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蓮一扭頭,眼不見心不煩。這些年還真是低估了這個“溫婉賢淑”的相府“唯一的”小姐了!
“嘖嘖嘖嘖!小丫鬟你也別急着扭頭,小姐我有事問你。放心,作爲你告訴小姐我的回報,小姐我下的懲戒你欠的三嘴巴子可以免去。”唐梓欣本是好心過去用絲帕爲她擦拭嘴角邊的血跡的,可這一切自然都被早已對她恨之入骨的玖蓮當作是假惺惺,一陣厭惡感涌上心口。
“呵!不必了,多謝小姐的溫婉、賢淑!”玖蓮咬牙切齒的說道,那語調透露出的信息無疑是恨不得想把唐梓欣給吃掉!
“若是,小姐我說,你只要回答了這個問題,小姐我便幫你進慕!王!府!如何?”沒錯啊,是把你帶進慕王府,不過是以王妃陪嫁丫鬟的身份吶!王妃自然是小姐我的,而至於你,進去後…相信你懂的。
“…此話當真?”見那玖蓮嚥了咽喉,眼裡閃過一道充滿期望的光,嘖嘖嘖嘖,還真是會裝,不管怎樣都要裝一把!
“自然。小姐我向來說話算數!”唐梓欣讓那兩個抓着玖蓮的侍衛放開了她。
“那…問吧,我知道的一定說。”
“你可知,國都內關於慕王的謠言是何人散播出的?”玖蓮聽後內心一陣驚呼?那公子還真是料事如神啊!
“這個其實我也不知道,不過,前幾日有位公子吩咐我,若是小姐你問起此事便告訴你到這紙條上寫的地址上去找他。”玖蓮在腰間的繫帶處掏了掏,沒多久便掏出一張整整齊齊摺疊好的小紙條,遞給了唐梓欣。
“哦?”唐梓欣接過了字條,看了眼紙條上的字便出門了,翠豔本要跟着去的,但字條上特意註明了讓她切勿帶其餘人一同去,也便支走了翠豔。
“小姐你答應我的可別不算數!”玖蓮衝着唐梓欣匆匆離去的那一個殘留的背影喊着,嘶~,這嘴被打的可真疼!
“知道!”唐梓欣遠遠傳來一聲,雖然話音有些模糊,但確是真真切切的迴應了。
玖蓮也樂起來了,那這頓打也就不計較了。呵!這所謂的不計較自然是現在不計較,等我當上了慕王妃,唐梓欣,第一個折磨的便是你!
玄霖客棧。
獨孤香薰自那次東玄殿上會使毒一事被揭穿後便不敢回獨孤宮去了。因爲,她怕看到爹爹那副消損的模樣,她怕爹爹痛心的眼神,她怕着很多很多……所以她選擇了,逃離與躲避。
窗外,一枝枯木,葉兒支離破碎,蕭瑟秋風一吹,遍地落葉狂舞,發出“唦唦唦”的響聲。
唉~一聲輕嘆,可能是老天對我有所眷顧吧,身邊之景總是配合情緒。只是此時…是在雪上加霜,而不是錦繡添花。
再過幾日,便是嫁到慕王府去的日子了。這次本來是選擇隱婚,她只是爲了進去找到娘,可不想把事情鬧大的!東玄暻慕,你的魅力還真是四射!現在鬧得整個國都都知道了!還好爹爹在獨孤宮,這邊的消息應該沒那麼快傳到他耳中,所以要速戰速決咯!
於是,她一個影閃便入了宮。
慕王府。
莫一天一襲青衣站在了東玄暻慕的面前,武功高強的東玄暻慕在他使輕功時便知道是他回來了。
“事情辦的如何?”東玄暻慕依舊揉着太陽穴,沒有睜眼。
“王爺,這…傳播謠言的人,是當朝左相——唐宇軛!手下就沒有輕舉妄動。”莫一天持着手上的劍,他手背暴露的青筋,劍鞘都險些被握彎了。他,應該是內心不爽吧。這種想殺一個人時卻因爲某些緣故而不能對他下手的感覺任誰也不好受。
“哦?是他麼?看來是當上左相太自以爲是了。”東玄暻慕聽到這個名字,微睜開眼睛,這桃花眼在陽光襯映下更加妖孽了。
“傳令,唐宇軛作爲左相不德,四處散播謠言,廢去左相身份,其眷屬可跟隨其還鄉耕耘一世。”東玄暻慕漫不經心的說道,他這麼做對於唐宇軛來說已經夠仁慈了。唐宇軛,不是我狠,是你不義。
“是!”莫一天正準備使輕功時,東玄暻慕又叫住了他。
“一天,皇宮你不必去稟報了。本王有事要入宮一趟。”說罷,莫一天速離了,東玄暻慕抓起檀香木桌上放了好幾天的聖旨!而後,打開瞧着,其實他看的只是“獨孤香薰”這麼幾個字。臭女人,很好!你惹怒了本王,今日唐宇軛不死,換你死如何?
呵呵,將那聖旨往上一拋,隨後便粉碎了。而後一道雷速影閃,入宮了,兩人幾乎是同時入宮的,只是帶着正好相反的目的。
小樹林。
獨孤香薰本是路過,但聽到有人在談論自己,便感了興趣,找了棵離得近的大樹竊聽。
“原來是你?那獨孤香薰的謠言是你散播的??”一道溫婉的聲音入耳。
“怎麼會?我可沒那麼大本事,再說,我幹嘛要害我的親皇叔?”一男子儒雅的聲音入耳。
枝葉太多了,雖好隱藏但卻無法看清他們的臉。
“那是誰?你千方百計把我引來這想做什麼?”
“你變了,雖然聲音沒變,但脾氣變了,很符合本太子當下的胃口。”男子還真是一匹披着羊皮的狼,這戲謔的口吻…
“太子殿下!真是抱歉,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你!你只要告訴我是誰散播的!”那女子似乎急了眼,也是,任誰受這般戲謔也會急眼。獨孤香薰嘛,輕者給他幾腳,重者自然就是下毒咯。
“要是…你陪本太子一夜,本太子就告訴你如何?”
“恐怕是你根本就不知道吧!”
一段糾扯,老天不公,男人的力量總是比女人強,女子被緊抱在懷中,拼命掙扎着。
“咳咳!你問如何,我道不如何如何?”獨孤香薰上去便一腳踢開東玄淼的手,唐梓欣自然也趁機躲在了獨孤香薰身後。
“這位不敢以真顏示人的姑娘,我可沒問你,可別自作多情。不過…要是你想的話,本太子也是可以考慮考慮的。”東玄淼揉了揉剛剛被踢的手,白淨下很快就紅腫了。
“我道不如何,關你何事,你誰還管本姑娘說話麼?”獨孤香薰逼前一步,她可不怕這個無賴般的毛頭小子。
“聽這意思是要多管閒事咯?你不是我誰,再說,她也不是你誰。”東玄淼也好奇這面具下會是怎樣的臉,說着便用手觸碰了。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這面具上有劇毒,而且你們東玄家是無法解的。”獨孤香薰一抹奸笑,早在東玄暻慕之前三番兩次的想摘她面具時,她便有所防備了。不錯,她得逞過後,用纖細冰涼的手挑起他的下巴,而後也撫摸了那東玄淼的臉一次。
“好了,你不欠本姑娘什麼了!姑娘,走吧。”獨孤香薰衝唐梓欣一笑,唐梓欣也小心地跟着她。獨孤香薰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救的是一匹惡狼,一匹有朝一日會害了她的惡狼,這自然是後話…
“你這姑娘還真是小心眼!”東玄淼聽她那話,無奈一笑,還真是從未碰到這麼有趣的人。
“本姑娘可不記得本姑娘有說過本姑娘很大方。”說罷,快步離去了。
“喂!喂喂!你這解藥不給我,東玄家解不出來,你想我死啊!”衝着她快要消失的背影,趕緊呼喊。
“本姑娘也沒說要給你解藥啊!你這種無賴,本姑娘就當是爲民除害咯唄。”獨孤香薰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她這麼做就是等毒效發作,怎麼樣自願做了本姑娘的測驗品,纔不會那麼輕易放過。
“你!你!”
“喂!喂!你知道我可是當朝太子!你謀害太子你不得好死!”
“沒事啊,我自信我可以活的比你長。”
“誒!你要再不跟上可就真讓你死在荒野了啊。”
“解藥…解!”看來是毒效發作了,嗯。
“本姑娘走得急忘帶了。你再忍忍吧反正你也是男的。”
看着他那痛不欲生的模樣,剛剛一直淑女的唐梓欣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笑笑!本太子倒是知道了!你給本太子記住!喂!敢不敢報上真名!”東玄淼捂着掌中已經有些發黑的手,滿面猙獰。
“東玄淼,你丫記住了,本姑娘叫獨!孤!香!薰!”
獨孤香薰?糟糕,這女人不會是記恨我讓左相散播謠言來報仇的吧!這個西域毒女,看來這毒東玄家還真是無法解啊!
“怎麼?後不後悔招惹上了本姑娘吶?”獨孤香薰繼續挑了挑他的下巴,這女人,真是不好惹啊!
“不後悔。解藥快給我吧,女俠。”
“我不記得我是什麼女俠,你叫誰呢?”獨孤香薰立馬走開,反正就是裝不知道,東玄淼現在痛的走不了了。
“獨孤香薰,給我解藥!解藥!我快死了死了,我錯了!”
一道雷速影閃,是東玄暻慕無疑。他一把拽過東玄淼的手,給他輸了真氣。
“誒,東玄暻慕,你也別輸了,小心反噬。”說着,便從一個青花瓷小瓶裡倒出一顆解藥。
“東玄淼,張嘴!”見他乖乖張開了,便朝他嘴巴扔去,雖隔着有些距離,但獨孤香薰的準星可真不是蓋的!
東玄暻慕也停止了輸入真氣,臭女人,那日軍帳的…媚!毒!果真是你下的吧!
東玄暻慕還是一襲幽蘭白裝,喂!你個名震天下的王爺連衣服都買不起嗎?那本姑娘還得考慮要不要委屈自己嫁給你。不對不對,想歪了,我去那又不是當什麼慕王妃的,對對對,是去找孃的!
“西域毒女,你別妄想了,本王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娶你的!要是你還想活命就趕快回你的獨孤宮!千萬不要惹怒了本王!”東玄暻慕又是一個雷速影閃,閃到獨孤香薰耳邊警告她。
“小暻慕乖,你逃不掉的。”獨孤香薰也給他回了個粉色影閃,在他耳邊吹着氣,而後很得意的衝他說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