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突然來訪,有失遠迎了。”
拓跋青蕪笑的好不優雅。
卿漣這才恍然發覺雲若淺也是這樣笑的,眼角微彎,脣瓣抿着。
“是本公主唐突了,但願沒打擾到太子妃。”
“怎麼會呢。”拓跋青蕪友好的笑笑,“上好的洛神花茶,請公主品茗。”
她接過茶杯,抿了一口。
她可不想一直這麼與拓跋青蕪虛與委蛇下去。
“本公主覺得,你與本公主曾經遇到過的一個人很像?”
“哦?是嗎?”
拓跋青蕪放下通紅血玉砌成的茶杯,嘴角勾起饒有興味的笑意。
“那未來的越親王妃不妨說來聽聽,怎麼個像法?”
夜卿漣一雙美眸瀲灩生輝,眸光流轉間,竟無端的讓拓跋青蕪心生寒意。
“她給人的感覺,美豔妖嬈,不輸於當年的傾影皇后,卻像玫瑰一樣,生滿了刺。她和她的姑姑一樣,喜歡掠奪。但是,她比她的姑姑更可怕。因爲她得不到的東西,她都想要摧毀。她曾經很愛很愛一個男人,愛到爲了他泄露了家族機密,最後雲家滿門抄斬,她卻死裡逃生,狠心的拋下獄中的雲家族人,包括曾經視她爲珍寶的姑姑。
只是這樣她還是不甘心,故技重施。她,本就是一個不擇手段又冷血的女人,所以這樣的人本公主不應該手下留情,我說的對嗎,雲——若——淺?”
拓跋青蕪哈哈大笑,一道寒刃閃過,一把匕首已經逼近她。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麼,你應該做好被我挫骨揚灰的準備。”
“憑你?”
卿漣冷笑。她的身後漸漸溢出淡藍色的光輝,耀眼絢麗,似乎象徵着一種神秘力量。
“想不到僅僅三年的時間,你已經將西涼皇家秘術掌握得徹底。”
不得不說她的確是個奇才,就算是夜流深也用了整整七年的時間才能熟練運用秘術。女子修煉秘術,是傷身的。但夜卿漣身爲帝后的直系血緣關係,是必須要修煉秘術的,否則也不配成爲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嫡長公主。這些年只有她自己明白,這些榮耀是用別人的鮮血堆砌而成的。
當年修煉秘術的時候,夜卿漣曾經在神志不清的時候殺了整整五個人。只有夜流深知道她當時的樣子,黑髮飄散在空中,額前的血色桃蓮閃過嗜血光芒。就是憑着這個標誌,夜流深才找到的她。她整個人彷彿被惡魔控制了,眼神狠戾,嘴角勾起陰冷氣息,萬分妖異,讓人看了禁不住毛骨悚然。直到那把御賜的長劍架到他身上的時候,她雙眼變得有神,額間桃蓮的光芒漸漸變得柔和,整個人不停顫抖着,看着地上的屍體,無助的跌坐在地上。
“流深,我殺人了。流深,我殺了人了……”
“彭”得一身,長劍掉落在地上。
“五個,五個……哈哈哈哈哈,五個。”
她雙眼呆滯,突然淡藍色的光芒溢滿了整個身軀。
原來,夜流深一直都沒有告訴她,煉成秘術,是要以鮮血爲代價的。那是夜流深安排的五個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人,把他們放在密室裡,讓她親手抹掉這些鮮活的生命。