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吹動綠湖水,柳絮飄零亂亂飛,緊貼湖畔的窗櫺前,倚着一隻通體雪白的小狐狸,爪中抱着一節比它小腿肚還粗的甘蔗,尖尖的嘴巴啃一口甘蔗,咀嚼兩下,吸走甜味後,把乾枯的甘蔗渣吐出窗外,一湖清澈的水面上,漂浮着某小狐狸製造出來的垃圾…。
視覺可達的屋頂上,驚現一襲緋色美人兒,她半身斜躺,皓腕託着側頰,雙腿慵懶疊放,半眯着桃花眼,嫣紅的嘴角邊蕩着勾人魂魄的笑容,就連那貴妃醉酒的媚態也比不上這人來的妖孽。
這天降的惑世妖孽放在小狐狸眼中,就尼瑪是陰魂不散的幽靈,每當它興奮的快要忘記世界上還有這麼一個想起來讓人不太開心的妖孽時,她總會算好了時期,在你面前出現一下,讓你加深對她的印象。
惑世妖孽手指間,翠綠的玉笛橫放,白色流蘇盪漾在笛孔下方,本該纖塵的白色,在這妖孽手中,硬是染上了妖色…。
玉指妖嬈一挑,白色流蘇彎臥在她指上,緩緩放置脣邊,她朱脣虛吻,魅眼朝着小狐狸挑逗性的眨了一下,微嘟的朱脣吹去一口勾魂的氣。
紫洛雨目瞪口呆,不可否認,她真的被電到了,眼太魅,脣太香,體太美。
這世間,只要妖孽有心,紫洛雨覺得是人都禁不起妖孽這樣三番五次的勾引挑逗。
你丫的有這麼好的資本倒是去勾人啊!尼瑪勾獸幹嘛啊?難道你比禽獸還禽獸?所以連它這隻小獸都不放過?
一根玉筷,刺破流動的暖昧,以不可阻擋的凌厲之勢射向妖孽。
惑世妖孽流轉的桃花深潭一縮,單掌運力,斜身懸浮在房屋上方,玉筷從她緋色衣袍邊角輕擦而過。
瞬間,數根玉筷如箭矢般飛去,妖孽慵懶的神情一變,在玉筷將要近身之際,她朝小狐狸說了一句無聲的話,足尖點在半空,緋色袖擺一揮,消失在了屋頂之上,如不是那數根還在疾飛的玉筷,它真懷疑剛纔妖孽橫臥的一幕是不是真的,她消失的速度太快了,也就眨眼間的功夫。
思及她的口型,某小狐狸真的很想昏倒,這貨絕對有勾狐的意思,對一隻小狐狸說“記得想我”,不是勾狐又是什麼?
它是母的,又不是公的,想她能起什麼作用?原諒它對同性沒有任何那方面的感覺,它只喜歡美男…。
一雙大手把它撈入懷中,身體也被轉了一個弧度,小狐狸仰頭,瞅着美男王爺有些生冷的臉,它就知道,這貨又“吃醋”了。
“不許那樣盯着別人看。”他有些霸道的對小狐狸說道。
月如聞言主子對小狐狸說的這句話,心中當下劇烈一跳,一種不可思議的想法油然而生,王爺他該不是對一隻狐狸起了相守一生的心思吧?它只是一隻獸,狐狸生命再長也不過十年就會死去。
她震驚之餘,也在心裡一遍遍的否決那種可能性。
小狐狸露出犬齒一笑,前爪攀上美男王爺上身,勾住他的脖子,掛在他脖子上,對着他俊美的臉,啵了一口,美男王爺,銀家最喜歡的還是你,表吃醋,麼麼噠…。
極具刺眼的一幕,讓月如心中一怒,一隻獸,有什麼資格親吻主子的臉,她憤怒的拔出劍,對着小狐狸門面刺去。
當她的劍快要刺到小狐狸的時候,停止了前進,不得上前半分。
“放肆。”蕭亦然臉色驟冷,玉指夾住劍她刺來的劍,容不得她傷害小狐狸半分。
“主…。子。”她嘴脣乾澀的幾乎說不話,眼中的隱藏的愛戀翻涌,高貴如您,天下女子都配不上您半分,又怎麼可以被一隻小獸輕薄?
“若再敢起害本王狐兒的心思,如同此劍。”他玉指一動,月如手中的劍“乓”的一聲,斷裂成兩截。
月如心中慌了開來,絕豔的小臉含着失落的蒼白,她脣瓣顏色盡失。
爲主子,她可以手染鮮血,弒去一切想要與主子爲敵的奸人,爲主子,她可以雙手奉上這顆已經千倉百孔的心,只要他的一句話,她死不足惜,但,她不能接受主子爲了一隻小狐狸,愛護如此。
“若不想留在本王府中,你隨時都可離去。”冷然無情的話,在月如心中猶如重錘,心臟被敲擊的陣疼。
“主子恕罪,月如甘願受罰,求主子不要趕月如離去。”她這一生,離去蕭王府,離開主子,已無活法。
小狐狸爪子繼續吊在蕭亦然脖子上,長長的尾巴拖拉下來,悠悠動盪着,漆黑的狐狸眼看進蕭亦然幽深的黑眸,這男人的深沉猶如一片汪洋大海,讓人琢磨不透,他雖表面上處事有度,但那汪洋中的一片清冷,註定他沒有多餘的感情會留給別人。
他寵它,已經可以說是到了溺愛的地步,這份感情說不清,道不明,就連它也琢磨不清,一個冰涼如此的人,會有多餘的精力將這份寵愛一直持續下去嗎?
不過,它倒是無所謂,論到無心,只要不動心便是無心,別的本事沒有,守護好自己這顆不亂騷動的心,它自認爲還是有點這本事的。
再說了,作死的賊老天說不一定什麼時候就讓她穿越回她那苦命的老爸身邊,空留滿腦子的異世情有毛用啊?給自己徒增煩惱,還不如它現在這樣來的舒適,有美男綁在身邊揩油,就多調戲一番,有金燦燦的銀子花,她就帶出去當土豪,有美味的東西吃,她就全部攬入腹中。
誰尼瑪有她爽啊?除了這具獸身不太如意,其餘的,它沒什麼不滿意的。
蕭亦然抿着脣,沒有理會月如說的話,視線停留在小狐狸變化多端的琉璃眸中,這小東西的心思,遠不像它表面這般單純,就算他對它再好,當它感知到一點危險或不如意時,它一樣會張開鋒利的牙齒,不留情的咬在他手上。
刁滑如它,吃不得半點虧,現下,它由沉思到歡愉的表情,讓他有它隨時會離開的錯覺,它似乎不會因爲本王對它好,而爲他停留。
這樣的感覺非常不好,蕭亦然很不喜歡,攬着它身體的大掌不知不覺中,有些收緊,本王帶回府中養大的狐兒,自然是歸本王所有,它可以調皮,可以任性,可以欺負所有人,唯獨不能離開他身邊。
蕭亦然不知道爲什麼會對一隻小狐狸佔有慾那麼強烈,也許是他孤獨太久,這隻小狐狸出現在了對的時間,對的地點,這樣的解釋,似乎合情合理。
月如被晾在一邊的時間也夠久了,思緒百匝,她越想越害怕主子趕她離去,主子許久不出聲,她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
“奴婢知錯了,今後絕不敢再動主子的雪靈狐半分,請求主子讓月如繼續爲您效命。”這話說的心裡苦澀萬分,她知道,這也是她能留在王府中唯一的作用,被利用的價值,當初主子救下奄奄一息的她時,不就說明白了嗎?只是她明白之餘,多了幾分不該有的心思。
“狐兒,你認爲如何?”蕭亦然沒有理會月如,他把決定權交給了小狐狸。
紫洛雨吊累了,它前爪一鬆,窩進蕭亦然懷中,腦袋埋在他衣袖上。
關它屁事,它認爲如何有個毛用,你丫的該如何就如何去…。
某小狐狸虛眼瞅了跪在地上的月如一眼,漆黑的瞳孔深處閃過凌寒,如果再有下次,不用蕭亦然出手,它絕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它現在雖弱小,整人的功夫,它絕對不少,再說了,武功再高,也怕菜刀,說不準,它會在她寢房門沿上吊一把菜刀,設好機關,當她進門時,直接砍在她腦袋上…。
一想到整人的那點事,紫洛雨很無良的想到,她曾今那苦逼的同桌,每天拿着零食“孝敬”她不說,還要笑着被她惡整千百遍。
一直到初中畢業,那苦逼的小子才握住她的手,眼中含着淚水,當時,她還以爲那帥小子像她表白來着,誰知,那小子說:“雨雨,你知道這些年來,我特麼每天都過着提心吊膽的生活,這尼瑪不是人過的日子啊!終於可以不用再受你的殘害了,我開心的眼淚止不住的流,我想送給你未來同桌一句話,跟雨雨做同桌,你要有生不如死的準備……。”
後面的話,結束在紫洛雨無影腳下…。
蕭亦然得不到小狐狸的回答,撫摸上它的毛髮,冷聲對月如說道:“回府領罰。”
月如臉色稍鬆,可以留在王府,她已經滿意知足,皮肉之苦,似乎也不覺得有多痛了。
“是,主子。”
“風運福記”另一處富貴的雅間,門敞開着,精緻富貴的內設,滿桌吃香好看的菜餚,無一不顯示着在此用餐的食客富有的家境,它敞開的門正好可以看到走廊另一頭對面的雅間,看似無意,卻是有意。
綠衫錦裙的女子那明媚的眸時而會朝對面雅間探去,她手中絞着一方紅絲線娟秀的“韻”字,一張經過刻意打扮過的俏臉,姿容又比平時美上幾分,髮髻珠釵搖曳,眉黛如柳葉,桃腮相映紅,眉眼間的期待那麼明顯。
“表妹,我覺得還是有些不妥。”白玉景從餐椅上站起,俊秀的眉宇糾結的擰着。
“表哥,你知道的,我沒有別的念想,只想與攝政王做個普通的朋友,時常見到他便已知足,若你不如了我的願,我也不會幫你在舅母面前說情,你想娶的”神仙姐姐“只怕也難以過了你的府門。”女子停下絞手帕的動作,俏臉嗔怒道。
“行,行,行,算表哥說錯了,我娘那裡,還請你多美言幾句,算表哥求你。”一提到他心尖上的人兒,白玉景馬上變了說法。
那日想見緋衣,他此生再難忘記,不管她是不是處身青樓,他相信她還是清白女子,這一生,他也只想娶她一人爲妻。
田詩韻聽白玉景這樣說,面色纔好一些,期待的目光再次調到對面雅間時,那門被她朝思暮想的男人打了開來。
“表哥。”田詩韻心跳加速,對她表哥使眼過去。
“知道了,看錶哥的。”白玉景從容的走出朝門外而去,心裡微嘆氣,爲了他心尖上的人兒,他只能再次厚着臉皮去請蕭亦然過來。
“蕭兄,好巧啊!”平時見面如路人的兩個人,這回兒,白玉景像見着自個兄弟似的熱情,脣邊掛着笑。
蕭亦然冷冰冰的看了白玉景一眼,薄脣沒有要開封的意思,懷中抱着還是那隻通體雪白的狐狸。
白玉景見蕭亦然不搭理他,笑的有些不自在,看到那隻雪白的狐狸躺在蕭亦然懷中,他有些驚訝,隨而又尋到了話題:“蕭兄懷中的這雪靈狐可謂是個稀罕的小寵,毛髮似雪般潔白,罕見的很啊!”
小狐狸擡頭瞅了眼隨便亂搭訕的白玉景,便把頭重新躺回蕭亦然壞中,對着妖孽犯花癡的男人,又來找美男王爺幹嘛?
“蕭兄,在下已特意備好酒席,請蕭兄進雅間一敘。”蕭亦然屢次不接他話,白玉景只好撿起那比冬天掉在房檐上冰塊還厚的麪皮,豁出去的請君入席。
“本王已飽,無需勞煩右相。”蕭亦然薄涼的性子本就不喜歡與人多敘,就算是帶兵親征,他也是吐字如金,多數時間都是聽幾位將軍分析局勢,他做最後決定。
這樣冰涼的男人,也只有對小狐狸的時候,纔會變成一個嘮叨的“爹爹”。
“蕭王爺。”女子悅耳動聽的聲音傳來。
田詩韻邁着蓮步款款走來,臉上含着幾分羞澀,明眸飄落在蕭亦然宛如神君的容顏上,心跳快了幾分。
蕭亦然聞聲不動,俊臉沒有因爲誰而變得和顏悅色,他甚至沒有去瞧田詩韻一眼。
“還請蕭王爺賞個臉,入雅間一敘。”田詩韻得體的說道,臉上紅雲朵朵。
蕭亦然黑眸中閃過嫌惡,對於犯花癡的女人,他向來無好感,當即臉又沉了幾分,對白玉景說道:“右相,本王對你表妹無興趣,若你想當紅娘,請找別人。”
田詩韻腦中轟的一聲,眼淚隨即像絕了提的水般流淌下來,她連想也沒有想過攝政王會當着她的面這樣回絕表哥和她,她愛慕的男子對她沒有興趣,是不是說連朋友也沒法做了?他就那樣把她推進了別人懷中。
“蕭兄,你怎麼能說這樣的話?我表妹也算是才情皆有的女子,東風國想娶她的達官顯貴多如過江之鯽,難道她配不上你這攝政王的身份嗎?”白玉景對蕭亦然的態度極爲不滿,他表妹這麼出色的女子,天下好男兒求之不得,蕭亦然有什麼好嫌棄的?
“既然右相覺得好,何不娶回府中?”蕭亦然冷哼一聲,說完,便擡腳就走,不再和白玉景半句廢話。
白玉景被堵的說不出話來,惱怒的瞪着蕭亦然玄色背影。
田詩韻手帕捂住臉,哭着跑到雅間中,趴在桌上嚶嚶哭泣。
白玉景暗自捏緊了拳頭,心道不好,跟在田詩韻後面進了雅間,把門關上,他走到桌邊,手輕輕拍在表妹抖動的肩上,安慰道:“表妹,天下好男兒何其多,不要爲蕭亦然那樣的男人傷了身子。”
他又如何不知蕭亦然的冷清?只是他高估了自己,以爲蕭亦然還會賣他一次薄面,不過這樣也好,斷了表妹想念,也省的她一股腦的把心思放在蕭亦然身上。
“天下男兒何其多,無一人是蕭亦然。”她忽然擡起淚水滿目的眼,哭紅的眼睛全是受傷的表情,既是如此,她的心還是向着攝政王,那樣的男人就是天上的月亮,她觸不及,也不許別人說她心中的月神一句不是。
執迷不悟,終是受傷,白玉景嘆息表妹的執着,此時,更加擔心他這個遇到蕭亦然就是非不分的表妹,對蕭亦然那樣的男人,有太過深是執念,並不是什麼好事,相反,那男人就是一個寒潭深淵,掉進去即便是死,也會是受盡嚴寒而凍死。
思及他的“神仙姐姐”,那般女子該是多麼溫柔似水,將來也會是個體貼的好人兒。
只是白玉景不知道,愛上緋衣的結局,比起愛上蕭亦然來,受到的痛苦並不見得好多少。
緋衣那樣的妖孽便是染着劇毒的玫瑰花,惑人心智的外表下,潛藏這讓你生死不能的毒粉,迷上則失魂落魄的任由她擺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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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發着腐臭的室內,一個打扮怪異的女人搗鼓着瓶瓶罐罐,她日漸陰狠的臉上,謾罵着:“賤女人,死小孩,賤女人,死小孩,去哪裡了?去哪裡了?本夫人要毒死你,哈哈…。”
一個面帶黑布的黑衣人忽然出現在她室內,難聞的腐臭讓他皺緊了鼻子。
“吞下藥丸,別再發瘋了,主子有令,毒死蕭亦然手中的小狐狸。”
董雪兒髒兮兮的手拿起丹藥就塞進了嘴巴里,猛烈呼了幾口氣,她不正常的腦筋逐漸恢復正常。
看到黑衣人,她馬上跪在了地上,說道:“皇…主子要毒死那隻小狐狸?”
“小狐狸害的兩位小主子受到那樣凌辱,它該死。”黑衣人眼神迸射出令人心顫的狠。
“那蕭雨兒…。”她也想毒死那死孩子。
“放肆,主子不吩咐的事,你也敢自作主張?”
“雪兒不敢。”她低着頭說道,眼中藏起一抹狠意。
“不敢最好,主子有話,別肖想一些不可能的事情,你一天是他的狗,終生是他的狗,如果主子發現你愛上攝政王,會讓你生不如死。”
“雪兒謹遵主子命令。”董雪兒收起不爲人知的狠意。
黑衣人見董雪兒還算忠心,也就沒多說什麼,蕭王府也不是他能多待的地方。轉身消失在了骯髒不堪的房間裡。
董雪兒癱軟在地上,被那一句生不如死駭的,主子的手段,她有些耳聞,無一不是慘絕人寰。
可她對王爺的心,在第一次遇見王爺時就已經放了出去,有怎麼可能收的回來?
小狐狸,看來第一個要拿你開刀,本夫人會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至於那小野種,給她些時間,她會一一除去…。
狠毒的戾氣遍佈周身,待回神,她才感覺到室內的臭味,捂住鼻子,她眉心緊蹙,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這次怎麼會提前許久?想到藥罐裡的一味影響神智的藥材,她纔想到大概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所以導致“老毛病”提前復發。
她抱起一個新制的毒藥,跑到隔壁小房間去了,那房間平時是小翠綠睡的,打掃的也是整整齊齊。
毒死一隻小狐狸,比毒死那小野種容易多了,明天她就哪個毒雞腿給它吃去。
又過一天。
蕭亦然在書房批閱摺子,惡毒的董雪兒製作了一個香味濃郁的毒雞腿,那雞腿是她從膳房偷來的…
小狐狸在一個誰也想不到的地方,蕭亦然只當小狐狸去玩了,吩咐傷以結疤的月色小盆友保護好小狐狸,他也就定心的做着公事。
月色看到小狐狸竄進寢房,也就守在外面,王爺的寢房,若非必要,他是不會進去的。
某隻小狐狸,打開暗門,一溜煙竄了冷窖,狐狸眼瓦亮瓦亮的瞅着懸在半空中的“破冰劍”。
哈哈!小冰冰,姐來拿你了…。
寒氣逼人的“破冰劍”渾身的玄鐵忽然閃過一絲刺眼的光芒,它是主人手中的戰劍,對於有一點點熟悉的陌生人,它彷彿感應到了“危險”的氣息。
小狐狸齜牙一笑,前爪相互的搓着,做着熱爪運動,後腿運足了勁兒,竄上寒潭,也沒時間欣賞那兩個冰雕小狐和人,它猛的一個上竄,尾巴託在半空中,往上躍去…
臥槽!夠不到劍柄,它蹦躂下寒潭,往後跑了百米有餘,四個爪子做出百米衝刺的動作,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懸在半空中的“破冰劍”衝去,爪子借力,從寒潭上一躍而起,尼瑪又沒拿到……
n分鐘後
只見某小狐狸不停的對着那把“破冰劍”跳來跳去,不管它怎麼蹦躂,就是抓不到“破冰劍”的劍柄。
大約半個時辰後,小狐狸拖着疲憊發酸的狐身,搖晃走出暗門,關上暗門,它一頭栽倒在牀上,氣喘吁吁的喘着粗氣。
某小狐狸越想越不甘心,翻了個身,爪子對着空中一頓撒氣的亂撓。
姐總有一天拿下你這柄“破冰劍”,用你丫的做碎碎冰…。
外面,董雪兒帕子中藏着一個雞腿,四處尋找着那小畜生,沒有丫鬟可以指使,她所有事情也只能自己去做。
找了一圈子,連廚房她也去了,也沒有找到那小畜生,看到丫鬟婆子包括胖大廚都用一種憎恨的目光看着她,董雪兒暗捏着手心,有種想把她們都毒死的衝動,不過,她不會真的去那樣做,現在首要解決的是那小畜生。
找不到小狐狸,董雪兒回到了小翠綠房間,氣憤的把毒雞腿扔在地上,她用腳踩在上面,把雞腿踩得稀巴爛,一把匕首出現在董雪兒面前,她陰毒的臉狂笑起來,拔開匕首,她把泛着冷光的刀面放入最毒的那個罐中喂着毒藥。
騙狐狸吃雞腿,不如一刀下去,給它來個開膛破肚,本想給那小狐狸一個痛快的死法,現在看來,她要慢慢折磨死那隻狐狸,她要把那小畜生的心臟割下來,送給主子,這樣,也好讓主子明白她的忠心。
小狐狸休息的差不多的時候,竄進了膳房,享用着屬於它的雞腿,很大度的扔了幾個給野貓。
那隻野貓近日吃的不錯,就算小狐狸不在,它只要來到膳房,都會有人拿些吃的給它,吃食好了,它的毛髮也張好了,身體也漸漸胖了起來。
小狐狸瞅着大難不死的野貓,自然也就知道它是那隻被蕭亦然一腳踹出去的波斯貓,還別說,這貓命真大,那麼冷的天,渾身是傷的被踢進寒雪之中,竟沒死成。
蕭亦然做好手中之事,許久不見小狐狸,也就找到了膳房來,他知道這狐兒好吃,能有吃的地方,它在的機率比較大。
波斯貓一看到那雙黑色皮靴,渾身就打起了抖,夾着尾巴轉身就跑,遠離危險,珍惜貓命。
吃飽喝足,鑽進溫暖的懷抱,這日子過的也挺滋潤啊!
蕭亦然把它抱入書房,拿起桌面上的那本“劍譜”放在小狐狸面前,手指在上面點了兩下。
“一天看五頁。”這狐兒一晃一玩,半天就過去了,如她是娃娃狀態,他還想教她學些琴棋書畫。
某小狐狸哪能想到蕭亦然已經琢磨起了她的學習過程,她好不容易從現代學校那所“牢籠”中解放出來,打死她,也不想再學這些什麼狗屁琴棋書畫,她活在古代,唯一勵志想做的就是當個吃貨,根本不想當什麼才女…。
看“劍譜”這事還樂意做做,要想自保肯定要有點武功才成啊!更何況這也有利於她闖蕩傳說中的“江湖”。
雖然想法很遙遠,近期之內無法實現,但有想法總比沒想法好…。
某隻狐狸看書很快,沒多大一會兒,便把五頁看完,蕭亦然略含疑惑的看着小狐狸,真懷疑它是否看得懂。
紫洛雨只看的懂是什麼字,具體什麼意思它也懶得琢磨,還是如上次一樣,五頁當中的一頁的字體會變成劍招出現在她的眼中,這次變化的比上次還快,每一個招式凌厲如颶風。
等它把“破冰劍”拿下來以後練練手,看看這書上的招式到底靠不靠譜。
“王爺,宮中小德子公公傳來旨意,明日宮中夜宴,請王爺和小主子一起赴宴。”成管家走進書房,恭敬的說道。
蕭亦然視線放到小狐狸身上,你這小東西,倒是讓很多人上了心。
“下去吧!”蕭亦然對成管家道。
小狐狸擡起了頭,眨巴着狐狸眼瞅着蕭亦然,他會帶狐狸去嗎?貌似它現在還不能變成人。
“可想去皇宮?”蕭亦然問着小狐狸。
軒轅黃帝這次又想玩什麼?主意竟打到雨兒身上來了。
紫洛雨歪着腦袋想了想,最後點點頭,去,爲毛不去?說不定又有什麼值錢的寶貝好收刮回來。
現在的它可不是當初剛從母狐狸肚子裡出來幼崽,再遇到那些刁蠻公主,頑劣皇子,它一定會用它的牙齒告訴他們,狐狸不是好欺負滴。
“好,本王明日就帶你一起去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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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吱”小狐狸指指自己這幅獸態,美男王爺,銀家明天變不過來人腫麼辦?你就準備帶着銀家這隻狐狸去赴宴嗎?
“那又何妨?你本就是本王的女兒,是人是獸,有什麼關係?”
霸氣,是人是獸,沒有任何關係,他說的,霸氣,它本來就是他的女兒,也是他說的,那美男王爺不就是公狐狸?
噗!笑死狐了…。
臨近傍晚,某狐狸纔想起,它的蜜桃兒今日還沒吃到嘴裡,蜜桃不吃會爛仔桃樹上,浪費果實多不好啊!
本着不浪費的原則,小狐狸一溜煙,獨自跑來了桃李苑,月色小盆友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跑進茅房就出不來了,大概已經掉進茅房,入了糞坑,連小狐狸溜走,也沒了跟隨的人。
某小狐狸一竄上桃樹,就是一陣瘋狂的搖晃,蜜桃紛紛落下,它便捧着蜜桃吃了起來。
某隻在桃李苑做了窩的波斯貓,看到小狐狸來,眼中難掩興奮,它站在離小狐狸不遠的地方看着,很知趣的不打擾小狐狸吃東西。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小畜生,原來你在這裡,要不是本夫人想起桃李苑的桃子熟了,想摘幾個來吃,還真殺不掉你這該死的小畜生。
董雪兒躲在一顆桃樹後面,眼中的狠戾像蛇毒一樣,直射小狐狸,她的手摸到袖中藏着餵了毒的匕首。
匕首握在手中,眼睛一厲,瘋狂的朝小狐狸跑去。
紫洛雨聽聞腳步聲,它擡起頭,瞳孔猛的一縮,臥槽!正大光明的拿刀來殺狐啦!
身體一弓,它快速竄跑,這女人瘋了吧!追着它不放。
要換做平時,這瘋女人不會是它對手,可今天,它似乎吃撐了,剛跑起來,肚子就一陣抽筋,跑的速度也大大減少了。
冷光咋閃的匕首,好幾次,在它身邊擦過,瘋女人跑起來,也是飛快的,真恐怖。
小狐狸沒有辦法,它忽然竄上一顆桃樹,由於吃跑之後劇烈跑步,它的肚子抽筋更加厲害,疼的它趴在樹上。
董雪兒陰狠一笑,惡毒的說道:“小畜生,以爲躲到樹上,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嗎?”
她從地上撿了一些有拳頭大小的石頭,對着小狐狸腦袋砸去,:“小畜生,你給我下來,看我不砸死你這個畜生。”
石頭一顆顆朝小狐狸飛去,它翻身躲過幾個石頭,狐爪子拍着心臟,剛纔差點就砸到它了。
“小畜生,你再不給本夫人下來,等下我捉到你,就用這把刀刺進你的肉裡,把你活生生的開腸破肚,你想不想知道開膛破肚的滋味?我會讓你嚐到那美妙的滋味。”
“聽說活剝狐狸皮,可以讓狐狸在最後一層皮脫落的時候,慢慢死去,你想不想看看你雪白的狐狸皮被剝下來?”
董雪兒想到把狐狸皮剝下來的場景,笑的愈發陰森,膳房婆子丫鬟對她的不公,她要全部發泄在這小畜生身上,你們越是在意的東西,本夫人越要讓它死的慘不忍睹。
小狐狸在樹上抖了抖,好駭狐啊!皮被活剝,那還不得疼死?
這女人已經瘋了,而且還有嚴重的虐獸傾向。
該死的,今天吃的太多了,撐的肚子抽筋,要不然,它也不至於被困在這桃樹上,不得離開。
“還有,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董雪兒神秘兮兮的左右望了一眼,陰陰一笑,又說道:“這匕首上是餵了劇毒的,你等會兒被剝皮的時候,血紅的肉,會變成黑色,而且,我還有一味毒藥,可以讓你不那麼快死去,你知道我想做什麼嗎?哈哈!我要割下你的心臟,還有肝膽,聽說,吞新鮮的狐狸肝膽,可以變成仙女,我等會兒吞給你看好不好?哈哈”
嘔!小狐狸胃部翻滾,抱着枝椏吐了,這瘋女人,還不是一般的變態。
活吞肝膽,活剝狐皮?尼瑪!這瘋女人已經變態到了什麼地步?還成仙女?成鬼怪還差不多?
吐完之後,小狐狸渾身發着虛,它腦袋耷拉在枝椏上,低頭警惕的盯着瘋女人。
“你真以爲,本夫人拿你沒有辦法?你等着。”
董雪兒陰毒一笑,從一邊的桃樹上折下一根如竹棍般粗的桃枝,折掉桃枝上多餘的分叉枝葉,她朝小狐狸趴着的樹下走來,笑的更加狠毒。
“不下來是不是?”她揚起手中樹枝,用力朝小狐狸打去,豔麗的臉已經扭曲不堪。
臥槽!小狐狸身體一弓,竄到另一根枝椏上,瘋女人不依不饒,跟着它就是一頓亂打。
蜜桃,枝葉,被瘋女人打慘不忍睹,小狐狸也是巧中脫身,纔沒被瘋女人桃枝打到身上。
“跟我滾下來,打死你這小畜生,打死你這小畜生。”董雪兒一邊打,一邊嘴中毒咒。
打的不過癮,她又搬起一塊大石頭,用着全身力氣朝小狐狸砸去。
小狐狸身體一躲,大石頭從它臉頰擦了過去,正巧壓斷了小狐狸站着的樹枝上。
董雪兒上前一撲,把小狐狸壓在身下,她一把按住小狐狸腦袋,手中拿着餵了毒藥的匕首,陰森的笑了。
紫洛雨也覺得真心倒黴,什麼時候肚子不抽筋,偏就在這瘋女人要殺它的時候,抽上了。
董雪兒粗辱的把小狐狸翻過身來,肚子朝上,她的手掐在它的咽喉上。
“小畜生,你不是挺能躲的,你躲啊?你再繼續躲啊?忘了告訴你,拳腳功夫,本夫人練過。”董雪兒手中冰涼的匕首,在小狐狸毛絨絨的臉上拍打幾下。
“你現在不躲了?輪到本夫人來給你開腸破肚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那麼快死去,我會仔仔細細把你的狐狸皮剝下來給你欣賞。”
“這身狐狸皮,可真美,難怪王爺這麼喜歡。”看到這身雪白的毛髮,她的手癡迷的摸在它雪白的毛髮上。
還真有些不忍就這樣血淋淋的割下來,小畜生身上的髒血,會玷污了這一身漂亮的毛髮。
“我要動手了哦!哈哈。”董雪兒拿着匕首,放在小狐狸肚子上,這一刀下去,小狐狸的皮肉會立即分開,真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