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就惹怒了雪狼大人的駱桐註定要度過悲慘的一天,這一天駱桐真是過得戰戰兢兢,小心翼翼,生怕再惹雪狼大人生氣。
終於,熬到了晚上,晚飯過後,三人像往常一樣坐在一起品着花薰茗。幾杯飲罷,韋遷從懷裡拿出了一個烏木盒子,遞給了駱桐。
“乖徒弟,今天是你的十六歲生辰,爲師的也沒什麼好東西送給你,這是一雙蛛絲手套,戴着它就可以百毒不侵,刀槍不入,你以後施毒的時候就不怕被毒物反噬了,你戴戴看,看合不合適。”
駱桐興奮得打開了木盒,取出了手套,只見這雙手套薄的幾乎透明,戴在手上蛛絲遇熱與皮膚貼合,更是一點也看不出來,駱桐興奮得打量着自己的雙手,道:“大師父,這實在是太神奇了,謝謝,大師父。”
說着,駱桐就跑過去抱着韋遷的脖子撒嬌的蹭着韋遷的花白鬍子。
“呵呵!你這個老毒頭,竟連這件寶貝都拿出來給這丫頭了,你就不怕將來春娘找你算賬。”
說罷,玄色就端起了茶杯喝起茶來,並不去看韋遷那複雜的表情。
“我…我怕什麼,那本來就是她做來送給…”說到這韋遷停了下來,神色悽苦,再也不見往日遊戲人間的神采,此時的他更像一位風燭殘年,孤苦無依的普通老者,讓人駱桐不禁想到自己已經過世的姥爺,駱桐輕輕的撫摸着手上的手套,覺得這薄薄的手套竟是這般的溫暖。
良久,韋遷長嘆了一口氣,重新打起精神說道:“沒關係,駱桐這丫頭就像我的孫女一樣,把這手套給她,春娘是不會生的。”
駱桐不知道春娘是誰,也不知道這手套有什麼來歷,他只知道眼前這兩個老頭是真的非常疼她,對於獨自一人來到這陌生世界的她來說這就足夠了。
爲了感謝韋遷對她的厚愛。駱桐毫不猶豫地拽了拽韋遷的鬍子,然後迅速的溜回了自己的座位,對正疼的齜牙咧嘴的韋遷笑嘻嘻地道:“大師父,你就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保管
這副手套的,將來我戴着它行走江湖,一定是無人能敵,那時候我就在腦門上貼張字條,就寫上‘我師父是韋遷’六個大字,你說怎麼樣!”
“你這丫頭,又沒大沒小了,不過你這個想法還真不錯。”韋遷邊按着鬍子便說道。
“你這老毒頭,丫頭不清楚,你還不清楚嗎?將來她行走江湖的時候,報出我們任何一個人的名號都可能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你竟還同意她的作法。”
“呵呵!老玄頭,你是吃醋了吧!丫頭只寫我的名字不寫你的,你心裡不是滋味了吧!”
“隨你怎麼說!丫頭!今天是你的生辰,爲師我也不能不表示一下,這是和一盒銀針,可比不了你大師父的蛛絲手套。”說着玄色就神色彆扭地把一個精美的銀盒遞給了駱桐。
“你個老玄頭,還說沒吃醋,你也不看看自己現在是什麼表情。”
“我表情怎麼了?!”玄色不甘示弱的瞪了韋遷一眼。
“好好好,算我什麼也沒說。來我看看你送給丫頭的是什麼銀針。”說罷,韋遷就拿過了駱桐手上的銀盒,打開一看,頓時吃了一驚。
“哦!這難道是…”韋遷詢問的瞟了玄色一眼,玄色並沒有回答什麼,但這已經足以證明韋遷的猜測。
“大師父,這銀針有什麼不同嗎?”
“乖徒弟,你這次可是得到寶了,這盒針可是百年前的第一兵器大師華虛子打造的利害暗器,你別小看這小小的一百零八枚銀針,它們每一枚都是針對人體的穴位量身打造的,不僅可以用來殺敵制勝,還可以治病救人。據我所知當年的武學奇才太叔啓得到這套銀針後還自創了一套一百零八路飛針走穴法,名震江湖。你二師父既然把這套針送給你,想必那套針法也早就傳授給你了吧!?”
說這話時,韋遷不看駱桐,反而盯着玄色不放,那樣子好像恨不得給玄色一百零九針,看他還和自己在徒弟面前爭。
而玄色只是瞟了韋遷一眼就再也不理會他了
。
一旁的駱桐敏銳的察覺到了硝煙的氣息,連忙打圓場道:“大師父,二師父,你們送給我的禮物,我都好喜歡喲!徒兒我也給你們準備了禮物,等一會兒,徒兒這就給你們去拿。”
說完駱桐盯着她這兩位師父看了一會兒,確定他們暫時不會打起來後,就立刻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跑回自己的茅屋把她給玄色韋遷新做的衣服拿了過來。
當駱桐火速趕回來,看到的是玄色和韋遷和樂的飲茶場面,她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大師父,二師父,這是我給你們做的新衣服,你們穿穿看看合不合適。”
“不用試,乖徒弟做的一定合適。”韋遷嘴裡說着不試,可是卻迫不及待的接過新衣往身上套,駱桐見他這副樣子,會心一笑,剛要幫他穿戴,可是眼睛的不經意的一瞟讓她停止了動作。
“大師父,二師父,爲什麼你們的茶杯會換了過來!?”駱桐大聲咆哮道。
“是他先拿茶杯扔我的,徒弟呀!你可要爲我做主呀!”韋遷見事情已經敗露,於是先發制人道。
駱桐見韋遷又是這副受氣小媳婦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韋遷先挑起事端,結果沒有得到半點便宜,對於這種戲碼,這十年間不知上演的多少遍了,駱桐早已習以爲常了。可是現在的她,就要離開這裡,離開她這兩個活寶師父了,這樣的戲碼她不知還能不能再看到,想到這裡,駱桐再也沒有心情陪韋遷鬧下去了。
“大師父,二師父,你們年紀也不小了,以後還是和平相處的好,不要再打打鬧鬧了,萬一不小心傷到,徒兒又不能老待在你們身邊…反正你們以後要自己多注意。”說完駱桐就開始幫韋遷和玄色試衣服,在確定衣服合適後,就回自己的茅屋去了。
整個過程中駱桐儘量保持着微笑,還不時的讓韋遷和玄色注意身體,整個房間裡充溢着淡淡的離別的氛圍。
駱桐走後,韋遷和玄色對視了一眼,彼此之間好像達成了某項共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