼了,尋思着不解,眼睛都紅了。江成煥見狀,知道這個傢伙是瘋了,自是不敢大意,早就鉚足了精神頭做好了對抗的準備。其實,他也覺着奇怪,這個老頭子究竟去了哪裡呢,怎麼一個招呼沒有,不會有什麼意外吧。
但此時此刻,他已經無暇顧及這些了,因爲,日和族系早已衝他而來。那血紅的雙眼正瞅着他,顯然是要將剛纔沒有發泄完的情緒宣泄到他身上來。看來逃避是不可能的了,乾脆駐足原地一動不動,一雙眼睛鎖定日和族系的手腳,觀察其動態,尤其注意那雙賊眼,把重心落在眼睛上。
忽然,江成煥注意到了一個奇怪的動態,日和族系見狀,居然按兵不動,但那眼珠子卻在迅速旋轉着。這是幹什麼?江成煥真是不知道這有什麼講究,這搓鳥不挪動身子,只顧着轉動眼珠子幹嗎嘛?但接着,動靜就大了,只見那黑壓壓的鷹犬蠢蠢欲動。噢,原來這是在調集鷹犬。江成煥腦海中一轉念,覺着在這種情形之下,分散注意力是當務之急,否則,他一個人是有危險的。於是,他立即通過意念將這種想法傳輸到了張可華的腦海中,要他帶動白兔大家一起共同對付鷹犬。
瞬間,他仨分散開來形成一個正三角形狀將日和族系包圍起來。
鷹犬見狀,一個個仰天長嘯,頓時一片鬼哭狼嚎的聲音,聽起來格外聳人。但是,他們仨都把日和族系圍攏起來,影響了他發號施令的準確性和節奏性,致使鷹犬在沒有準確號令的情形之下呈現紛亂來。見狀,江成煥大喜,因爲,這就是他需要的效果,只要鷹犬亂了套路,形成不了合力,他們仨再共同對付日和族系,無疑會信心大增的。
鬼精的日和族系很快洞察到了他們仨的企圖,縱身一跳,意欲跳出去,掌握主動權。江成煥哪允這種情形發生,跟着縮小了包圍圈,要將日和族繫牢牢控制住。見機會渺茫,這個傢伙打起了感情牌,衝着白兔叫嚷道,兔子,你是什麼意思,難道你胳膊肘往外拐嘛,幫外人欺負你老公不成?
白兔一楞,似乎明白了這個道理,的確,即將要對付的這個男人是自己曾經的老公啊,自己是怎麼了,犯渾了嘛!江成煥自是看出了女人的弱點,在這個關鍵時刻是最容易失去戰鬥意志的,便嚷道,別聽他胡咒,他什麼時候把你當老公看待了,若真是那麼愛你,怎麼身邊有那麼多女人,你若是爲了這樣的男人付出,真是不值得的。你若是鬆懈了鬥志,你面臨得將是無盡的後悔。你不相信我,相信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