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快就嗝屁了?剛纔不是還挺兇悍的麼?有能耐你再爬起來捉姐啊?
某小狐狸躺在地上挺屍的黑衣人齜牙咧嘴。
一抹青衫出現在小狐狸視線範圍內,它仰頭朝上看去,狐狸嘴微張,琉璃般的眼睛裡倒映着一張玉色面具。
這就是傳說中的神秘人吧?某小狐狸本着與人不熟,不易打招呼的原則,它四個爪子朝後退去。
玉面男子見小狐狸後移想跑的動作,冷不丁說了一句:“對待救命恩人,你就是這態度?”
某小狐狸爪子僵在了地上,被發現了,逃走的夢想破滅了,它眨巴着眼睛坐在地上,瞅着某面具男。
玉面男子兩個跨步走來,蹲下身體,伸手在它腦袋上摸了摸,流轉的黑眸閃過笑意。
“本尊救了你,你該如何報答本尊?”
某小狐狸心中朝這個號稱“本尊”的男人翻了一個白眼,它想問下這位“本尊”,乃的“爪子”是否能從它腦袋上拿下去?
“以身相許就不必了,不如和本尊做個伴如何?正好本尊空餘時辰居多,有你在身邊也好打發這空寂的歲月。”他順手一抄,小狐狸被他抱入懷中。
某小狐狸爪子稍微擡了一下,很想給他的臉來一個“佛山無影腳”,考慮到他剛纔救了它,想想也就作罷…。
玉色面具離它近了幾分,貼在它臉頰的毛髮上嗅了嗅,調侃的聲音響起:“小狐狸身上挺香,一定是個母的。”
小狐狸腦袋一偏,梅花爪子印在他的玉色面具上,心道:臥槽!也不知道你長得什麼德行,剛見面就想調戲它這漂亮的狐狸?
玉面男子的手一把抓住了它的前爪,手指在它肉呼呼的爪心摩擦:“瞧這肉肉的小肥爪,多粉嫩。”
臥槽!你才肥,銀家身材很苗條的說,s曲線沒看出來啊?
某小狐狸猛的抽回自個的爪子,這貨打着救狐狸的名義,實則想吃狐狸豆腐,實在是太可惡了。
見到小狐狸不太愉快的表情,玉面男子又是一笑,手掌把它的前爪包在手中,對小狐狸說道:“本尊不介意你長得肥,要不要考慮一下本尊?”
考慮你妹夫……
某小狐狸抽啊抽!小爪子在他手中,就是抽不回來…。
“跟着蕭亦然危險重重,你真的不考慮一下本尊?”他黑如點墨的眸中含着幾分笑意。
某小狐狸陷入深思,這個玉面男人到底是誰?他爲什麼知道美男王爺遇到危險?
玉面男子彷彿能看懂小狐狸眼中的疑惑,便說道:“東風國的攝政王,功高蓋主,誰人不想除之而後快?”
狐狸眼對這玉面男子眨巴,他告訴它這些做什麼?它有說它想知道嗎?
這男人到底是誰?他爲什麼能洞悉它的想法?
“你這狐兒真是多疑,你只需記住,本尊不會傷害你即可,其餘的,知道的越多,對你未必是件好事,該糊塗時,還是糊塗些好,明白麼?小狐狸。”大手順道包住了它另一隻爪子,一串銀鈴落在了他手背處。
玉面男子一陣笑聲,指腹把玩了銀鈴上的一個小鈴鐺說道:“蕭亦然真有意思,給狐狸掛上鈴鐺,這鈴鐺要掛也因掛在脖子上,怎麼就掛在了爪子上?”
某小狐狸像被踩着尾巴一樣,頓時炸毛,齜起牙齒朝他手上咬去。
你妹夫的,你全家脖子掛鈴鐺…。
玉面男子手猛的縮了回來,驚叫道:“你屬狗的啊?怎麼不吭聲就咬人?”
臥槽!就你這句話,勞資不咬死你,就不是屬狐狸的…。
某小狐狸銀牙暗磨,張嘴就朝玉面男子身上四處咬去…。
玉面男子手一拋,把小狐狸扔在了地上,瞅着某小狐狸像瘋狗似的朝他飛奔來,他心尖一顫,腳底抹油,快速逃竄。
有種你丫的別跑,某小狐狸齜牙咧嘴追着某個玉面男子不放。
“別追了,本尊送你一個好東西,成不成?”玉面男子沒料到這小狐狸跑起來一點也不遜色會輕功的高手。
聽到有“好處”可拿,某小狐狸眼睛亮了亮,停在了離玉面男子一米遠的地方,屁股坐在地上,坐等玉面男子把好東西送到它爪上。
他見賄賂小狐狸有效,眼中閃過笑意,朝小狐狸走了過來。
玉面男子手中不知從哪裡變出一個如彈子大的小金球,小狐狸鄙視了一番,真尼瑪小氣鬼啊!這麼點大的金子夠買個屁啊?
他又怎麼能看不出小狐狸看不上眼的表情?無聲的笑了笑,解釋道:“這顆金珠叫”青雲珠“,在你遇到危險時,你就把它用力扔在地上,它會爆出響聲,並釋放出一條直上雲霄的青煙,如此,本尊就會趕來救你。”
這麼神奇?某小狐狸睜大眼睛,隨後又瞅了瞅這陌生的男人,他們非親非故,他爲什麼要救它?還對它這麼上心?別告訴姐,你和七皇子一樣,想做活雷鋒,姐絕逼不相信。
玉面男子把小金球放入它的爪中,一隻手掌摸着它的狐狸腦袋說道:“如果你這隻狐狸一定想要以身相許,本尊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啊~怎麼說咬人就咬人?幸好本尊手抽的快些。”
某小狐狸牙齒上下磨的咯嘣響,你妹夫的無賴面具男,姐不咬你,你不知道爲毛姐的毛髮那麼白,你也不知道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這句至理名言。
以身相許,勞資許你一身白毛浮綠水,肉爪臉上波!
“好了,不咬了,不咬了,蕭亦然來了,本尊得走了,小狐狸,你若想本尊,就扔出”青雲珠“,本尊會很快出現在你面前。”玉面男子朝小狐狸眨了一下眼睛,青衫已消失在小狐狸面前。
“狐兒。”是它熟悉的冷聲調,含着些許擔憂。
小狐狸把爪中的“青雲珠”悄悄的放在地上,屁股一轉,朝着美男王爺懷中竄去。
那顆被它丟棄的珠子,可不能帶回府,萬一被蕭亦然看到,它這不是自找煩憂?更何況美男王爺這幾日的臉猶如善變的天,說變,連招呼都不打一下,變成多雲,有時陣雨…。
如蕭亦然看到那珠子,指不定把陣雨,變成雷陣雨了…。
因爲那什麼“青雲珠”影響它和美男王爺的“感情”,那是絕對不值得滴。
“可有傷着?”蕭亦然左右前後仔細把小狐狸瞧了一遍,修長的手指在它毛髮上翻找。
“吱吱。”木有
小狐狸搖頭,伸出爪子表示自個很好。
未查到它身上有傷痕,蕭亦然才定心的把它抱在懷中,幽深的眸掃過已經死透的黑衣人。
他沒有去問小狐狸,是誰救了它,大掌安撫性的順着小狐狸毛髮,他低垂的眸又放在了地上那顆“青雲珠”上。
“青雲珠”是青雲聖教相互取得聯繫用的一種特殊工具,這顆“青雲珠”又會是青雲聖教中的誰給本王狐兒的?
“狐兒,青雲聖教實爲殺手盟,裡面沒有一個好人,你切記不可與他們其中某些居心不良的人來往,知道嗎?”蕭亦然冷聲調的話說的忒大聲,像似說給小狐狸聽的,更像似說給其他人聽的。
小狐狸歪着腦袋,點點頭,雪白的毛髮下,一滴冷汗,臥槽!剛纔它遇到的居然也是個殺手耶!
難怪那麼厲害,一招將黑衣人斃命,剛纔,它貌似還追着他咬的說,下次見着,它一定有多遠閃多遠。
殺手什麼的,忒可怕了,遠離危險,保護狐命纔是硬道理。
蕭亦然見小狐狸如此乖順又聽話,很滿意的抱着它,離開了這片林中小道。
天空降下一個身穿青衫的男子,玉面覆臉,他身如青松。
藏在面具下的嘴角抽動幾下,蕭亦然簡直就是在小狐狸面前抹黑他的形象,青雲聖教並非光做殺手買賣,更不會像蕭亦然說的那樣,是什麼殺手盟,他們也有正當產業。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小狐狸,蕭亦然一來,就把本尊拋之腦後了。”撿起地上的“青雲珠”,他手指彈掉上面的浮灰,收回懷中,小狐狸不知珍惜,他可不能浪費。
作爲一隻小狐狸,它在府中不需要像做小女娃的時候那樣,被美男王爺逼着寫毛筆字,它只需趴在一旁瞅瞅美男王爺俊美的臉或是出去溜達一圈。
月色小盆友是負責小狐狸生命安全的專職保鏢,不過這木頭保鏢最近有點疑惑,有時,他會莫名其妙的對着它這隻狐狸自言自語。
比如說現在
“小主子去了哪裡呢?爲什麼這隻狐狸一來,小主子一定要回夫人那裡?”
“小主子走,怎麼也不和我打個招呼?她不在,我日發上漲的胸部怎麼辦?”
“到底小主子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這胸部不能再漲了…。”
噗!某小狐狸笑噴,月色小盆友的胸部在日益上漲?他到底喝了有多少“祖傳秘方”才起了這麼大的效果?
笑歸笑,它卻不能告訴某個月色小盆友,你眼前的這隻狐狸就是你的小主子。
它還真怕把月色小盆友嚇屎了…。
一路閒逛,爪子走到“桃李苑”的時候,停了下來,狐狸眼睛朝苑內望去,彷彿看到一隻渾身髒兮兮的野貓在桃花樹下吃它扔給的雞腿。
那隻肥貓,曾膽小懦弱的像只驚弓之鳥,那一日,卻用盡了一生的勇敢救了它這隻狐命。
眼眶忽然被風吹的有些溼潤,小狐狸吸了吸鼻子,轉回了頭,邁着狐步,走去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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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之中
這座金碧輝煌,氣勢恢宏的宮殿並不像它外表那樣威嚴,平靜。
這座宮殿中生存的皇子,后妃,一個個鮮麗外表的錦衣之下,藏着的是一顆顆相互攀斗的心臟。
這場鬥,誰能最終勝出,誰就能享有一世繁華,登上九龍寶座。
其餘的皇子,都是聽從母妃安排,想方設法的爭得老皇帝刮目相看。
清幽僻靜的院子裡,就有這麼一個讓母妃永遠省不下心來的少年。
雲貴妃站在小院門前,心中嘆了一口氣,推開門走了進去,身後的兩個丫鬟見狀,也穩跟在雲貴妃身後,走了進去。
一眼望去,清雅的竹前未有塵兒身影,雲貴妃蹙了眉,塵兒平時不是最喜歡在這竹前閱讀詩書嗎?這幾日是怎麼了?老是待在房裡不出來?
雲貴妃提過兩名丫鬟手中食盒,對她們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輕腳輕手的推開了軒轅流塵的房門。
當她看到塵兒一直看着那畫上的女孩露出的淺笑時,雲貴妃腦中警鈴再一次大響,她的塵兒從不曾對任何事,任何人這般上心,唯獨對着畫中女娃娃始終不忘。
不及她看清畫中娃娃長得什麼模樣,畫已被軒轅流塵捲了起來。
“母妃,您來怎未敲塵兒房門?”軒轅流塵把畫卷放置腿上,眉宇間有些不悅。
“那…畫上的女孩兒,是誰家的孩子?”雲貴妃眼睛飄在他腿上放置的畫卷,有種想拿來一探究竟的衝動。
軒轅流塵指尖微動,畫卷又離他近了一些,清雅的聲音有些淡淡的疏離:“她是兒臣偶遇的路人,就連兒臣也不知她是誰家的孩子。”
“母妃看塵兒對她好像有些,念念不忘,不像似偶遇的路人,塵兒莫不是不願與母妃說實話?”雲貴妃試探性的問道。
她的兒子只能先對蕭雨兒動心,其餘的女孩,就算塵兒再喜愛,她也不會允許那女孩兒和塵兒走近。
他的指尖一曲,畫卷包入手心,直視雲貴妃說道:“母妃這是不信塵兒?”
“呵呵,母妃只是問問,又怎麼會不信塵兒?”見軒轅流塵臉色漸冷,雲貴妃忙打哈哈。
“說到這女孩兒啊!有誰能比上攝政王的女兒那般可愛?蕭雨兒那張人見人愛的小臉,比你那畫上的女孩兒可漂亮可人多了,母妃覺得塵兒和蕭雨兒纔是天生的一對。”雲貴妃藉着他畫卷上的女孩兒,誇讚了蕭雨兒一番。
軒轅流塵抿脣不語,眉間的不悅顯而易見,母妃沒有一次來,是不提蕭雨兒,這次竟拿他的小雨兒和蕭雨兒相比,他心中冷哼,那傲嬌的小郡主如何與他的小雨兒相比?
“母妃,兒塵不喜歡蕭雨兒,今天不喜歡,以後也不會喜歡,母妃還是早些消了那份心思。”
別看軒轅流塵平時溫潤爾雅,若他不願意的事,就算逼他,也是沒有用的,雲貴妃自然深知這兒子的性子,憂愁染上眉頭,她嘆了一口氣,軟下聲音。
“塵兒,就算你不喜歡蕭雨兒,難道你這雙腿,就不想好了嗎?”做母親的,誰不想兒子健健康康?她不是逼他,而是依着他的性子,會吃大虧,塵兒怎麼就不動虛與委蛇?
提到這雙腿,軒轅流塵月光般的黑眸暗淡下來,一個無法行走的人,又如何有資格去擁有自己喜愛的人?
“塵兒,聽母妃一句,先把腿治好再說好嗎?”雲貴妃見他情緒低迷,乘虛說道。
“塵兒,你想想,你若是喜愛那畫中的女孩兒,也不是不可,母妃希望你擁有一雙健康的腿,這樣你纔可以和你喜愛的人有發展和未來。”說能接受,那也必須在娶了蕭雨兒以後,得到攝政王的勢力,纔是目前最關鍵的。
“我和她僅是路人。”軒轅流塵再次聲明。
“好,好,你們是路人,母妃的塵兒對情志還未開竅,等你稍大一些,遇到自己心愛的人兒,塵兒也一定不希望坐在輪椅上與她談情說愛吧?”雲貴妃捂嘴一笑,打趣的說道。
軒轅流塵臉微紅,木椅一動,他背過身去,包住畫卷的手心沁出了汗:“母妃,兒塵乏了。”
“每次母妃說道這些,塵兒都會說乏了,好,母妃走就是,留下一片清淨的地方給塵兒靜靜心就是。”雲貴妃笑着離去,出了房門,她的笑收斂起來,塵兒有情緒變化,總比什麼表情都沒有要來的好,看來,那女孩兒在塵兒心中的位置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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