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等了一個時辰後沒見紫洛雨回來,暗叫一聲不妙,頭顱一飄朝蕭王府方向火速飛去。
看到姑娘被一身戰袍的男人囚箍在懷中,老鬼兇狠的朝那男人撲去,卻被一道金光擋了回來,震的他眼冒金星,仔細一看,那男人竟有金龍護身。
老鬼一驚,這男人就是當今聖上,九五之尊?
它死了百年,也算鬼道中的老大,可殺一切凡人,卻唯獨不能靠近真龍天子,除非公子修煉出鬼王,方可和真龍天子一較高下。
姑娘被抓,他也無能爲力,還是先回去稟告公子。
龍淵谷
單于千尋和黑炫師兄妹臉色凝重,他們都知道紫洛雨不能和陽人接觸的時間過長,而從這裡快馬加鞭也要兩天功夫方能抵達東風國京城。
這該如何是好?
就算抵達了京城,他們有該如何從皇宮中將紫洛雨救出來?
黑炫仰望星辰,指尖翻花,飛快的占卜着,無數遍的結果,都是以一個很差的結果終結,他不信,一遍又一遍的占卜着,無數次的占卜,哪怕只要有一線希望他臉上緊繃的神經也可以放鬆一些。
慕杉杉似乎已經忘記了哭泣,她有些失神的看着師兄翻花的手指,睜大的眼睛,連睫毛都沒眨一下。
“我去救丫頭。”單于千尋抓着玉骨的手緊的泛青。
不能黑炫說話,他手中玉骨就舞出一朵妖姬花的形狀,所有骨樹上的幽骨燈中飛出無數美人的幽魂,她們又愛又怕眼前的公子。
“衆鬼聽令,速速將本公子送去東風國皇宮。”他催動鬼令,眸中的絳紅色光芒大盛。
衆鬼領命,交疊起一頂鬼轎,飄在夜空中,冷幽駭人。
黑炫還沒來的及說什麼,單于千尋就被鬼轎擡得飛出了他的視線。
單于千尋走後,黑炫又算了一遍,這次,他是幫單于千尋算的,算完之後,他抽了抽嘴角。
暗道:單于公子,你這還真是一去不復返了。
不過,你也算圓滿了,你若熬不住痛苦,死了陪陪主上,也算是你的一大功勞……。
東風國皇宮
偌大的龍牀上蓋了很厚的被子,他將紫洛雨緊摟在懷中,側着頭將她的睡顏看在眼底,像似怎麼看也看不夠似的。
她身體有些微顫,他更緊的貼近她,用身上溫熱的暖度來幫她取暖,冬日嚴寒,她大約是受不住這麼冷的天,所以纔會顫個不停。
“娃娃,休息夠了麼?我想要你。”他捲起她的一縷秀髮,纖長的手指一圈一圈纏繞在上面,眸中早已染上了欲色。
紫洛雨安詳的閉着眼睛,脣邊綻開一朵虛無縹緲的笑。
“想要,就拿去吧!”
既然那麼稀罕她這具虛體,那就給他吧!從此以後,這世上再無紫洛雨這一縷幽魂,他們之間的牽扯也總算斷了乾淨。
這是他想要的,就拿她的魂飛魄散來滿足他吧!此生,她也不再欠他什麼了。
她臉上的笑太過輕盈,好似解脫一樣,這讓尉遲清音心中的又升起一股惱火,一股不安。
“不準用這種態度對朕說話,朕要你睜開眼睛看着朕怎麼寵幸你。”盛怒之下,他忘了今晚是要玩弄她的,說到最後變成了寵幸。
也許他從來就沒有發現,無論他嘴上如何的兇暴,內心對她始終無法割捨掉那一份微妙的寵愛。
其實,他想愛她,想寵她。
而她,卻從來不給他這個機會。
紫洛雨沒有睜開眼睛,無論他怎麼震怒暴戾都沒有睜開眼睛,她不想去看,哪怕自己只是虛體,哪怕自己沒有任何感覺,她看了以後還是會覺得自己對不起美男王爺。
這算是魂魄出軌嗎?
靈魂的顫抖越來越猛烈,她大概是堅持不到尉遲清音對她發泄獸慾了,也或許,尉遲清音發泄到一半,她就消失了。
可是,她並不想就這麼消失了,她還有一份愛戀留在了這個時代。
尉遲清音怎麼怒吼都見她無動於衷,那雙緊閉的眼睛還真是刺痛了他的心臟,她就這麼嫌棄自己?
好,很好,真的很好……
朕爲你守身如玉了幾年,寧願自損內力也不願別人碰觸一下,卻想不到反遭你這般嫌棄?
今晚,朕就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髒。
“來人啊!將林貴妃給朕叫來。”
紫洛雨不可思議的睜開眼睛,對上尉遲清音那雙幽冷駭人的雙眸。
“你…。”變態啊?
他手指放在她脣瓣上,殘酷的勾起一抹笑:“噓,什麼也別說,讓朕的愛妃來教教你怎麼侍候朕。”
說罷,他就掀開明黃色的金龍被,衣冠整齊的從龍牀上走了下來。
紫洛雨的魂魄上的疼痛這才緩和一些,剛纔就在她差一點就感覺到自己要魂飛魄散了,這算是劫後餘生嗎?
嘴邊苦澀的笑了笑,多活也不過三天的時間而已,尉遲清音若不肯放她離去,她大約註定要在這皇宮中魂飛魄散了。
大約一刻鐘的時間,打扮花枝招展的林寶兒隨太監進來了。
“回君主,林妃娘娘來了。”小太監彎着恭敬的腰,尖細的聲音變得柔媚。
“臣妾參見君主。”林寶兒嬌美的臉上浮着紅暈,嬌聲行禮。
“愛妃不必多禮。”尉遲清音坐在龍椅上,一張出塵的俊容深沉的讓人看不出情緒。
小太監將林寶兒帶到以後很識趣的彎腰退了出去,將門合上,嘴邊兒偷笑着,君主今晚是準備一龍馭兩鳳,好威武霸氣啊!
“君主…。”林寶兒嬌聲喚道,一張和紫洛雨七分相似的小臉欲迎還羞,嬌媚非常。
方纔得知君主宣她入寢宮時,她整個人都呆掉了,鋪天蓋地的的驚喜隨之而來,她跟君主一年以來,君主從未叫她入過寢宮,她也一直沒有機會懷上龍子,若今晚得到君主恩寵,再懷上一個小龍兒,她今後在後宮中的地位就更穩了。
雖然如此想着,但林寶兒還是深知君主的性子,她也不敢貿然靠近君主。
尉遲清音站起身,看了林寶兒一眼,冷聲說道:“幫朕脫衣。”
聽聞這句話,林寶兒歡喜的應了聲,踩着興奮的腳步走了過來,微顫的手指去解尉遲清音身上的龍袍。
她等這一天,等了好久,從第一眼看到君主時,她就無可自拔的愛上了他,別人永遠不會知道,她有多想成爲他真正的女人。
紫洛雨從躺着的牀上下到地上,真心不知道該說尉遲清音什麼好,他這是準備想和林寶兒做完了,再和她做?
噁心人不帶這樣的,變態也要有個尺度……
龍袍脫下,白色的裡衣也脫了下來,肌理優美的身材展露出來,白皙如玉的美膚幾乎讓所有的女人汗顏,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男人無論是容顏還是身體都是極美的。
林寶兒看到眼前這幅“美景”,俏臉紅的幾欲滴血,她扯開自己的衣服,將渾身脫得只剩肚兜短褲,這貼身的衣服,她想要君主幫她脫……
尉遲清音眼尾瞄了紫洛雨幾次,只見那沒心沒肺的女人雙手環胸看戲的瞅着他們,尉遲清音心中一陣惱火。
她以爲他這是在上演春宮圖給她欣賞?
就在林寶兒朝他伸出玉手過來的時候,尉遲清音惱火的朝紫洛雨走去,見她又想跑,他身影一閃,堵在了她前面,而紫洛雨正好撞到了他懷中。
他伸手就將紫洛雨抱住,手指擡起她下巴,冷着臉說道:“將衣服脫了,上龍牀。”
她想要看戲,他偏不如她的意,他偏要拉上她一起髒。
林寶兒這才注意到君主的寢宮中還有一個女人,這一眼看去,氣的她差點吐血,怎麼又是那女人?好不知恥啊!當了攝政王妃還要勾引君主。
難怪君主今晚反常,原來都是拜這女人所賜,下賤的女人,你怎麼配讓君主抱那麼緊?
女人的嫉妒心是極其可怕的,就像現在的林寶兒,她恨不得將紫洛雨一片一片撕成碎片。
君主是她的,那女人有什麼資格在君主懷中?紫洛雨有什麼資格霸佔屬於她的懷抱?
紫洛雨伸手放在尉遲清音額頭上,在他疑惑的眼神下,她放下了手:“沒生病啊!怎麼說胡話?”
腦袋被草泥馬踩過吧?讓她脫了衣服上牀?
尉遲清音又被惹怒了,這小女人總是有本事惹怒他。
“你不脫,朕幫你脫。”他抓起她的前襟一把撕了開來,驚的紫洛雨急忙護住胸部。
“你瘋了?”她惱怒的罵道。
“是啊!我瘋了,我早就被你逼瘋了,你不知道嗎?”他不顧她的掙扎將她壓在牀上,失控般的吻她,瘋狂的吻她。
他以爲自己可以碰別的女人,當林寶兒脫掉衣服的那一刻,他的手怎麼也伸不出去,他討厭這種感覺,爲什麼非懷中的小人兒不可?爲什麼?
林寶兒氣的渾身顫抖,她被叫過來,就是爲了看他們纏綿?
不,她接受不了。
她也要君主疼愛,忍,等,今天她不等到君主疼愛,她誓不罷休。
紫洛雨真心感覺尉遲清音今晚不把弄的魂飛魄散不甘心,她魂魄還沒舒服一點,他又這樣來折磨她。
好難受,好疼,殺人不過頭點地,這樣被反覆的折磨當真生不如死。
尉遲清音,我輸了,我不想活了,求個魂飛魄散,可以了吧?
“清音,你讓她出去,我不要被人觀看。”身上明明什麼都感覺不到,卻逃不開,走不掉。
尉遲清音擡頭低啞的笑了:“娃娃,太晚了,等會兒,朕讓你們兩個都嚐嚐銷魂的滋味如何?”
他明知自己碰不了林寶兒,卻還口是心非的用語言來刺激她,希望激起她心裡妒忌,哪怕就是那麼一點點的妒忌,也會讓他欣喜若狂。
尉遲清音一句口是心非的話,讓林寶兒信以爲真了,她紅着眼眶,扭曲着小臉默默等待着,等君主喚她上牀。
紫洛雨以前從未覺得眼前這男人和下流有任何關係,此刻,她深感這男人下流已經到了沒有底線的地步。
連一個魂魄,他都要將她染髒,她還有什麼可以說的?
“清音,靜靜的抱我一會兒可以嗎?”她伸出手,主動的環住他的身體,其實,就這樣在他懷中消失,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總好過他毫無理智的強迫。
尉遲清音身體一怔,她冰涼的小手放在他的背上,她…主動抱他了……
夜,還很長,他不在意多等一些時辰,她今晚註定是他的,他不急,他有耐心等。
若她能一直這般親暱的對他,其實,他可以考慮對她溫柔一些。
只是尉遲清音現在還不知道,紫洛雨此舉相當於自殺行爲。
好疼,比任何一次疼的更加猛烈,越疼,她越用力抱緊尉遲清音。
“清音,娃娃知道以前騙過你很多次,是娃娃不對。”她忍住疼痛,緩緩的說道。
尉遲清音明顯感受到她小手的收緊,心跳猛的加速,他手指在她臉頰上滑動,聲音也柔了幾分:“以前騙我的,就用娃娃的今後來償還,這是你欠我的。”
紫洛雨虛弱的笑了笑:“清音,如果娃娃死在你手上,是不是代表娃娃欠你的就還清了?”
尉遲清音瞳孔猛的一縮,她竟敢又說這種話?爲什麼每一次聽到她講這樣的話,他都會心如刀絞般的疼?
“紫洛雨,你別做夢了,想還清,沒那麼容易,朕不會讓你那麼輕易的死去。”他對她低吼,雙眸中的怒氣恨不得現在就將她咬死。
似乎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他手指上的勾勒的皮膚顏色似乎在漸變,娃娃的臉爲什麼白的幾乎透明?像似一碰就會碎一樣?怎麼會這樣?
“娃娃,你怎麼了?御醫,快把御醫叫過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佔滿了他的心頭,這一刻,他徹底慌亂了,手指幾乎不敢用力碰的小臉,生怕她會碎掉。
紫洛雨對他搖了搖頭,擠出一個微笑:“清音,別叫御醫了,沒用的,我已經死了,你現在看到的不過是一縷魂魄而已,而這縷魂魄即將永遠的消失了,我欠你的,還清也好,沒還清也罷,都即將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不允許你亂說話,小騙子,你別想再騙我,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不會有事的。”尉遲清音怒目圓睜,後面的話,像似對她說的,更像是對自己說的一樣。
紫洛雨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將幾乎透明的小手拿到他的眼前:“清音,把你的手伸出來。”
那幾乎透明的小手心中一窒,莫名的,他不想伸出手,他的心在害怕,一種前所未有的害怕。
“不敢嗎?”她笑着將手撫摸上他的臉,又繼續道:“人都是有心跳的,清音不妨聽聽娃娃的心跳聲。”
見他身體明顯一顫,紫洛雨笑着將胸口貼上他的側耳:“清音,是不是沒有心跳聲?”
頓了頓,她又道:“清音不是想要我嗎?再不快點,怕是今後都沒機會了呢。”
尉遲清音側耳聽到她胸口的那一刻,整個心彷彿失去了跳動,她的心臟真的一點跳動的痕跡都沒有,那冰冷的身體裡心臟是靜止的。
“別再說了,朕不要聽,娃娃不會離開我的,不會的。”他朝她怒吼,幾乎語無倫次的怒吼。
這一晚,他不知對她怒了多少次,吼了多少次,他一生中所有的怒氣加起來,都沒有今晚來的這麼強烈。
紫洛雨又無力的倒在了牀上,靈魂疼的已經麻木了,她大概將要死了吧!不對,她現在已經是死人了呢,她應該是將要永遠消失了。
“清音,別這樣,娃娃快不行了,讓娃娃說完最後一句話好嗎?”
將他瞬間變白的臉看在眼底,紫洛雨咬着牙忍住那即將破碎的魂魄,說道:“呵呵,本來我或許可以人不人鬼不鬼的飄蕩在人間,可清音卻要連做鬼的機會也不給娃娃,非要讓娃娃消失才甘心,這下好了,你就快如願以償了,真龍天子的陽氣果然不是我這樣小鬼所能抵禦的。”
說完,她的魂魄已經接近枯萎,小臉又透明瞭幾分,她微笑的等待着魂飛魄散的這一刻。
清音,其實娃娃並不討厭你,娃娃是喜歡你的,只是我對你喜歡僅是純粹的喜歡,沒有任何男女之情,我此生的愛,此生的情,早已給了那個叫蕭亦然的男人。
尉遲清音身體猛的朝後退去,背撞擊在牀柱上他渾然不知。
難怪娃娃會求他離她遠一些,難怪娃娃會喊好難受,原來是他的陽氣損了她的魂魄,可笑的他,卻還當她在騙他。
他錯的究竟有多離譜?是他害了娃娃,是他害了娃娃啊!看到她幾乎全透明的身體,他多想狠狠的打自己一拳,他明明是愛她的,爲什麼還要那樣傷害她?
“娃娃,你不準有事,聽到沒有?朕不准你有事。”他傾身欲靠近,卻又不敢靠近,他慌亂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清音,來不及了。”她已經感覺到魂魄快要走到了盡頭。
這一刻,尉遲清音真的怕了,他築起的心牆在全部崩塌,所有的僞裝在這一刻全被撕碎。
“娃娃,清音錯了,你要打清音,要罵清音都可以,我不還手不還口好不好?以後清音再也不強迫娃娃了,好不好?”
紫洛雨依舊笑着,身體像是被四分五裂的扯着,這具魂魄將要破碎了吧!
“娃娃,清音不要東風了,不要南越了,也不要西楚了,清音也不去爭,不去鬥,這一生只陪着你好不好?你想去哪裡,清音依你,你想要什麼,清音給你,你想要做什麼,清音幫你。”
“只是,求你,不要離開我。”
看到她將要透明不見的身體,尉遲清音撲到牀上,哭着將她抱在懷中。
他所有的愛,所有戀,所有的情都給了娃娃,他的心早已淪陷了,只是他一直不肯承認而已,他一直以爲自己要的是江山,卻在這一刻纔看清,原來,他真正想要的只有懷中這個讓他執念已深的小女人。
三國,江山,皇位,他都可以給蕭亦然,他只要換回懷中的娃娃,用一輩子來疼她,來寵她。
可是,懷中剛還抱住的嬌軟身軀到哪裡去了?
“啊~”林寶兒嚇的驚叫,她瞧着紫洛雨身體變成透明,又變成一束白光消失在君主懷中,好大一個“鬼”字出現在她腦海中。
尉遲清音失神的望着空着的懷中,淚水流到手臂已成傷。
一聲驚叫擾了他的哀傷,他微微擡起頭,滿盈淚水的眼睛詭異的駭人,身影一閃,他已到林寶兒身前。
手指掐住她的咽喉,將她提了起來,帶淚的俊容猶如鬼魅一般:“我記得,你曾今要打我的娃娃是不是?”
尉遲清音幾經失去了理智,一直以朕自稱的他,現在對林寶兒用了我字。
林寶兒喉嚨被卡的生疼,像要窒息一樣,她拼命的搖頭,臉上也流出了害怕的淚水。
君主,已經不復當初的溫潤了,現在的他,更像一個魔鬼,她好怕。
尉遲清音見她搖頭,嘴邊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你知道我有多愛娃娃嗎?你居然想傷害我的娃娃?”
臉已經變成了豬肝色,林寶兒怕死了,一直流着淚搖頭,又點頭……
“呵呵,你的這張倆好像娃娃,可你有終究不是娃娃,所以,我討厭你。”他妖魅的聲音像似情人之間的低語。
咔嚓!他手上的女人被扭斷了脖子,睜着一雙恐懼的眼睛歪着腦袋。
尉遲清音將林寶兒屍體丟地上,用金龍手帕擦拭着手指,一根一根,擦的很仔細。
從衣櫃中,找出一襲月牙色的白袍換上,他抱着伏羲琴走了出去。
“君主,這麼晚了,您要去哪裡?”小太監心尖發顫的問道。
他不是沒聽到剛在寢宮中那撕心裂肺的喊聲,就連御醫被嚇的也沒敢進去,一直在外面候着。
“將裡面的屍體拖走。”尉遲清音站着不動,淡雅的聲音似乎又回到以前西楚太子時的清華如月。
“喏。”小太監半分不敢走慢,快速將裡面已死的林貴妃屍體擡了出來。
尉遲清音見討厭的屍體被清理出來,他又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
他將伏羲琴放在牀邊,十指粘在弦上,緩緩的彈奏着那曲鳳求凰。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
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爲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
凰兮凰兮從我棲,得託孳尾永爲妃。
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
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摘自:鳳求凰)
娃娃,這一首鳳求凰是清音爲你做的,清音願意在幻境中化作一個鳳來追求你,可最後,還是沒追到你這隻小狐狸。
呵呵!清音真傻,你是小狐狸,鳳又怎麼會追上小狐狸當配偶呢?
清音一直說你是小騙子,其實,清音也騙了你……。
噗~
他一口血噴在琴絃上,鮮紅血和伏羲琴的黑色混出一種詭異的顏色。
尉遲清音擦掉嘴邊的血,笑着說:“合歡果然霸道呢。”
——分割線——
2014年4月17日,晚11:30
十五平方的房間裡,席夢思牀上的少女還在沉睡,絲毫沒有醒來的跡象,或許她現在只是一具死了已久的屍體。
坐在她牀頭的中年男人精神有些萎靡,鬍鬚也長了許多,黑中夾着白。
忽然,房間中金光一閃,強烈的光鮮刺的中年男人閉了閉眼睛。
金光散去後,中年男子擡頭,房間裡多出一個猶如仙人的男子,他一身如雪的雲錦白衣寫意出塵,那一張臉用任何的詞語也無法來形容他的傾城絕世。
紫洛卿有片刻失神,在看到那似仙的男子走到牀前時,他伸手擋在了牀上。
“你是什麼人?想對小雨做什麼?”他戒備的看着眼前的男子。
“我乃雲池上仙,今日下凡是來帶走洛雨的凡身。”雲初月淡聲道。
“我不管你是誰,都休想帶走我的女兒。”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現在又有人來想搶走他的女兒,他不允許。
雲初月風輕雲淡的說道:“洛雨命中有此一劫,你若執意不給我帶走她的凡身,恐怕會害她永世不能爲人。”
紫洛卿身軀一抖,顫聲道:“上仙有辦法救小雨?”
雲初月點頭,指尖一擡,銀光過去,一層薄霧講紫洛雨的身體託了起來,緩緩的朝他身前飄來。
他雙臂將紫洛雨抱在懷中,如月光普灑大地的雙眸淡淡的看了一眼了無聲息的小人兒。
“告辭。”他話音一落,金光閃過,房間裡只剩下紫洛卿一人在發呆。
空空如也的牀告訴他,上仙真的來過,帶走了他的小雨……。
雲池中
滿池的仙霧終年不散,飄渺的仙氣濃郁的覆蓋在這片雲池水中。
雲池的中心,一個少女閉着眼睛身體半淹在水中,她身上裹了一層淡淡的仙霧,隱約可以看到她玲瓏有致的身軀和那雙修長的美腿。
離池中心不遠處,雲初月閉着雙眸泡在雲池水中,這張傾世的容顏曾是紫洛雨肖想已久的愛戀,而現在,她離他這麼近,卻沒有辦法睜開雙眸來看一眼。
雲初月手心中躺着紫洛雨的三魂七魄,這幾日他不曾將她魂魄離手,看着她魂魄日漸轉好,他脣邊勾起一個笑意,看來不久以後,她就該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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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絮一】
某女:姐家不養閒人漢,誰想留下?圓溜溜的給姐滾去地理拔草去!
路人甲:殷家的棄婦眼睛給狗吃了,美男如斯怎忍心如此虐待!
路人乙:放開那叢草,嬸來!
路人丙:可憐見的,好兒郎啊,跟本小姐回家去吧,有魚有肉有暖炕……
緋聞男寵一:=。=!娘子,本王先去洗碗成不!拔草的事情,咱晚上再說!
某女當即吐血三升:呸,誰是你娘子?!
緋聞男寵二:你們誰也不用去了,飛兒,院子裡的草我都幫你拔光了!
某女當即望向院落,卻只見原本綠油油的菜地一片光禿,頓時昏迷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