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僞裝。
若不是爲了找到母親,她獨孤香薰纔不會救他邵延廷。也犯不着招惹那個什麼東玄暻慕。
剛剛好險,其實她身上也沒有攜帶任何毒物,而且因爲爹爹的禁碰,她對於配製奇毒也不是特別瞭解。還好剛剛唬住了東玄暻慕,不然還真沒法逃身。
“多謝姑娘折返救了在下。”邵延廷也沒想到計劃會有所變動,也沒想到這個只是被自己騙來利用的女人竟會回來救自己。看她剛剛連慕王都不放入眼中,日後定很有用處,現在怎麼能不好好給她洗腦呢?並且,絕對不能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
“我救你沒別的意思,要是你想報答,別給本姑娘來以身相許那一套。給本姑娘整點實際的,告訴我關於我娘香雅媛的事就行了。”獨孤香薰慵懶靠在旁邊的那棵小樹上,月亮在夜空中已十分明亮,真不知道剛剛自己折騰那麼久是爲了什麼。嘶~想起那個淫、蕩的慕王她就倒吸一口涼氣。東玄暻慕,給我記住!下次再見到你,本姑娘不扒你一層皮也要毒死你!!!
“哈啾!哈啾!”東玄暻慕剛出了營帳便打了兩個響亮的噴嚏。
真是的!本王已經夠煩的了,你們那些要說本王壞話的人都靠邊靠邊!
軍營怕是毀了,這可是在夜裡,而且還是荒郊野外!天吶,居然還是旱季!罷了,滅火要緊。
這一個個慌慌張張的士兵,真是自己的手下嗎??我的天,本王都教了些什麼人啊!好吧,其實本王之前偷懶了,這些人都是副帥邵延廷教的。
“王爺!王爺!快逃啊!”
“快逃啊、、、”
汗,這都是些什麼人!
“莫!一!天!你給本王火速到來!!!”東玄暻慕一聲怒吼,呀呀,真是…震天撼地,震撼震撼!
“手下在!王爺有何吩咐?”一青衣男子踩在被火燒的營帳上影閃而來。“咚”,一個清脆的落地聲,不驚起一絲塵土。
“想辦法把本王所有士兵集結,從現在開始你是副帥!”東玄暻慕受那女人的打擊,唉,得快點振作起來。臭女人!都是你!本王不會放過你的!!
“嗚---嗚----”莫一天不知從哪找來了軍中的集結號角。
好在這些人還沒被邵延廷帶壞,衆士兵聽到了號角聲,都停下了逃亡的腳步。集中在了東玄暻慕的營帳前。
“本王不知道邵延廷是如何教你們的,不過你們要記住,你們是本王的士兵,亦是我東玄暻慕的兄弟!”東玄暻慕雖剛剛說了不信什麼兄弟之情,但對於這些士兵來說又是不一樣。
“剛剛的火災本王已派人查明,正是邵延廷縱的!”
“什麼?!”
“居然是他!”
場下一陣騷動,很好,邵延廷你背叛本王,呵,本王便做到讓你名譽掃地!
“今後,我會親自教導你們。另,他叫莫一天,是新副帥。他的命令即我的命令。”
“敬聽王爺與副帥命令!”
很好!臭女人還有邵延廷,是你們讓本王發現了自己軍中竟腐敗到如此地步,本王會好好整頓,定不讓…你們“失望”!
小樹林。
“姑娘,你救了我一命。我也不再隱瞞了。其實我只是見過你母親一面,那時她身旁站着的是慕王。你要是真想知道,就去慕王府查找吧!”邵延廷心裡暗自偷笑,憑你這本事,一定能得到東玄暻慕的心。到時不怕他武功不失!!東玄暻慕,只要有你的存在,只要你的神功一日還在,我就不可能出人頭地!所以我要毀了你。
“還有,在慕王府你可要小心慕王。別被他輕浮的表面給迷惑了,實則他是一個非常可怕的人物!”真有這麼可怕?哼,我看未必吧,本姑娘隨意使個毒都夠他們禁毒閣解幾百年了。
“嗯,多謝你的提醒。走了。”獨孤香薰看着快要消失的月亮,沒心情在這耗,要是被爹爹發現自己不在可就慘了!我得趕快回去!
一道影閃,獨孤香薰輕輕推開窗戶,唉,回自己家居然像做賊似的!
“少主,您這是要去哪?”丫丫的!這爹爹的親信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
“楚雲天,你眼瞎是不是?沒看到本少主正在窗臺賞月啊?再說,我在我自己家好着呢,你動不動就說本少主要跑,到底是何居心?!”獨孤香薰故作鎮定,卻不經意地撩了撩秀髮,這一切自然被敏銳的楚雲天看見了。
“少主贖罪。只是…這夜空中可沒有月亮,不知道是少主眼疾了還是屬下真眼瞎了。”楚雲天“噌”地上來,站在了獨孤香薰身旁。
楚雲天!你丫給本姑娘記着!
“薰兒,大半夜的你又在忙活什麼啊?”救星救星!爹爹,只有這時你纔是有用的!!
“爹!楚雲天他不安好心!女兒換上睡裝,他竟然闖入女兒房內!還滿口胡言,說什麼女兒要逃!!哼!爹,你自己看着辦!”哼哼,楚雲天,讓你丫平時老告本姑娘的狀,這下本姑娘一定要好好宰你一頓!
“雲天!這是真的嗎??”獨孤毒也一個影閃,站上了這獨孤香薰閨中的觀景臺。
“主上,清者自清。雲天沒有做的事便是沒有。”
好一個雲淡風輕的回答,爹爹,我就看你怎麼看!
“你下去吧,下不爲例。”
“爹…!哼!女兒要休息了,出去出去都出去!”獨孤香薰將他們兩個一齊推了下去,好在有武功護體,不然就該看到恐怖的一片血肉了。
唉,還是娘最好了。娘啊,我的娘,你到底去了哪裡啊!
“小姐,琴兒幫你把被套都換新了。小姐休息吧。”
現在就琴兒最好了。琴兒以前是侍奉香雅媛的,不過在她失蹤之後便改侍奉獨孤香薰了。
“嗯,琴兒也去休息吧。”別看剛剛獨孤香薰那般驕縱的模樣,其實都是僞裝。因爲她這個少主還是有很多賊人在惦記的,只要她表面裝出一副廢材的樣子,那些在暗中的人也不會再密切關注她。她的秘密也不會被其他人知道。
皇宮。
“咕咕”,熟悉的信鴿聲。東玄焱沒有急着取字條,而是先服下了一顆藥丸。
他新研製的媚毒可是微粉狀,無色無味,一微量便足以要人…春、色、無、邊!這看不見摸不着,在空氣中就成了隱形殺手,除非預服解藥,我就不信,有再高強神功的你會不中毒!我看你近女色後沒了這神功,這天下你還怎麼和我爭!還有一點,這媚毒是爲你量身定做的,用真氣去控制,就等着它的反噬吧!
“皇兄放心,叛兵已全部剿滅。再說,守天下是臣弟分內之事,皇兄不必客氣。”
分內之事??果然啊果然,你就是想要和我爭這天下!我真後悔當初怎麼沒把你一同殺掉,就因爲你我二人的兄弟情,我才自食了惡果!
“黑忌,事情辦得如何?”東玄焱將字條揉作一團,扔了出去,扔得遠遠的,卻被路過的太子拾了起來。
“主人放心。我們的死士預計在明日清晨趕到,必爲主上除去心患。”一着藍黑巫師服的男子走進,回了話便退下了。
翌日。
黑衣死士帶來一片殺戮,好在昨夜東玄暻慕整頓了軍隊,纔不會出現昨夜那丟人的場面。更是有慕王的教導,軍中的士氣甚至比前幾日剿滅敵軍時更加旺盛!
黑衣死士也是訓練了多年的,相比這些士兵,他們更無情,更麻利。紮營地遍佈屍體,有自己人的,也有死士的,不過自己人的更多!
這次皇兄給的士兵不多,就五千人。起初東玄暻慕是以爲皇兄很相信自己的實力,再說也只是些許叛兵,纔給了這麼點兵。不過事情遠遠不是那麼簡單了。
面對這幾萬的黑衣死士,東玄暻慕決定了用自己所學的神功!可當他調動全身真氣時,卻慘遭反噬,這時他才意識到,昨夜的媚毒不簡單!像是專門爲對付自己研製的,到底是誰?!
沒有辦法,東玄暻慕只能靠殘留的一絲意識逃走!真是恥辱!恥辱!!臭女人,這毒是你使的麼?
那張臉,那張自己不知道該帶着什麼樣情緒的臉總是不停閃現。雖然那只是一張被冒充的人皮面具,但不知怎的,就是無法忘記。
東玄暻慕快速移動着,他暈乎乎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的,反正眼前不是那殺戮的場景而是陌生的山林。很奇怪,那些黑衣死士居然沒有跟上來,這個地方也很奇怪,以前怎麼都從未發現過這裡?
眼前一陣迷迷糊糊,還有一陣頭疼,只覺着腮邊一陣紅熱。不行!得控制住!
可這次一用真氣便逼出自己一陣血吐。
“咦?你是誰呀?”獨孤香薰成功的溜了出來,可一出來就碰到這個死對頭!反正他也以爲那是人皮面具,不如就這樣將錯就錯。沒錯沒錯,東玄暻慕你昨夜眼中看到的人皮面具是一個萌孩子,不是傲女王哦。
“東玄暻慕,給我記住!下次再見到你,本姑娘不扒你一層皮也要毒死你!!!”
這…這句話,額呵,就收回了吧。看在他那麼可憐,而我又要靠他尋我娘,姑且放下恩怨!
“薰兒,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可不要學你爹對人使毒,你爹他是無奈的,你不要變成那樣。”這是獨孤香薰唯一記得的一句香雅媛對她說的話了,反正小時候的記憶…就是不知怎麼的…就一下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