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花千樹一眼,駱桐微笑地瞅着軒轅瑜,道:“小瑜,你告訴師父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好不好?”軒轅瑜見駱桐問自己,連忙認真地組織了一下語言,思索片刻道:“那我就從師父落水之後說起吧!因爲我覺得那時候師父已經有點神志不清了,發生了什麼應該不知道吧!”聞言,駱桐一臉黑線。暗道:唉!看來我昨天不是一般地狼狽呀!
“昨天師父落水之後,沐莊主和太叔瑞大哥就已經教訓那個胖胖的惡人了,他們把他推下水了。後來回到莊裡,太叔瑞大哥先離開了,好像是去了縣衙。反正今天整個城裡都傳開了,縣令和他的兒子被吊在縣衙門口了。身上還被掛上了牌子。家裡的金庫也被盜了,錢都被分給城裡的窮人了。所以師父,他們家現在也沒有錢了。”
“這樣呀!不行!這樣也太便宜他們了。只要那縣令還當着官,他一定會繼續貪贓枉法,他兒子還會繼續爲非作歹。”
“呵呵,郡主不用爲這樣的小事煩心,既然郡主不想要他繼續當這個縣令,將他罷了便是。”廖仲一擺手,一個小太監走了過來。“奴才管尚,這就去替郡主傳令,請郡主吩咐。”小太監拱手作揖道。
“這是?”駱桐不解地看向廖仲,廖仲道:“郡主不是想將那縣令的官罷了嗎?吩咐管尚去就行了。”駱桐盯着廖仲,不確定地又問了一句,“真的可以嗎?”廖仲點了點頭。
“那好,管尚,你就替我去把那個董什麼玩意的官給罷了,然後再將他和他那兒子拉到大街上游行三圈。讓百姓有仇報仇,有冤申冤,最後將他的罪行整理出來,交給知府,讓他給董家人定罪,要是定的不公正。就連他也給罷了。”
駱桐說出這一段話,已經不是單純地想教訓一下董歲彪了,而是有點爲民着想的意味了。衆人此時對駱桐都露出了敬佩地神色。而駱桐卻渾然不覺,目送管尚領着一隊人離開。
正在此時“咕嚕嚕,咕嚕嚕。”駱桐的肚子叫了起來,“嘻嘻”駱桐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肚子。“沐莊主,飯怎麼還沒來呀?呀!來了!”正當駱桐要抱怨的時候,家丁端着飯菜走來了。駱桐立馬興奮了起來,也不管花千樹他們,自己快步走過去,接過飯菜。朝花千樹他們丟了一句:“你們聊着,我先吃飯去了。”
說罷,駱桐就端着飯菜回房了。一進門,駱桐“哐”地一聲把門關上了。走到桌前,將飯菜放下。隨後又小心翼翼地跑到窗前,打開一個小縫,觀察了一下外面的情況。此時,花千樹、廖仲等人已經離開了,普通士兵已經撤了出去,只有那些銀甲戰士還留在院內。
駱桐走回桌前,盯着那熱氣騰騰地早飯,一點胃口都沒有。
“丫丫個呸的,帶這麼多兵來,明明就是想把我捉進宮裡嘛!還有,說什麼夜觀星相,看我不是個短命之人,所以不用擔心。敢情不是你要死了,說的那麼輕鬆。”駱桐自然自語道,隨後便拿起了筷子胡亂地吃了一些。
吃完飯,駱桐便打算到藥房去看看自己煉的藥,把那些煉好的藥先收起來,準備帶走。因爲她雖然嘴上答應了廖仲,說是要跟他回宮。可是其實她心裡並沒有打算跟他走。駱桐知道廖仲帶自己
回宮只不過是因爲她身上的寶藏秘密和那什麼靈木仙星的身份。要是跟他回去的話,肯定會捲進更大更深的紛爭當中。而駱桐想要的只是無拘無束的生活,皇宮那樣的監牢,還是算了吧!
想着,駱桐搖了搖頭。“哎呀!不好,我怎麼把他給忘了呢!我答應過他,要在這裡等他回來的。”剛走到門口的駱桐忽然叫了起來。因爲此時她才猛然想起自己和張峰之間的約定。對於張峰的離開,駱桐只是對花千樹他們說張峰去給自己取一味煉毒的藥材了。而花千樹巴不得張峰離開,所以也就沒多問。
“哎呀!我這是等還是不等呢?要是等,我就一定會先被廖仲帶走,算了,還是先離開這兒再說吧!”下定決心的駱桐打開房門,看了一眼守在自己門前的銀甲戰士,笑眯眯地道:“那個,我要去一下莊裡的藥房。”
可是駱桐說出去的話好像石沉大海一般,沒有得到任何回答,駱桐一臉黑線地看着這羣冰雕似的戰士。暗道:還都挺酷地。連搭理我都不搭理我。切!
想着,駱桐便朝藥房走去,可是她剛一動,銀甲戰士便立刻跟了上來。駱桐停下看着他們,見駱桐停下,他們也跟着停了下來,一個個面無表情,目不斜視。
見狀,駱桐也懶得再管他們了。不用說,駱桐也知道他們是受了廖仲的命令。來到藥房,秦叔正在裡面忙活。見到駱桐進來,便一臉笑容地迎了上去。
兩人聊了幾句,就又各自忙活去了。駱桐首先將煉好的丹藥收了起來,隨後又到藥櫃取了一些藥材,準備今天晚上泡藥浴驅寒。
時間不知不覺地就到了中午,駱桐在藥房隨便吃了點飯,便又開始忙活了。下午她取出束蠱幡裡的蠱蟲,一一給他們餵了一次藥。話說管理這些蠱蟲確實是一個相當繁瑣的工作。駱桐不僅要針對每種蠱蟲不同的毒性給他們配出不同的藥食,供他們食用。而且還要定期觀察一下他們的狀況,防止他們接觸互噬。
就這樣,一個下午又過去了。晚上,沐凌爲廖仲一行設宴洗塵。本來駱桐是不想去的,可是又怕廖仲起疑心,所以就硬着頭皮去了。面對着一桌山珍海味,駱桐卻沒怎麼有胃口。匆匆吃了幾口,駱桐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而那銀甲戰士也重新回到駱桐房前,將駱桐的屋子守得嚴嚴實實。駱桐也不去理他們,吩咐丫鬟給自己準備好了沐浴用的熱水。駱桐將白天在藥房配好的草藥倒進了浴桶。
隨後駱桐走到屏風後面,開始爲自己寬衣解帶,忽然她的手碰到一件硬物。掏出來一看,原來是廖仲剛纔給她的金牌。只見這枚金牌上刻着仙靈郡主四個字。原來前不久,當朝君主軒轅無咎已經昭告天下,封駱桐爲仙靈郡主,並在都成北隆給駱桐新建了一座仙靈郡主府。看着手上純金的令牌,駱桐輕嘆了一聲,將它隨手放到了旁邊的桌子上。
除去衣衫,駱桐將自己完全浸在了熱水當中,可是這並沒有給立即給駱桐帶來溫暖。在藥水的浸泡下,駱桐的身子好像失去了知覺,既感覺不到冷,也感覺不到熱。對於這種感覺,駱桐早已經習慣了。因爲藥原始左手毒皇韋遷配置的,作用就是幫助駱桐抵禦解除子母一線蠱毒時產生的巨寒的。此時駱桐用泡
這藥浴,也是爲了抵禦身上的寒毒的。
閉上眼睛,駱桐開始回想自己以前解毒時的日子。每次噬骨的寒冷,她都咬牙挺過來了,這次的毒也不算什麼。
正在此時,一陣異響傳進了駱桐的耳朵。駱桐連忙睜開了眼睛,一張傾城絕色的容顏立馬呈現在她的面前。
“花姐?!你怎麼進來的?!出去!”駱桐驚叫了一聲,連忙以手護胸,將自己縮進了浴桶之中。花千樹含笑看着駱桐漲紅了的小臉,也不躲閃,就那樣定定地欣賞着。直到駱桐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纔將目光從駱桐的臉上移開。“駱郎的浴桶裡面的藥草的味道還真是清新怡人呢!聞得我都想和駱郎一塊泡泡,駱郎你說可好?”銜着一抹淡笑,花千樹竟然將腦袋探向了浴桶,居高臨下地看着駱桐。
駱桐微怒地看着花千樹,但是又不敢輕舉妄動。因爲現在浴桶裡漂着的草藥還能將自己水下的身子遮住,但只要駱桐微微一動,居高臨下的花千樹定能看到水下風光。
“喂!花千樹,你再不走我就真得生氣了。”駱桐吼道。花千樹輕笑一聲,直起身來,慢慢地圍着浴桶踱着步。“駱郎何必這麼生氣呢!我只是放心不下,想過來看看駱郎。沒想到駱郎這麼大膽,外面守着那麼多的男人,駱郎竟然連房門都不鎖就在屋裡沐浴。所以我只好進來幫你鎖好門,免得我的娘子被別的男人看去。”花千樹說着,便朝駱桐丟去一個委屈的眼神,好像在責怪駱桐錯怪好人。而駱桐此時的臉已經紅得發紫了。她這纔想起來,剛纔丫鬟走時,只在外面幫她將門帶上了,她確實是忘了從裡面把門鎖上。
“就算我忘了鎖門,你也不能連門都不敲就進來了呀!”駱桐面上的慍怒已經消失不見了,略帶尷尬地給自己辯解了一句。隨後便又催着花千樹離開,花千樹忽然邪魅一笑,將臉湊近了駱桐,駱桐本能地往後一躲,可是已經緊靠着浴桶壁的她已經退無可退。只能將臉轉到了一邊。花千樹夾着淡淡酒香的呼吸打在她的臉上。緊接着,花千樹伸手捏住了駱桐的下巴,將她的頭輕輕地轉了過來,讓她正視自己。“駱郎。”一聲輕喚,似是夾着無限柔情,駱桐緊張地盯着花千樹,不知道接下來他要幹什麼。
“駱郎。”花千樹又喚了一聲,“駱郎難道真得可以無視我的美貌嗎?”聞言,駱桐就更加疑惑了,不知花千樹爲什麼會無緣無故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你美不美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想和你比!”雖然駱桐嘴上這麼說,可是還不自覺地嚥了一下口水。這細微的動作沒有逃過花千樹的眼睛。花千樹鬆開捏住駱桐下巴的手。退後了幾步,興致勃勃地看着駱桐,薄脣微啓,道:“哦?是嗎?可是我今天卻想要和駱郎比比,到底我倆誰美一些。也想聽駱郎親口說說,到底我和那太叔沄,哪個更美一些?駱郎更喜歡哪個一些?”說着,花千樹竟讓伸手解開了自己腰帶,緊接着,一身紅色長袍便落在了地上。駱桐被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呆呆地看着花千樹寬衣解帶,眼看着花千樹脫得只剩褻衣了,可是竟然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駱桐終於緩過神來,大叫道:“喂!你快住手。”喊罷!駱桐就整個人縮進了浴桶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