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牀上的男人就像一個吃飽喝足的雄獅,閒情之餘戲耍一下受驚的小獵物。
他眼中的戲弄太過明顯,生冷的詭笑也沒有之前那麼陰森恐怖了,有幾分放蕩不羈公子哥的死德性。
說一點不怕,那也是不可能的,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恐懼點,紫洛雨就最怕殭屍和吸血鬼這些玩意兒,怕歸怕,紫洛雨既然選擇與他爲伍,也不至於被他隨便嚇唬,再說了,不管他是殭屍還是吸血鬼,在她劍下也是討不了巧的,光憑這一點,她膽子就可以大上幾分。
“感覺好恐怖啊!”紫洛雨“受驚”的像個小白兔,誇張的朝後退兩步,身體也簌簌的抖了兩下。
毒舌男不就想看到她害怕的模樣嗎?早點滿足他,省的他瞎折騰,天色已晚,她還需練劍呢。
紫洛雨“害怕”的模樣取悅了單于千尋,十根腳趾抽離美人的手心,他生冷的眼眸一掃牀上的三個美人:“滾一邊去。”
三個美人哆嗦着滾下牀,矮下身體卑微的捲縮在牀沿下。
“醜丫頭,過來。”他心情甚好的朝她勾勾手。
紫洛雨嫌棄的瞅着這張不知多少人睡過的大牀,腳下愣是移動不了半分,她非常不願意上去。
“聽不懂我的話?”見她未動,單于千尋冷幽的盯着紫洛雨,話中透着危險。
聽的懂,就是不想動。
“公子,奴婢有潔癖,沾不得別人睡過的牀。”潔癖真是一個好詞語,不想做的事情,用這個詞語當藉口還是蠻不錯的。
牀上的男人幽涼的目光盯了她一會兒,開口數落道:“長的醜也就罷了,還攤上個潔癖的壞毛病。”
紫洛雨咬牙切齒心裡暗罵毒舌男,臉上卻是淺笑吟吟:“公子,夜深了,你早些歇息吧!奴婢退下了。”
單于千尋從牀上彈了起來,如鬼魅般出現在她的面前,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嘴邊凝着幽鬼般笑容:“身爲公子的奴婢,你不是應該等本公子入睡才能離去?這點規矩你不會不懂吧?”
紫洛雨淺笑的臉僵住,手腕傳來一陣刺痛,有什麼東西隨着她的手腕流淌下來。
空氣中飄蕩着一股聖潔的蓮香味兒,本是想要嚇唬紫洛雨的單于千尋也受不了這蓮香味的誘惑,擡起她的手腕,張嘴將她手腕上的鮮血舔入口中,他似乎忘了,吸血時嘴脣從不碰女人的肌膚。
紫洛雨大驚,腦中飛過無數個殭屍,吸血鬼的模樣,最後通通變成單于千尋的模樣,右手中的寒冰劍發出冷冽的寒光,朝單于千尋刺去。
危險逼近的那一刻,他鬆開了她的手腕,眸色一沉,從背後掏出一根玉骨,迎上她的劍氣。
劍光與冷幽的玉骨擊撞,空中狂風大作,骨樹上泛着幽光的骨幽燈瞬間大亮,像似無數幽魂掛在樹上,恐怖的冷人毛孔悚然。
幾番打鬥下來,紫洛雨明顯感覺到毒舌男的武功深不可測,和白天相比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這怪異的地方總是給她一種無形的阻力,每一次出劍,她就像慢半拍一樣,無法淋漓精緻的發揮。
不過,與高手過招,倒是比她一個人練劍提升的更快,因爲,自己練,那是書本理論,而過招,是實踐經驗,她現在缺的就是實戰經驗。
單于千尋瞅着紫洛雨如同被困的小老虎一樣,每一次在他把她逼入死角的時候,硬着一口氣,掙脫他的困境,幽冷的眸子閃過一道笑意,手中的玉骨揮出的力度一次更甚一次。
“啊~”肩膀受了一擊,紫洛雨身體像斷了線的風箏,朝後摔去,眼瞅着就要撞上骨樹的硬朗枝幹。
單于千尋身影鬼魅一閃,單掌接住紫洛雨,冷幽的嘲笑道:“武功這麼差,怎麼和本公子去殺金龍?只怕你還沒碰到金龍的身,就被金龍吞之入腹了。”
紫洛雨壓住胸口上滾的血液,她知道單于千尋說的很對,金龍乃神獸,沒有一定的實力,是不可能殺死金龍,真的好後悔以前沒有好好練武,現在臨時抱佛腳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手腕因爲用力,流出一條略粗的紅線,單于千尋妖異的瞳孔一閃,擡起她手腕就放入了口中,這血中的芬芳是他吸食過最香甜的血液,比任何一個處子的血液都香甜,而且,他吸食過後覺得體內功力大增,沒想到這醜丫頭倒是一個寶貝,真想一口將她所有的血液都吸食乾淨,不過,他還是喜歡將好東西留着一口一口慢慢的吃,他可沒忘了要折磨這醜丫頭的初衷,一次性弄死她,太便宜她了。
“公子,我每日供你飲血,你助我提升武功,如何?”紫洛雨沒有用奴婢兩字,她現在是在和他談判,一個雙方都有利的談判,她需要一個和她練武的強者,只有這樣,她才能更大把握的在三個月之內殺死金龍。
正在吸食血液的男人粗糲的舌頭在她有些發白的手腕上舔了一圈,鮮香的血液不流一滴剩餘,紫洛雨受傷的手腕彷彿被一個銼刀磨過,疼在肉上,心裡把毒舌男罵了一遍,面上卻不動風色。
“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奴婢,取你的血本就是理所應當,本公子又爲什麼要助你提升武功?”醜丫頭膽子倒不小,敢和他談條件,有點意思。
紫洛雨垂下眼瞼,瞅着被吸食泛白的傷口漸漸暈出血紅,她咧嘴笑了:“公子,這世上沒什麼事情是理所應當的,你想要得到一樣東西的同時,必須拿另一樣東西來換。”
長卷的睫毛像彩蝶展翅一樣上翹飛騰,漆黑的瞳孔熠熠生輝,亮的耀人。
她又道:“公子若不肯付出相等的條件,那也別想理所應當的從我身上再取走一滴血。”
說罷!她作勢將手腕上溢出的血滴在破冰劍上,單于千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陰着臉說道:“你敢?”
以血養劍,這醜丫頭真敢?
“我有什麼不敢?”她與他相視,脣邊淺笑依舊。
若是他想無條件的吸食她的血液,她還不如用血來供養破冰劍,提升劍的邪氣,毒舌男武功詭異,想來也不是什麼正派的武功,她也來練個邪劍如何?
雖然這法子危險了一點,卻不失爲一個好的法子。
單于千尋幽冷的目光深不見底,他本就練得邪功,若醜丫頭練邪劍,他想要控制她似乎不太容易,而且他白天武功較弱,也會讓醜丫頭有機可乘對他下手,醜丫頭似乎懂的還挺多,知道拿捏他的軟處來反抗他,陰邪的眸子閃過一絲玩味,醜丫頭,你還真讓人不能小噓。
指間的血蔓延出來,他眼裡透露出渴望,捧着她手腕,將血液全部捲入舌中,他抽出一條絳紅色的絲帶,將她手腕包紮好,指尖輕輕的撫摸着她包紮好的傷口,冷幽幽的說道:“我應你可以,但你要保證這香醇的血液只給我一人飲用。”
美食,他從來都喜歡獨霸,這麼香甜的食物,怎麼能給一把破劍享用?
結果在紫洛雨的意料之中,她手中寒冰劍一翻,說道:“行了,別浪費時間了,拿起你的狗骨頭,助我提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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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星空,樹影婆娑。
同天地化爲黑色的陰陽怪人在有月光的地方卜算卦象。
樹枝中,一身粉裳的慕杉杉在睡大頭覺,這少女跟隨她主上時日過長,好習慣是一樣沒養成,懶惰好色的壞習慣倒是全學會了。
算了無數遍之後,都沒有準確的明示,他有些氣餒的嘆了口氣,主上大劫將至,他怎麼才能用最快的速度在龍淵谷中找到主上呢?
腦中忽然閃過一道亮光,從懷中掏出一張精美絕倫的人皮面具,眼中閃爍着晶晶淚花,主上,爲了能找到你,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你只管把我當成雲公子吧!
慕杉杉醒後,尋視了一圈,沒發現師兄的身影,她急的從樹上差點滾下來,小手掐指一算,她迅速朝某個方向奔騰過去。
月下的碧湖,猶如鍍了一層仙光的仙女湖,美的讓人不敢侵擾。
湖中,一個墨發披散的男子站在水中,他一身雪白的衣裳,猶如湖中開的一朵盛蓮。
“師兄。”慕杉杉在岸邊大聲叫道。
湖中的男子緩緩轉過身,一張宛如冰蓮的絕世美顏出現在慕杉杉眼前。
岸上的少女驚呆了,放大的瞳孔愣是傻兮兮的看着湖中的男子。
湖中的男子飛身上岸,曲起兩根指節敲在慕杉杉腦袋上:“師妹,回神。”
慕杉杉傻不拉幾的嘿嘿直笑,臉上還帶着不尋常的紅暈:“師兄,你扮成雲公子的模樣做什麼?是打算勾引主上?還是打算勾引我?”
黑炫瞧見師妹這德行,就頭疼:“當然是勾引主上,我警告你,別看我扮演成雲公子,你就刻意靠近我,離我遠點,主上萬一看到你這德行,一定會生氣的,萬一主上真以爲雲公子和你有一腿,相信我,你一定會死的很慘。”
慕杉杉猛點頭,是的,主上警告過她,不準偷窺雲公子一寸肌膚,否則就戳瞎她這雙色咪咪的眼睛,主上對雲公子的感情已經達到了霸道的地步,若是真正的雲公子,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偷窺半分啊!
“對了,師妹,你覺得我要是脫了衣服,在這水裡泡個澡,主上會不會就出現了?”
慕杉杉腦中幻想出美男沐浴圖,兩條鼻血飛流出來:“會啊!會啊!師兄趕快脫了衣服,用雲公子的模樣洗澡去。”
沒有那福分看雲公子洗澡,那她看看師兄假扮的雲公子洗澡總可以的吧?
黑炫怒瞪了慕杉杉一眼:“色女,擦乾你的鼻血。”
慕杉杉一抹鼻子,好多血啊!
“主上說,食色性也,色也是人的本性,師兄,你裝什麼清高啊?”
“……。”
黑炫很無語,真是有什麼樣的主上,帶出什麼樣的丫鬟,這丫鬟已經深受他那三觀不正,節操盡毀的主上影響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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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天明,紫洛雨才收了劍,和單于千尋去了山洞中。
一夜不停的過招比單獨練劍累上幾倍,紫洛雨一到洞裡,就坐在石頭上,歪着腦袋睡了過去。
單于千尋掃了一眼紫洛雨,心裡暗想,真是一個倔強的醜丫頭,爲了練劍,一整個晚上都不曾歇息片刻,他倒是習慣了這種白黑顛倒的生活,陪她過招整宿也不感覺多累,醜丫頭到底還是一個女子,整夜下來,他清楚的看到她眼球裡的倦色,即使如此她也不曾說半個累字,醜丫頭的毅力比一般的男子還要強大呢。
單于千尋眼底升起一抹笑意,倔強有趣的醜丫頭,折磨起來似乎也挺好玩的,不似其他的女子,一看到他就抖抖索索,讓人看着遭厭。
雙膝盤坐,雙手置於腿上,單于千尋閉上眼睛,石門壓下的洞中,不似以前那麼陰冷恐怖,就連空氣中流動的香味也變成好聞的沁香,似乎是清雅的蓮香。
睡醒之後,紫洛雨睜開眼睛,看到毒舌男正在閉着眼睛打坐,她陰深深的笑了,丫的,昨晚嚇她挺開心的是吧?
行啊!毒舌男,有你的,晚上你是大爺,到了白天,我是你大爺……
十來步走到他身前,打坐的男人就睜開了那雙絳紅色的黑眸,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你想幹什麼?”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單于千尋蹙起了眉頭。
紫洛雨臉上笑容誇大,沒有回答他的話,飛起一腳將他踹在地上,雙手掐着他脖子,往地上死命的按,死命的掐。
單于千尋白如麪粉的俊臉成豬肝色,喉嚨口被掐的生疼,他雙手抓住紫洛雨手臂,陰冷的說道:“你瘋了?”
紫洛雨朝他燦爛一笑,問道:“如何?”
“什麼如何?放開我。”他怒吼。
“被我掐的感覺如何?”無視他的怒吼,她眼眸明媚,笑容不減。
單于千尋眼睛微眯,冷沉可怕,醜丫頭這是報復他?好你個醜丫頭,膽子真是大的很啊!居然敢這樣對他?
“放、開、我。”他一字一字咬的極爲用力,只要帶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這是單于千尋發火的前兆。
一般人見着單于千尋此時的模樣,一定是怕極了,可惜紫洛雨卻是不怕他這幅模樣的,因爲白日裡,他就算髮火,也不是她的對手。
晚上,她被欺負,豈有白天不欺負回來的道理?
“不放又如何?”她手上力道不僅不鬆,反而又緊了幾分,單于千尋雖不會真的被她殺死,但也掙扎不開她的小手。
兩人相互瞪着,一個陰冷,一個淺笑,雙眼中誰看誰都不爽,都想相互弄死。
大約持續了半個時辰,紫洛雨鬆開了他的脖子,冷聲說道:“你晚上給我罪受,我白天給你罪受,現在如此,今後也如此,到了晚上,你自己看着辦吧!”
單于千尋現在掐死紫洛雨的心都有了,這女人動不動就掐他脖子,簡直就是悍婦。
一晃眼,幾天過去了,紫洛雨武功大增,得到武功的同時,紫洛雨身體狀況也有點不太好,他自從喝了她的血之後,別的女人晚上除了幫他捏腳以外,不用擔心被吸血了,而她經常供血供到頭髮暈,幾次差點暈倒在他身上。
單于千尋這男人也不會管她死活,就算她暈成那樣,他還是一樣吸食着她手腕上的血,吸完之後,還毒舌的嘲諷她:“看你這弱不禁風的樣子,還能繼續練武?我看別練了,本公子大發慈悲幫你渡血怎麼樣?”
她推開他的身體,拿起破冰劍,朝他刺去,可惡的毒舌男,少吸一點血會死啊?每次都讓她失血那麼多,然後說什麼狗屁大發慈悲。
發你妹夫的慈悲啊!
不知怎麼回事,今夜紫洛雨暈眩的厲害,單于千尋的人影變成好幾個在她眼前晃悠,她堪堪躲過他刺來的招式,頭腦一陣強烈的暈眩,朝地上摔去。
單于千尋急忙飛身接住她下墜的身體,見她瞳孔擴放幾乎沒有聚焦,他用指甲劃破他的手腕,將狂涌而出的血液放到她的嘴邊。
“喝下去。”他幾乎沒有多想,便用冷硬的語言命令她。
紫洛雨聞到這血腥味就想吐,更別說是喝了,她偏過小臉,吐出流進嘴巴里的腥味兒。
見她不領情,單于千尋心中惱怒,幽冷的目光暗沉下去,別人求都求不來他的血液,她盡然不屑喝?
他做什麼要這麼關心醜丫頭?看她臉色也沒有多大變化,也不至於失血太多,再說了,醜丫頭白天都如同悍婦一樣對他,他又爲什麼要用自己血液灌養她?
只是他不知道,紫洛雨臉上沒有多大變化,是因爲因爲戴了人皮面具的原因。
封住手腕上的穴道,手腕立刻止血,他鬆開她的身體,任由她扶着扶着骨樹,而他悠哉悠哉的躺在絳紅色大牀上享受美人兒按摩。
紫洛雨已經沒有力氣再去罵單于千尋這種沒心沒肺的毒舌男了,他以爲喝了她那麼多血以後,給她來兩口就能補回去?
盡尼瑪扯淡,血這玩意,不是任何人都能喝下去的……
“小主子。”熟悉的聲音陡然升起,紫洛雨剛擡起頭,頭戴黑紗帽的男子就出現在了她面前。
紫洛雨虛弱一笑:“月寒。”
月寒急忙將紫洛雨虛弱的身體摟在懷中,看到她臉色有些發白,月寒手指微顫,小主子人皮面具都印出了這樣的蒼白,那人皮面具下的臉色…。他幾乎不敢想象…。
一陣陰風颳來,月寒頭上的黑紗帽被刮飛,他擡起一張比女人還美的臉冷酷的直射牀上坐起的男人。
手中金刀彷彿感染了主人的寒氣,發出一道嗜殺的金光,月寒的瞳孔裡,閃爍着冰冷的寒光。
單于千尋陰冷的盯着月寒,指着他懷中的女人,幽靈般的聲音響起:“放開她。”
牀上的三個美人兒縮在了牀邊,渾身顫抖,她們知道,公子怒了,也許公子自己不知,其實他對他口中的醜丫頭上了心,因爲,沒有一個女人能在公子吸食血液之後還能活着的,自從她來了以後,公子沒有再殺人。
紫洛雨從月寒懷中走了出來,她知道此時和毒舌男較勁是不科學的,因爲就算她和月寒聯手,也打不過晚上的毒蛇男,他的武學造詣幾乎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
“月寒,我沒事。”她對他搖搖頭,讓他不要和毒舌男發生正面衝突。
月寒雖然看的懂小主子眼中的意思,但他心中有一股怒火,沒有人在傷害小主子以後還能這麼安然無恙的活着……
眼瞅着月寒要拿刀砍死毒舌男的架勢,紫洛雨眼明手快的抓住了他的手臂:“別衝動,他知道金龍藏在什麼地方。”
單于千尋已經答應她一個月後,等她功力再提升一些就帶她一起去殺金龍,這一次機會,無論如何她也要把握住,她不允許這其中出現任何變故。
月寒心臟一怔,眸低出現喜色,主子有救了,等主子傷好以後,這世上再也無人敢這般傷害小主子。
單于千尋陰冷的目光注視她抓住月寒手臂的小手,鬼魅的身影一閃,他將紫洛雨拖到他的懷中,陰冷着臉對月寒說道:“給本公子滾出這裡。”
紫洛雨身體一經搖晃,頭暈目眩,聽見毒舌男想要趕走月寒,她拉着他手臂說道:“別這樣,月寒是我屬下,我爹爹每個月發高額的月錢給他,保護我是他的職責。”
她這樣說,就是等於告訴單于千尋,她也要帶着月寒一起去殺金龍,但某男似乎聽不懂她講的話,也不知道是真聽不懂,還是再裝傻。
“本公子不喜看到他。”單于千尋詭異的眸中已經起了殺意,若不是醜丫頭那句月寒是她的屬下,他恐怕此時就已經動了手。
他一直記得醜丫頭對他說的那句話:又怎麼會沒有呢?
剛開始,他確實把這男人當成願意娶醜丫頭爲娘子的男人了。
醜丫頭身上的血液都是他的,人自然也是他的,雖然他不喜歡她,但是,他也不允許自己的食物成爲別的男人的娘子。
真是的,這男人長相也算俊美,怎麼就給這麼醜的丫頭當屬下?真是埋沒了人才。
“公子,你不喜看到他,可以把眼睛蒙起來不看他,他可是跟隨我來找金龍的,如果我出去了,沒把他帶出去,你說我該怎麼向他家裡人交待?”
“他家裡人?他家裡有什麼人?”單于千尋眉梢一挑,問道。
“月寒家裡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奶娃子,左有明媒正娶的娘子,右有情深意重的小妾,他一大家子人都指望着他一人養活,我這做主子的不把他帶出去,他那一大家子不要來找我拼命啊?”某雨繪聲繪色的扯淡。
月寒臉色冷的快要結冰了,他有明媒正娶的娘子?還有情深意重的小妾?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兒,小主子怎麼就知道了?
單于千尋瞳孔中的陰沉散盡,臉上掛起笑意,嘴巴又開始毒舌:“就說嘛!你這醜丫頭也不會有人看的上,你看這小子長得俊美,就算你哭着鬧着要給他當第三房小妾,他也不要你。”
紫洛雨恨不得撕碎了毒舌男這張賤嘴,我操你大爺的,你嘴巴能積點德嗎?
“公子,你記好今晚說的話,你給我等着。”看勞資明天怎麼弄死你。
月寒手中金刀抖了一下,若不是這男人知道金龍在什麼地方,他真想一刀劈死他。
誰說小主子哭着鬧着給他當第三房小妾他不願意的?若主子肯放手,他立馬娶了小主子也願意…。呃!他在胡思亂想什麼?主子要聽到他的心聲,一定會宰了他吧!
單于千尋不用看紫洛雨臉色也知道醜丫頭準備明天白日裡對他下黑手了,櫻紅的脣微勾:“你想他留下也行,本公子有一個條件。”
紫洛雨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毒舌男的想要提出什麼樣的條件,索性就不搭理他。
“從今以後,白日裡不準打我,如何?”想到今後能晚上盡情的欺負她,白天不被她欺負,單于千尋心情大好。
“除非你晚上別來陰我。”晚上仗着武功高了不起啊?白天她武功還高呢?她也沒覺得有多了不起。
單于千尋臉色陰沉下去:“你若想拿一換二,就別指望他能留在這裡,別忘了,這是本公子的地盤。”
他不過才提出一個條件,爲什麼要答應她兩個條件?太不公平了,吃虧的事兒,他不幹。
紫洛雨心裡不爽和他爭吵了起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相讓。
月寒抱着金刀,冷眼就一直襬在單于千尋身上,蠻不講理的男人,一點也沒有男人的風度,竟然厚顏無恥的跟小主子爭執?
等出了龍淵谷,上窮碧落下黃泉,他也會領着暗衛將這男人剿殺了。
------題外話------
魚爺有話:明天爺要發憤圖強,爭取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