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玄王朝,一段佳話:“慕王在,天下無亂。”也正是這樣一段佳話,才害了東玄暻慕。若承想,你是當代君王,而百姓口中稱讚的盡是自己的弟弟,你的心裡會是什麼滋味??
在東玄暻慕戰勝邊境青鸞國叛兵的歸途中,東玄焱終是動用了自己苦心經營好幾年的死士。他下令,務必將慕王殺死,奪回其手中虎符。
“是。”幾萬黑裝死士齊聲答道,整齊有序地兵分幾路。東玄焱衣袖大張,那停不下的恐怖笑聲,簡直是瘋了!!怪只怪他的多疑,慕王一直是忠心耿耿,也從未想要奪自己兄弟的天下,甚至他在邊境時都是拼命在守護!
暻慕,別怪皇兄不念手足之情。實在是你的光芒太大了,要是你平平凡凡的只要一個王爺,不插手朝政,皇兄定保你錦衣玉食。可惜呀可惜……
東玄焱一長而響亮的口哨聲,喚來的是一隻信鴿。
他寫了一張字條,連帶一小包白色的粉末也塞進了鴿子腿部綁的那個竹筒裡。
“去給歸途中的慕王送去!”東玄焱放飛了這隻陪伴多年的信鴿,他堅信,這隻年年打仗便爲他給暻慕送信的信鴿暻慕一定不會有所防備。
是夜。
東玄暻慕在軍帳案臺上寫着凱旋而歸的奏摺。一聲熟悉的“咕咕”叫入耳,他停下了手中筆,徑直朝聲源處走去。
熟悉的信鴿停在手肘上,東玄暻慕還衝它笑了笑,孰不知…這是一場苦心經營好的陰謀。
修長的手指從竹筒內取出那張字條,字條寫的話語很普通,卻讓東玄暻慕失掉了對東玄焱的戒心。
“皇弟,這幾年朕的江山多虧有你……”
東玄暻慕你果然是太相信你的哥哥了!雖他是你一奶同胞的親哥哥,但千萬別忘了,他還是一國之君!!自古帝王最無情,你可懂那省略號背後的意味深長??
東玄暻慕回了案臺,也寫了一張字條拖信鴿捎回給東玄焱。
許久,寫着寫着奏摺,東玄暻慕便感到有些頭疼,眼前一片暈眩。
“王爺~讓奴家來侍奉你吧~~”一着裝暴露的女子掀開營帳,光着腳丫踏入。
軍中自古無女子可入內,怎麼會?難道是我的幻覺嗎?
雖眼前有些模糊,但她披散的柔長黑髮,秀髮傳來的氣息無疑是女子所用的香料。粉色絲衣,將此女的身材毫無保留的透露。
雪白的長腿步步逼近,早已中了媚毒的東玄暻慕越發發覺,這身體已不屬於自己了。
女子撲懷,嬌笑的模樣真是令人無法抗拒!凝玉般的纖纖指,由東玄暻慕的白淨臉龐慢慢移動到衣襟處,鴛鴦扣一顆顆被解開。
這女子指尖透過的香味兒卻是讓東玄暻慕清醒了一會兒。女子恐也是忘記了自己的獨特之處吧,她剛剛那番做法卻是幫了慕王一把。糟糕!我這般莫是中了媚毒?!
雖爲解毒世家,但所有的配製解藥與研究都在禁毒閣。此次出外迎戰離得匆忙,壓根沒有備用藥草,這可如何是好??
東玄暻慕在此女的步步引誘下,不小心一個反撲,將她壓倒在自己的牀鋪。
“說!你到底是何人派來的?!”東玄暻慕用自己的真氣暫時壓制住媚毒,一陣嘶吼也是他壓制媚毒時的痛苦宣泄。
他很清楚,自己既然在那時選擇幫助皇兄練了此類武功,他便註定不能擁有愛情。這也是他不近女色的一大緣故。
“王爺~虧奴家對你如此癡情,奴家一心對王爺,怎會是別人派來的呢”此女硬生生從眼中擠出幾滴淚珠,一副對你忠心,癡情。
“哦??是麼?那就讓本王好好嚐嚐你的癡情,呵呵。”東玄暻慕嘴角一抹奸笑。
什…什麼?!他…不是說,這慕王像來不近女色的嗎?還有這一抹奸笑,分明不是因爲身中媚毒才吐出如此淫、穢話語!好啊!居然與東玄家的人是一夥的!想讓我失身,可沒那麼容易!
看着此女的暗灰眼睛內匆忙閃過一道光,瞳孔也快速收縮了一下。呵,都這般還說不是他人派來的,難不成本王在你們心中便是如此愚笨麼??
她奮力一推,準備“三十六計,走爲上策”時,卻不想被眼前這般淫、蕩的慕王給點了穴道。
“怎麼?想逃了是麼?說好的對本王癡情呢?”東玄暻慕挑了挑她狐媚的臉蛋,一聲篾笑。
“慕王是吧!不過如此,你這麼淫、蕩的人,根本不配碰我!拿開你的髒手!”她一聲冷笑,眼中閃過的光,與其說是惡狠狠不如說是不將你放入眼中。
“呃!”東玄暻慕捂住心口,滿面猙獰,看來這媚毒是又要發作了。此時儘快處理掉面前這女子,只望安全歸都,煉製解藥。
“是消耗真氣了吧,本姑娘姑且在這等一會兒,等我看夠了你痛苦的模樣,我立馬破了你這老掉牙的點穴。”呵呵,眼前這女子還真是狂妄。
一陣細碎的腳步,透過營帳看到了一星火光!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王…王爺!我軍營帳遭叛兵偷襲了!如今火勢已快蔓延到了您這,王爺快逃吧!!”副帥邵延廷衝了進來,他,似乎有意在無視那位女子。
“邵延廷!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叛兵不是早就剿滅了麼?!恐是你在…撒謊吧!”東玄暻慕越發預料到此事的不簡單,到底是誰想要殺我滅口?也到底是誰有本事能殺我滅口??
“東玄暻慕,本來念在多年共戰的兄弟之情,我想放你一條生路的。但現在沒那麼簡單了,誰讓你總是這麼聰明,總是將自己的想法暴露!”邵延廷抽出自己腰間的佩劍,這把東玄暻慕贈予他的同盟佩劍…架在了東玄暻慕自己的脖子上。
一道粉影閃,剛剛那個被東玄暻慕點了穴道的女子撕扯下一塊人皮面具,離去了。這女人,果真不簡單!有意思有意思,下次再碰到可沒那麼容易讓你逃脫了!
“交出虎符,我念你我手足之情可以再放你一條生路。”邵延廷的劍往下切了一分,一圈鮮紅的血跡滲出。
“嘭”!一道真氣護體,邵延廷手中劍粉碎,他臥倒於地,口中一抹一抹的鮮血吐出。怎麼會?他不是中了媚毒嗎?而且剛剛那個女人也確實是在他牀邊啊?他的武功怎麼會沒廢??怎麼會?
“虎符?呵呵,真是不自量力。”東玄暻慕在此刻已看透了所謂的兄弟情深,今後他再也不會相信任何人了。說罷,便要取了邵延廷的性命。
又是一道粉影,不錯,就是剛剛那位女子!
只是,她的容顏依舊。難不成她又戴了相同的人皮面具麼?那這個被她冒充的人還真是可憐啊。很好,既然你回來了,那就讓本王好好陪你玩玩,看你還能有什麼花招!
“哼,勸你離得遠點!小心本姑娘對你使毒!”聲音不是剛剛的嬌裡嬌氣,但是添了幾分居高臨下的傲氣。很好,這讓本王更有興趣了,本王真想看看你人皮面具下的那張臉。
“哦??是麼?恐是姑娘自知打不過本王吧。你是不是忘了,東玄家可是解毒世家呢,我倒想領教領教姑娘的毒。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是麼?”東玄暻慕一個影閃,到了她的背後,修長的手指隨時準備撕扯下那張“人皮面具”,而後一賞真容,呵呵。嗯?奇怪,怎麼一回事?我怎麼會產生這種念頭呢??一定是因爲體內媚毒未解,她不過是一個不敢露真顏臭女人,根本不值得我付出我的神功,嘁~
“是嘛?若是你有藥材,剛剛那麼普通的媚毒你還會靠真氣壓制嘛?還有,我可不記得有什麼東玄解毒世家。我倒是記得…當初東玄的祖師還是死於獨孤使毒世家的最低下之毒呢!”她一個身子側轉,臉真實的對着了東玄暻慕。看來這種方法還真是好,本姑娘真聰明!是噠是噠,有誰會想到第一張本姑娘扯下的人皮面具就是自己的面容呢?誰又會想到第二次本姑娘用的就是真顏呢?反正你碰不到本姑娘的臉,只會一味以爲是人皮面具的僞裝吧,哈哈哈!
這女人…到底是誰?在她面前,自己所有的僞裝全被她一眼看穿了!!本王還從未遇過這樣能讓本王啞口無言的女子!!是啊,東玄家的確也不算什麼解毒世家,連獨孤家最低下的毒到現在自己的禁毒閣都還毫無頭緒,是不是很可笑?
東玄暻慕沒有如願,自己現在這種情況,要是她再使一個毒,不要說安全歸都了,可能連全屍都不一定會有。自己…什麼時候有這麼弱過!而且還是在邵延廷面前!!臭女人!早晚有一天本王會讓你生!(玩)不!(弄)如!(於)死!(掌)!
轉頭才發現,那女人是把邵延廷一同帶走了。那麼…就說明了他倆是一夥!!邵延廷,不要再讓我逮到你!好吧,我承認我還是希望能夠從你口中得到一些關於那女人的信息。
不過!絕對不是因爲什麼瞎扯的我喜歡她!是我想讓她死得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