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爲3月5號爆更章〗
蘭香殿。
獨孤香薰也不知不覺睡着了,實在是太累了,那丫鬟也累得睡着了。
音雨憂的眼睛微微睜開,模模糊糊看到了一抹淡粉色。一把抱住了那抹淡粉色,獨孤香薰也猛的被驚醒。
突然感覺到…肩頭幾滴涼淚擊落,他…哭了。至於爲何而哭,獨孤香薰也只能猜測。她就把他的擁抱和淚水當做是一種感激的表達方式,也慢慢將他抱住了。
是你吧,一定是你,我就知道你不可能不愛我的。
“雨憂,你好點了嗎?”獨孤香薰緩緩問出口,雖然知道他可能無法回答,但也還是問了出來。
音雨憂微微點頭,敲在獨孤香薰肩頭。
“吱嘎”!蘭香殿一抹幽蘭白影子,進來的…是東玄暻慕。
“臭女人,果然是你!本王昨晚還記得你跑來本王的慕青宮。”東玄暻慕一早醒來便有些暈沉沉的,誰讓他昨夜喝了那麼多酒!
“臭女人,你現在可是本王的王妃!休想再給本王一個恥辱,下來!這可是王妃正殿,你居然可以做出這種事!”東玄暻慕看見獨孤香薰和那個魔音殺手音雨憂抱在一塊,不禁急紅了眼,真想過去一把掐死他!
“阿慕…你誤會了。他…只是發高燒了,所以我才把他帶回來了。”獨孤香薰不自覺抽開了抱着音雨憂的手,音雨憂同時也放開了她的手。
“你叫本王阿慕?你是小文緒?爲何穿着獨孤香薰的衣服?”東玄暻慕心裡不禁起了疑惑,況且有了神功的他,更加警覺了。
“這是大姐姐昨天晚上跟我換的,她說她有些冷…”獨孤香薰隨口編了個藉口,雖然不太令人相信,但東玄暻慕信了就行。
“小文緒,雖然你有追求你自己幸福的權利,可你也不能將本王的王妃正殿拿來做這種事啊!”東玄暻慕一早醒來便有些暈沉沉的,誰讓他昨夜喝了那麼多酒!
“這王妃正殿不是你待的地方。你移居雅香殿吧,曾經在那裡住過的都是本王的救命恩人。”
“不要。”
沒等獨孤香薰喊出,東玄暻慕便走了,不過這句話他聽到了。對於這個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也心生懷疑了,但是終被她是他救命恩人這層關係給打破懷疑。
轉眼,5個月過去了。
獨孤香薰也在雅香殿住習慣了,其實雅香殿除了面積小些,丫鬟少些,也沒差到哪裡去。
音雨憂不僅高燒好了,經這5個月獨孤香薰用心的教,也能夠說話了。只是有些時候還會有些結結巴巴。
而獨孤香薰再也沒聽他撫過琴了,她也不敢再提,她知道琴絃斷了,那是音雨憂一道最痛的傷。獨孤香薰發過誓,一定要把那根斷了的琴絃修好!可她四處悄悄打聽,怎麼也找不到那種神檾麻,總是無功而返。
玟靈也來了一趟,她是考慮好了,她會跟獨孤香薰聯手,不過要求是…必須讓她的師傅復甦!
從玟靈口中,獨孤香薰知道了進東玄皇陵的辦法。
算算日子,今日是先皇的祭日。不錯,很快便可以進入東玄皇陵了,娘…薰兒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獨孤香薰一路散去花園,路上總是有兩三個丫鬟結羣閒聊。
“誒誒,你看王妃,她都八個月了,腰怎麼還敢那麼挺直啊!”
“噓噓,別說了,她看着我們呢。”
獨孤香薰也意識到,自己當初可是撒着一個有三個月身孕的謊才騙過太后。
她匆匆影閃,到了花園。果然,東玄暻慕還躺在那貴妃椅曬太陽。只是,這次他的臉上多了些擔憂。
“阿慕…”
“嗯?”
“他們說的…有八個月身孕是什麼意思啊?怎麼一路都聽到啊?還有…今天他們說王妃不能去皇陵祭奠是什麼意思啊?”獨孤香薰僞裝了幾個月了,不知不覺她自己就快成了一個傻傻的單純姑娘。
“哦,沒什麼。只是那個臭女人撒的謊。跟你沒什麼關係。”東玄暻慕睜開了眼,那一雙桃花眼裡充滿了慵懶,還是那麼妖孽。
“那…阿慕你能帶我去祭奠嗎?”獨孤香薰細聲尋問,而東玄暻慕沒有給她答覆,只是盯着她看了許久。獨孤香薰的臉也不禁“唰”紅。
“你去作甚?那裡很危險的。”東玄暻慕一聲哀嘆,而後翻了個身。
“我從小就不知道爹孃是誰,我也不知道我的家人是誰。我想去…看看什麼是家人,可以嗎?”獨孤香薰低下了頭,就差幾滴晶瑩物體要落下來了。
“家人?不知道。那裡很危險,你還是別去的好。”東玄暻慕正起了身,鬆鬆散散的幽蘭白裝隨着他的步調抖動。
“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阿慕你別小看我!”東玄暻慕笑了笑,捏了捏獨孤香薰那嘟着的臉。
“隨你吧。小文緒,再幫本王一個忙。”
“什麼?”
“戴上那張臭女人的人皮面具,往肚皮上塞個小枕頭。要去的話,你就得裝本王的王妃。”獨孤香薰一聽,呀?糟糕!那張人皮面具早被白漓那個挨千刀的捏了個粉碎!
“可…那張面具早就被大姐姐拿走了啊。”
“你是文緒,應該知道怎麼做的。”說完,東玄暻慕一個雷速影閃,他也該去辦正事了。
哼!果然還是對我有疑。不知道此文緒非彼文緒嘛!
不過獨孤香薰聽他間接答應了,也哼着小調回了雅香殿,命丫鬟收拾收拾了東西,而她自然是去和琴兒打聲招呼咯。
無奈,只好再做一張了。她的身份又不能被識破,於是便讓琴兒做了唄。
“王妃,東西收好了。”獨孤香薰趕緊往肚皮上塞了個枕頭,那丫鬟一進來便看着肚皮鼓鼓的王妃,一下子懵了。
“哦,你下去吧。”獨孤香薰用手不停在那鼓包上打圈圈,假裝是在撫摸孩子。
那丫鬟也是帶着一臉疑惑下去了,她只是個小丫鬟,可不敢胡言亂語的!
過了幾個時辰,琴兒的人皮面具做好了,雖沒有獨孤香薰做的那麼精細,倒也還行。
剛戴上,門就被推開了。
“唉,小皇嬸。同樣是損皇叔,差距咋就那麼大呢?”進來的是東玄淼,哦,想起來了,這傢伙連本妃大婚都沒來,跟人間蒸發似的。
他的頭髮亂的跟鳥窩似的,臉髒的真是嘖嘖,慘不忍睹。那件太子衣都破破爛爛了,身上還發出一陣一陣的惡臭,天吶!這得多久沒洗澡了呀!人也消瘦了不少,看着真可憐。
“可憐的小皇侄,你該不會是出去浪蕩動了人家姑娘。被老鴇趕到大街當叫花子了吧!”獨孤香薰捂着鼻子,東玄淼那丫就像故意似的,可了勁兒的往獨孤香薰鼻前湊。一副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的樣子。
“唉!要是像小皇嬸說的那樣我也就認了,可偏偏被那個狠毒、混蛋、小心眼……的皇叔關進了皇子獄!我可是吃了半年的饅頭加鹹菜!小皇嬸你倒是吃香喝辣!”東玄淼的手又不老實了,獨孤香薰一把拍下那隻想撕她人皮面具的手。還瞪他一眼以示警告,東玄淼也趕緊把手縮回來,這纔想起面具上有毒……
“不不不!你看,皇嬸都被趕到這雅香殿了。不好過不好過,皇侄你回你的太子殿好好洗洗吧,臭死了。”獨孤香薰往後面挪了挪,儘量遠離東玄淼那個臭人。
“怎麼?我只是想看看我的小皇侄。”東玄淼又跟了過來,“對吧,小皇侄,皇叔不會像你爹一樣的,皇叔…一定會…好好!待你的!”
一抹邪笑,這傢伙果然沒什麼好心眼!
“不不不!這隻能是你的小皇弟或小皇妹。你別想亂輩分。”獨孤香薰回了他一嘴陰笑,跟我鬥,你還嫩着呢。
東玄淼瞬間石化,而後帶着他的碎塊離開了。獨孤香薰也終於解放了,一把抽掉肚皮上的那個小枕頭。
沒多久,東玄暻慕備好了馬車。看獨孤香薰聽話的戴上了面具、裝上了小枕頭,也便把那些疑惑暫時放下。
開始路還算平穩,可出了城門十里後,便全是一個一個小泥巴坑的路。馬車也一晃一晃的,獨孤香薰的身子也時不時會壓在東玄暻慕身上。
東玄暻慕倒是好性情,他閉目打坐,不知是不是他使了真氣,屁股就像粘在了那個坐墊上!愣是不會搖晃。
獨孤香薰一把抽出那個小枕頭,也學着東玄暻慕的做法把自己定住在坐墊上。誒嘿?貌似有點用處,東玄暻慕這丫真是聰明啊!
獨孤香薰也不再打擾他,掀開簾子好好欣賞欣賞馬車外的綠水青山。
空氣好得很,那臘梅也盛開的甚是好看。外面似是下起了雪,獨孤香薰也忍不住將手伸了出去。一個輕盈的物體飄落在她的掌上,真的是雪…似鵝毛般的雪!
再看看遠處的山,一星一點的鵝毛飛雪飄落枝頭,那青松樹梢也慢慢變作一抹雪白。
“阿慕!阿慕!你看,是鵝毛雪,鵝毛雪!”獨孤香薰看着外面,而右手卻反過去拽着東玄暻慕的衣服。東玄暻慕沒有理會,這一舉動更是給獨孤香薰消疑了。
“嗖”!一個黑色梅花鏢從遠處飛了過來。東玄暻慕也警覺地睜開了眼,好在獨孤香薰那時也回頭看東玄暻慕的臉,很幸運的躲過一劫。
飛鏢上帶着張紙條,東玄暻慕一把抽下,上面草草寫着:
“狗屁慕王,你的死期到了!”
紙條隨狂風吹去,狂風襲捲着簾子,沙塵吹進馬車內,兩人都無法睜眼。東玄暻慕也沒注意到自己那隻接觸過那張紙條的手掌已發黑了,而且那毒素還在慢慢擴散!
山的那頭,萬支毒箭齊射!“砰砰砰”往馬車內外穿插!馬車馬受了驚,瘋狂的亂跑,馬車很快被穿破,滾落了山崖。但獨孤香薰和東玄暻慕在懸崖邊前停住了,可迎着他們的卻是一波上萬的黑衣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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